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寨堡不遠處的森林中有一座小山。
山頂上停著一架華麗的飛輦。
飛輦中坐著一位袒胸露腹的男子。
男子懷抱著一位姿色尚可的女子。
一臉無趣的瞥了一眼寨堡所在方向。
“正道修士真是墨跡,都過去一個多月了竟然還沒有任何動靜。”
玄隗眼中閃過了一絲不耐煩。
若不是師尊讓他下山幫襯一番。
他才賴得趟蘇家的渾水。
玄隗端起酒杯一飲而儘杯中酒。
心中的不快讓他眼中閃過了一絲戾氣。
這次幫了蘇家這麼大的忙。
事後定要向蘇家討要幾個爐鼎。
合歡宗的婆娘都是絕佳的爐鼎。
若是能夠討到幾個築基圓滿的“爐鼎”。
對他的修煉大有益處。
說不定修為能夠更進一步突破結丹中期。
“就這麼辦吧!”
玄隗冷冷一笑。
這些年蘇家一直在向越國各大魔道宗門伸手。
讓蘇家吐出一點想必蘇家也不會拒絕。
畢竟他可是幫了蘇家一個大忙。
趙國。
晉康城。
天雀閣。
在上層某個房間中。
絲絲靈力波動好似跳動的心臟一般向外逸散。
在那張寬大的床榻上。
有一男一女相對盤腿而坐。
兩人雙眼緊閉。
雙手放於各自的腿上。
手中做出了打坐掐訣的手訣。
修士的手訣是有很大講究的。
人體內的靈脈並不是一條主線。
而是像一棵大樹。
有著大量分支。
人族的十指又被稱之為靈眼。
通過手訣能夠改變體內法力流動的脈絡。
能夠更加順暢的驅使法力為己用。
兩人正是曆玉燕與曆千絕。
突然,曆千絕睜開了雙眼。
“玉燕,何事讓你靜不下心來?”
老祖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曆玉燕眼皮微動。
臉頰浮現出了一片紅暈。
曆玉燕怯怯的睜開了雙眼。
“老祖,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曆千絕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
看來玉燕需要一場情劫磨煉道心。
有些事情不經曆過永遠得不到成長。
曆千絕似笑非笑的看著曆玉燕。
“玉燕,你若真的喜歡那個叫蘇孟的小輩,待你結丹,老祖倒是可以做這個媒人。”
曆玉燕臉色一怔。
臉色“唰”的一下紅到了脖子。
“老祖,你……你說什麼呢!”
曆千絕取下了腰間的酒葫蘆。
仰頭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大口。
“現在的心可能靜下來了?”
麵對老祖那調侃的目光。
曆玉燕羞澀的低下了頭。
“嗯!”
聲音很小很小。
被蚊子扇動翅膀的聲音大不到哪裡去。
曆千絕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把酒葫蘆掛回了腰間。
“那我們繼續吧!”
曆玉燕深呼吸了一口氣。
抬頭看向了老祖。
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
修煉不是兒戲。
雙修之道更需要男女雙方的專注。
曆玉燕閉上了眼睛。
把腦中的胡思亂想都拋了出去。
曆千絕眼睛微眯。
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色。
那個叫蘇孟的小輩並非良人。
玉燕的情劫絕對不能在那個小輩的身上。
但看玉燕的樣子似乎情根深種。
若想要讓玉燕死心。
看來隻有一個辦法了。
曆千絕閉上了眼睛。
蘇家所行之事是自絕後路。
這件事一旦做了便再無回旋的餘地。
正道與魔道隻是兩條不同的修行之道。
他對魔道並無任何偏見。
隻要不行大惡之事,魔道亦是道。
但曆家子弟絕不能與魔道有任何牽扯。
而蘇家半隻腳已經踏入了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