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愛太過畸形了。
還不如保持紅顏知己的關係。
隻要彼此之間都在乎彼此。
其它的並不重要。
是夜,夜漸漸深了。
今日的夜遊宴有些微妙。
自從那個男人離開後。
夜遊宴的氣氛就有些微妙了。
主位上的九鯉湖水神也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最終,夜遊宴在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
“此事作罷?真是怪哉,那我們來作甚?”
“水神大人不是怕了吧?”
“噓,小心禍從口出!”
“看來那位道友所言不假。”
“明擺的事,沒看到水神大人那個時候臉色都變了。”
舉辦夜遊宴的殿門口喧囂一片。
眾多修士從殿門口走出。
順著碧玉廊道向外走去。
眾修士三三兩兩成群。
一邊走著一邊小聲議論著。
“若那位道友所言不假,那此事就不是我們這些低階修士能夠參與的。”
“有一句話說得好,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在高階修士麵前,我們這些低階修士就是凡人。”
“水神大人贈送了兩壺靈酒,這次夜遊宴倒也不虛此行了!”
“正是如此,白得兩壺靈酒有什麼不好的。”
在眾多修士中。
三娘與秦閬也在其中。
“沒想到夜遊宴會以這樣的結局落下帷幕!”
秦閬心中有些感慨。
真不知那位老先生是何身份。
區區築基修為竟敢讓九鯉湖水神如此忌憚。
直接向眾修士明說此事作罷。
放棄了探尋奇雲山莊。
三娘一臉平靜的隨著人流而行。
“對我等而言,不見得是一件壞事!”
秦閬對此話深感讚同。
“三娘說的是,此事非同小可,還是儘快脫身離去吧!”
兩人隻是普普通通的散修。
在祁國像兩人這般的散修不知凡幾。
逢凶避吉是每個散修擅長的能力之一。
有些事情聞著味就能感覺到不對勁。
就比如今夜的夜遊宴。
兩人順著碧玉廊道向外走去。
不多時,有修士禦風而起。
朝著避水陣法外飛去。
也有修士順著廊道朝著旱道所在方向走去。
僅僅不到半個時辰。
隨著修士先後離去。
偌大的九鯉宮就再次恢複了平靜。
天瀾洲。
趙國。
合歡宗。
主峰。
峰頂某座涼亭中。
石桌旁有一男一女相對而坐。
男子身穿一身灰色道袍。
有著好似凡人四十歲左右的麵貌。
道袍上畫著一條栩栩如生的火龍。
火龍好似烈焰焚身,好不威武。
女子一身紫色衣裙,臉戴麵紗。
讓人無法看清真實容顏。
舉手之間儘顯雍容華貴。
兩人正在對弈。
黑白二子幾乎堆滿了棋盤。
“貧道早在數百年前就算了一卦,傳說中的先天道體會出現在天瀾洲,奈何天瀾洲被大勢所困,天機混亂,我龍虎山找了數百年依舊不見蹤跡,陰陽之道並不適合她,道友何不成人之美?”
中年道士落下了黑子。
目光似有神光逸散而出。
炯炯有神的看著南宮婉。
渾身散發著古樸而又滄桑的氣質。
就好像坐在茶桌旁的不是一個人。
而是一段人族的曆史。
南宮婉低頭看著棋盤。
她不能抬頭。
若是抬頭直視他的目光。
在氣勢上就落了下風。
“前輩一句話就要讓陰陽道極宗讓出一位絕世天驕,是何道理?”
南宮婉那輕柔的聲音在涼亭中回蕩著。
中年道士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雖無道理可言,但自有道理可言!”
中年道士拂袖一揮。
一個儲物袋從腰間的養劍葫蘆中飛出。
落在了棋盤旁。
中年道士微微一笑。
笑眯眯的看著南宮婉。
“這裡並非是陰陽道極宗,十萬雪花錢!”
南宮婉神色微動。
雪花錢是用特殊的方法煉化靈力凝聚而成。
修士可以直接吸收雪花錢進行修煉。
雪花錢的靈力並不需要煉化。
可直接轉化為自身的法力。
因此“雪花錢”成為了東勝神洲修仙界最泛用的錢幣。
一枚雪花就價值一萬靈石。
十萬雪花錢就是十億靈石。
南宮婉一臉平靜的瞥了一眼棋盤旁的儲物袋。
“我合歡宗弟子並非是任人買賣的貨物!”
中年道士嗬嗬一笑。
眼中閃過了一絲肉疼。
這女娃娃還真是夠狠的。
十萬雪花錢還不滿足。
這可是他數千年中攢下的積蓄。
“這些雪花錢隻是給合歡宗的補償,貧道來的匆忙,並無帶太多的雪花錢,如今天瀾洲解封在即,合歡宗不論是留在天瀾洲,還是回歸上宗,都需要花費大量的雪花錢來應對即將到來的大勢,待貧道返回龍虎山,自會給予更多的雪花錢補償合歡宗,還有此件“仙兵”也一並送給合歡宗作為補償吧!”
中年道士拂袖一揮。
一把帶鞘的劍突然從天空落下。
“嘭”的一聲插入了涼亭外的地麵上。
三分之一的劍鞘插入了地麵。
“此仙兵名為“殘劍”,傳聞是由四大仙劍的劍身碎片鑄造而成,鋒利無比,威力無窮,一劍斬出,劍氣滔天,擁有開天辟地之能,至於是哪把仙劍的劍身碎片,天知道!”
南宮婉順著道長的目光看向了涼亭外插在地麵上的“仙兵”。
那把劍看上去平凡無奇。
就是一把帶鞘的劍。
劍身上沒有絲毫靈力波動。
看上去就像是一把凡兵利器。
這時,道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彆看它平凡無奇,畢竟是仙兵,與仙劍一個德行,認主才能開鋒!”
南宮婉一臉平靜的看著涼亭外的“仙兵”。
仙兵的價值自然不俗。
仙兵是古天庭時代的仙器。
雖在歲月的侵蝕下無法再展示全盛時期的鋒芒。
但對修士而言依舊是一件堪比通天靈寶的法寶。
不過“仙兵”無法收納進儲物袋與養劍葫蘆。
更無法收納進體內。
攜帶不是很方便。
不過相比仙兵的價值。
攜帶不方便的缺陷完全可以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