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青衣緊跟其後。
兩道流光先後掠過天際。
迅速的消失在了天際邊。
山頂上的玉玲瓏久久不曾離去。
一雙眼眸眺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
趙國。
北境。
靈溪村。
靈溪村坐落於秀園山與武桑山之間。
村莊依河而建。
因此被稱之為靈溪村。
清晨,萬物蘇複之際。
隨著晨曦從東方的天空升起。
宣告新的一天降臨。
村莊有一戶獵戶。
獵戶的家在村莊的外圍。
按理說獵戶是村莊最富的一戶人家才是。
山中有很多動物。
動物皮毛可拿去鎮上售賣。
用售賣毛皮的錢補貼家用可比務農的日子好過很多。
可村莊的獵戶卻是相當的窮。
可謂是家徒四壁。
隻聽“哢”的一聲。
獵戶的茅草屋的大門被從裡麵打開了。
一位婦人罵咧咧的走了出來。
“你還是個男人嗎?是個男人就扛一隻來事的家夥回來,彆一天到晚都是兔子兔子的,真當家裡是兔崽子窩不成?怎滴,兔子能獵,其它的動物就不能獵了?你可憐那些有毛的出生,怎麼不可憐了我們兩娘,大虎都多少歲了還沒有娶媳婦,你這個做爹的真有出息。”
夫人的大嗓門很大很大。
整個村莊的人都能聽到她的罵聲。
似乎罵的不過癮。
站在門外的婦人挽起了袖子。
就當婦人繼續說些什麼時。
屋內響起了一道無可奈何的聲音。
“孩兒他娘,我知道錯了,你……你彆說了,你這嗓門這麼大,整個村莊的人都能聽到,丟人!”
門外的婦人更加憤怒了。
“姓韓的,今天我就把話說清楚了,你要是再不來事,我……我就帶著大虎回娘家去。”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進山!”
好一會,一位看上去很老實的壯漢從屋裡走了出來。
他身上穿著一件獸衣。
背後背著一把破舊的弓。
還有幾根彎彎曲曲的箭矢。
與此同時,在村外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
有一男一女並肩而站。
男的一身黃袍,鶴發童顏。
女的一身黑色衣裙。
手持一把黃傘。
“凡人的壽命不過百年,歲月幽幽,物是人非,再繁榮的家族也終於衰敗的一天,這一家人是你仇家唯一的後世子孫,你若是要複仇,我不會攔你!”
看著不遠處破舊的茅草屋。
聶小倩眼中閃過了一絲落寞。
她又怎會不知這樣的結果。
她已經身死好幾百年了。
當年的仇家早已逝去。
其家族也在歲月的洗禮下漸漸衰敗。
聶小倩幽幽一歎。
這一聲歎息宣告數百年的仇恨煙消雲散。
“公子,我們走吧!”
聲音落下之時。
梧桐樹下隻見黃傘不見人。
李蒙拂袖一揮。
收起了黃傘。
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樣便好,這是最好的結果。
李蒙單手掐訣。
下一刻,整個人憑空消失了。
梧桐樹下又恢複了平靜。
茅草屋外的婦人就好像有所感應。
一臉迷茫的環顧四周。
目光從村外的那一棵梧桐樹下一掃而過。
趙國。
齊淵城附近的天空。
今天的天氣很好。
天空萬裡無雲。
在千丈高空,一艘“通天靈舟”正在飛行著。
從地麵向天空望去。
隻能看到一團黑影。
凡人會以為那是一隻飛鳥。
而修士隻是習以為常的瞥了一眼。
突然,一道五色劍光從後方出現。
以驚人的速度朝著“通天靈舟”逼近。
隻見天空一道五彩流光一閃而過。
當與那艘“通天靈舟”碰觸時。
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在“通天靈舟”中層某個房間中。
窗戶“嘭”的一聲被打開了。
李蒙從窗外飛身而進。
穩穩的落在了地麵上。
李蒙笑眯眯的拂袖一揮。
轉身朝著窗戶走去。
在窗前的茶桌旁坐了下來。
李蒙拂袖一揮。
茶桌上出現了一套茶具。
“總算是趕上了,不算晚!”
李蒙端起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茶。
臉上的神情有些自得。
他把時間捏的可真準。
三天後“通天靈舟”就能抵達合歡宗。
“去哪了?”
就在李蒙端起茶杯正欲美美的喝上一口杯中茶時。
內室中突然響起了一道慵懶而清冷的聲音。
李蒙眼睛一亮。
連忙一口飲下了略顯滾燙的茶水。
匆匆放下茶杯的李蒙起身站了起來。
臉上堆滿了笑容。
笑眯眯的朝著內室快步走去。
李蒙快步來到了隔簾前。
撩開隔簾進入了內室。
在內室窗前的茶桌旁。
果然坐著一道熟悉的曼妙身影。
是文師叔!
李蒙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笑眯眯的朝著窗前茶桌走去。
來到茶桌旁的李蒙停下了腳步。
看了看文師叔身旁的位置。
文歡歡瞥了一眼李蒙。
又看了看茶桌對麵的位置。
李蒙笑了笑。
隻得在茶桌對麵坐了下來。
李蒙笑眯眯的端起茶壺為文師叔斟了一杯茶。
“順路去見了一些相識的道友!”
文歡歡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杯中茶。
眼眸在李蒙身上打量著。
臭小子是何時離開的文歡歡自然知曉。
她本想著暗中跟隨為其護道。
但卻被柳師叔製止了。
文歡歡倒也沒有多問。
臭小子去見了誰與她無關。
“師叔怎會在師侄的房間裡?”
李蒙似笑非笑的看著文師叔。
似乎想起了什麼。
李蒙臉上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的樣子。
目光瞥了一眼床榻。
“師叔該不會是睹物思人吧?”
文歡歡秀眉微皺。
冷冷的瞥了一眼李蒙。
“你若在想那些齷齪事,我……我就廢了你!”
李蒙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杯中茶。
不緊不慢的放下了茶杯。
又起身站了起來。
從茶桌旁繞過。
在文師叔身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