“那位仙師讓我們打道回府,我覺得還是聽仙師的為好。”
“你們可彆忘了還有一位仙師沒有現身。”
“沒錯,燕王身邊說不定還有山上人效力,僅憑我們想要誅殺燕王恐怕不是一件易事。”
“仙師自有打算,我們照做即可。”
“我們對那位仙師一無所知。”
“隻要那位仙師站在祁王一方即可,那位仙師的態度就是祁王的態度。”
柴進身邊的將領議論紛紛。
馬背上的柴進也陷入了沉思中。
是否要照做,柴進也有所遲疑。
僅憑一句話就讓他照做。
其中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柴進低頭看向了地上的無頭屍體。
他還有選擇的權利嗎?
他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利了。
當他斬殺顧明的那一刻起。
他就已經站在了燕王的對立麵。
如果不找一個依靠。
在這場爭奪皇位的動亂中他會死的最慘。
柴進收起了長刀。
長刀入鞘。
“打道回府,返回臨安城!”
柴進那渾厚的朗朗聲在林中官道上回蕩著。
不多時,林中官道蹄聲隆隆。
喧囂的動靜迅速的遠去了。
與此同時,在另一邊的大曲山。
大曲山並不是一座陡峭的大山。
山體較為平緩。
山神廟位於半山腰的一片平坦的樹林中。
一條山路在林中蜿蜒向前。
山路上山的儘頭在山神廟。
下山的儘頭則在山下的官道。
是夜,沐浴在月光下的山神廟有些喧囂。
一隊騎兵的到來打破了山神廟的安靜。
騎兵沒有進入山神廟。
在外麵的屋簷下與廊道中就地休息。
在山神廟的大堂中。
祁王雙手舉著一炷香。
香高於頭頂。
朝著山神像三拜。
每一拜都有一縷縷青煙飄向了山神像。
三拜後,祁王把未燃燼的香插入了香爐中。
“今夜不得已打擾,還請山神勿怪!”
就在這時,一位士兵匆匆跑入了大堂。
士兵半跪在地。
“祁王殿下,山下來襲的騎兵突然撤離了!”
祁王神色微動。
他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三步。
這才轉身麵向了半跪在地的士兵。
“再探,盯著他們去往了何處!”
“是!”
士兵起身匆匆離去了。
祁王走出了大堂。
站在門外仰望天空的圓月。
眼中閃過了一絲困惑。
山下的那支騎兵為何突然撤離?
他已經被逼到了大曲山上。
此地距離北境隻有三日的路程。
錯過了今夜的機會可就無法阻止他返回北境了。
山下那支騎兵沒有理由放棄這唯一誅殺他的機會。
“難道是陰謀?”
祁王眉頭緊鎖。
大曲山易守難攻。
說不定山下那支騎兵隻是認為強攻傷亡太大。
為了減少損失才假裝撤離。
等他們下山後再出其不意的攻擊。
這樣一來就能大大的減輕傷亡。
是這樣嗎?
祁王不知。
山下那支騎兵突然撤離的行為讓他始料不及。
眼下山下局勢未知。
在未探明山下的局勢之前。
留在山上才是明智之舉。
大雨過後的天氣特彆的晴朗。
夜空萬裡無雲,繁星漫天。
一輪圓月高掛天空驅散了天地間的黑暗。
在大曲山的半山腰有一片樹林。
樹林中有一棵特彆巨大的槐樹。
它在樹林中鶴立雞群。
哪怕在山下也能看到樹林中的那棵大槐樹。
槐樹茂密的樹冠中藏著一個人。
那人站在樹枝上,眺望著遠方山神廟的情況。
“奇怪,餘力那家夥的氣息怎麼消失了?”
光元奎一臉疑惑的看著手中的傳訊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