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1 / 1)

“前輩,你的東西落下了!”

涼亭外的那把插在地麵的仙兵還在。

石桌上裝著雪花錢的儲物袋還在。

南宮婉下意識的提醒了一聲。

“這是對合歡宗的補償,收下便是!”

來自火龍真人前輩的神識傳音讓南宮婉默然無語。

南宮婉心中有一個疑問。

他真的是火龍真人嗎?

是與不是,她都很難在短時間內證實他的身份。

但有人膽敢冒充火龍真人前輩嗎?

像火龍真人前輩那等境界的大能。

他人說出火龍真人的名字火龍真人就會有所感應。

涼亭中隻見靈光一閃。

南宮婉遁光離去了。

掩月峰。

峰頂瓊樓玉宇。

在某棟閣樓上層的房間中。

靠窗的地方有一張案桌。

案桌前坐著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

女子儀態雍容文雅。

她手持符筆,久久沒有落筆。

隻聽一聲歎息。

張天華一臉苦惱的放下了符筆。

低頭看著符紙發著呆。

師兄身上的意境實在是太難感悟了。

師兄在身邊的時候偶爾才會進入那種意境中。

一旦進入那種意境。

繪畫出的符紙品質就會非常高。

但隨著師兄不在身邊。

師兄身上那種意境就離她遠去了。

她再也無法進入那種玄之又玄的意境中。

她又變成了一位普通的符籙師。

張天華轉頭看向了窗外蔚藍的天空。

“師兄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張天華喃喃自語著。

“快了,應該在歸途中了!”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從房間中響了起來。

張天華臉色一怔。

連忙循聲望去。

便看到了不知何時出現在案桌前的師尊。

張天華起身站了起來。

朝著師尊拱手行禮。

“師尊!”

南宮婉纖纖玉手拂袖一揮。

手中拂塵飛向了張天華。

張天華下意識的接住了拂塵。

就在張天華接住拂塵的那一瞬間。

佛塵突然散發出了強烈的靈力波動。

杆上的篆文散發出了璀璨的金光。

一個個篆文從拂塵杆上飛離。

鑽入了張天華的額頭中。

張天華臉色一怔。

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呆滯。

漆黑的瞳孔漸漸渙散。

好像失去了意識。

異象持續了大約十息的時間。

異象才完全消失不見。

佛塵又變成了之前的佛塵。

張天華茫然的目光漸漸變得清明。

片刻,張天華口齒微張。

吐出了一口濁氣。

一雙眼眸看向了師尊。

她一臉平靜的拱手行禮。

“師尊,我要下山!”

南宮婉一臉複雜的看著案桌後的弟子。

她的弟子變了。

身上的氣息與以往完全不一樣了。

人還是那個人。

但卻給人一種陌生感。

“何時歸?”

南宮婉想起了火龍真人前輩最後說的那句話。

難道火龍真人知道張天華要下山。

這才特意叮囑了她一番?

“不知道!”

南宮婉欲言又止。

連何時歸都不知道。

她的這位弟子究竟想要做什麼?

“你的師兄很快就回來了,不見他一麵嗎?”

張天華眼中閃過了一絲茫然。

似乎在回想著什麼。

不一會,張天華神色微動。

“會有再見之日!”

南宮婉遁光從窗戶離開了房間。

“去吧!”

人雖然已離去。

但聲音卻在房間中回蕩著。

掩月峰,峰頂最高的石台上。

南宮婉立於懸崖邊眺望著遠方。

“若水,希望你的弟子不要怨我!”

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

到了這個節骨眼上。

她也隻能順其自然。

天瀾洲。

祁國。

九鯉湖。

九鯉宮。

“仙師,水神大人有請!”

九鯉宮沒有白晝之分。

外麵環境的色彩是永恒的。

連三個時辰都沒到。

房門就被敲響了。

隨著呂青衣打開房門。

門外的錦彩兒踮著腳看向了房間中的李仙師。

玉桌旁的李蒙起身站了起來。

朝著門外走去。

“青衣,你就留在房間,我去去就回!”

呂青衣讓開了道路。

微微低頭,略顯恭敬。

“是,公子!”

有門外的那隻小妖在。

她得做好劍侍的本分才行。

可不能被那隻小妖精小瞧了。

畢竟小妖精是水神侍女。

可謂是專業的存在。

在路過青衣身邊時。

李蒙瞥了她一眼。

青衣的舉動實在是太明顯了。

李蒙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或許讓青衣成為一位合格的劍侍。

青衣才會更加的高興吧。

李蒙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樣好像也不錯?

隨後李蒙便離開了房間。

跟著錦彩兒走在長長的廊道中。

“仙師,水神大人好像有些心神不寧,最好不要說一些刺激到水神大人的話,水神大人最近的情緒也有些不穩定,玉杯都被摔壞了好幾個呢!”

走著走著,錦彩兒放慢了腳步。

一雙眼眸向廊道的前後張望了一眼。

見四下無人,錦彩兒低著頭。

壓低聲音小聲提醒著。

李蒙笑眯眯的看著身前的彩兒。

“可知因何事而惱?”

錦彩兒又放慢了腳步。

低著頭小聲嘀咕著。

“是因為水神夫人!”

“水神大人如此深愛著水神夫人,水神夫人一定很美吧?”

李蒙對那位人族女子更加的好奇了。

究竟有著何等姿色讓九鯉湖水神愛的如此難以自拔。

錦彩兒歪著腦袋想了想。

使勁的點了點頭。

“嗯,可美了,水神大人可喜歡夫人了,可惜夫人好像不太喜歡水神大人。”

李蒙眼睛微眯。

難道此事還另有隱情?

錦彩兒朝著廊道前後看了看。

腳步放的更慢了。

幾乎與李蒙並肩而行。

錦彩兒靠近李蒙小聲嘀咕著。

“有一次我看到水神夫人獨自一人在哭,哭的可傷心了。”

李蒙臉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看來水神夫人凝煉金身失敗是必然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