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1 / 1)

了塵環顧四周。

白淨的臉上略顯沉重。

“竟是一位元嬰修為的前輩!”

了塵仰望天空的圓月。

雙目中眼神唯有堅定。

“師尊,弟子是不會放棄的,了塵了塵,若不了卻凡塵宏願,弟子又怎能佛心清明!”

了塵眼中金光一閃。

森林中隻聽一聲“轟隆”的巨響。

了塵破土而出。

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了塵轉身朝著森林深處走去。

有那位前輩在,想要超度寧夫人已成妄想。

眼下隻有等待時機。

等待超度亡魂那一天的到來。

人鬼殊途,那位前輩隻是一時興起。

終有一天寧夫人會被那位前輩遺忘。

到那時,便是他了卻凡塵之日。

越國。

越國有座山,名叫骷髏山。

骷髏山方圓萬裡寸草不生。

是山上人眼中的鬼域。

也是凡人眼中無法生存的絕地。

骷髏山上有一座寨堡。

寨堡瓊樓玉宇,幾乎覆蓋大半個山頭。

這一日,骷髏堡迎來了好日子。

早在數日前,骷髏山下便已是熱鬨非凡。

參加雙修大典的客人逐漸到來。

能夠參加骷髏堡雙修大典的客人身份自是不凡。

有來自骷髏山各地的厲鬼。

也有來自越國魔道宗門的修士。

更有來自越國的山水正神。

山水正神參加鬼王的雙修大典。

看似是一件不可思議之事。

但在越國卻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越國以魔道修士為尊。

山水正神自然會與魔道修士打些交道。

而骷髏山鬼域在越國是極為特殊的一個地方。

是越國魔道一脈的底蘊所在。

山水正神自然不會無視骷髏山鬼域在越國的特殊地位。

遠方的天空一片烏雲滾滾而來。

其聲勢浩大,引起了眾多登山來客的注意。

那一片烏雲之上有一艘鬼船若隱若現。

鬼船通體為黑色。

風帆散發著滾滾黑氣。

“是奢香夫人!”

鬼船的出現引起了登山眾鬼的注意。

特彆說男鬼,更是走不動道了。

站在那一臉仰慕的看著漸漸逼近的鬼船。

“聽說奢香夫人正在遭遇老禿驢的追殺,怎麼有閒心參加鬼王的雙修大典?”

“哼,這你就不懂了吧,這裡可是骷髏山,鬼王的地盤,彆說金丹期的老禿驢了,就算元嬰期的老禿驢也不敢靠近骷髏山。”

“沒想到奢香夫人也來了,這次一定要好好的大飽眼福才行!”

在上山的眾鬼中有一位背劍少年。

背劍少年身穿一身黃袍。

登山的步伐不緊不慢。

耳邊眾鬼之聲讓李蒙抬頭瞥了一眼遠方天空的鬼船。

被老禿驢追殺?

怎麼聽著有點耳熟?

難道寧夫人就是奢香夫人?

李蒙倒也沒有太過在意。

到了骷髏堡就知道寧夫人是不是奢香夫人了。

與此同時,在遠方的那艘鬼船上。

船首的甲板上站著一男一女。

男人一身白衣,頭梳發冠。

身上散發著一種儒道的書生氣。

女子則身穿一身大紅的衣裙。

就好像一位待嫁的新娘。

衣裙略顯輕薄。

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胸前的一抹雪白更為她增添了幾分魅力。

豐腴的嬌軀讓衣裙略顯精致。

勾畫出了道道令人垂涎三尺的腰身曲線。

女子的目光看向了骷髏山下登山的鬼群。

“夫君,你說曆公子會來嗎?曆公子會不會迷路啊?”

寧盈盈眼中閃過了一絲擔憂。

曆公子是第一次來到骷髏山地界。

人生地不熟的。

若是遇到一些心懷叵測的鬼物該怎麼辦?

陳玄風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夫人。

“夫人與曆兄不過相處了數日而已,夫人這就要移情彆戀了?”

耳邊夫君的話語讓寧盈盈抿嘴一笑。

寧盈盈轉頭笑盈盈的看著夫君。

“夫君,人鬼殊途,妾身不會有那種不該有的念想。”

說到最後,寧盈盈朝著夫君眨了眨眼睛。

“夫君,你該不會是慌了吧?”

陳玄風笑了笑。

沒有多說什麼。

他可不會上夫人的當。

隻是伸手摟住了夫人的腰肢。

把夫人那豐腴的嬌軀摟入了懷中。

陳玄風低頭看著夫人那張戴著麵紗的臉龐。

“夫人,你我雖是夫婦,但感情已勝似親人,就算沒有那所謂的人鬼殊途,我也不會擔心夫人移情彆戀,鬼道一途,艱難頗多,鬼生的道路上若是遇到貴人就要牢牢的抓住,說不得那便是你我的大道契機。”

鬼非人。

鬼物夫婦之間的感情是純粹的。

鬼物想要生存就要去學會鬼物的生存之法。

而鬼與人的感情永遠都不可能純粹。

因為人始終都是被鬼利用的一方。

而鬼永遠都是向人索取的那一方。

這種生存之法就是所謂的人鬼殊途。

寧盈盈溫婉一笑。

低頭依偎在了夫君的懷中。

兩人在床頭相擁而立。

羨煞了一眾仰慕奢香夫人的男鬼。

“夫君,你說老禿驢為何會突然放棄了呢?”

唯獨對這件事寧盈盈有些在意。

她與老禿驢有著牽扯不清的關係。

雖說生前所怨已經被夫君消除。

但老禿驢卻對這件事糾纏不清。

寧盈盈眼中閃過了一絲惆悵。

她若是想要轉世輪回。

在怨氣被夫君消除的那一刻就可以去轉世投胎了。

又何需老禿驢超度。

但老禿驢是不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在禿驢眼中鬼物被超度便是大善。

便是鬼物最好的歸宿。

禿驢從不會問一問鬼物願不願意被超度。

就算不願,也會被佛法影響從而自願。

那種自願非鬼物心中所願。

那是一種欺騙,霸道而又野蠻的偽善。

說到底,禿驢做這種事情隻是為了那什麼大道功德。

見夫人臉上的表情有些恍惚。

陳玄風牽起了夫人的手。

“夫人,往事就讓他隨風消逝吧,你我本無來世,隻需珍惜今世便可。”

寧盈盈抬頭看向了夫君那張英俊的臉龐。

抬起纖纖玉手輕撫著夫君的臉龐。

若是沒有夫君,現在的她應該還是一隻被困在方寸之地的陰魂吧。

以往的她很幸運。

遇到了願意與她同甘共苦的夫君。

以後她也會如此幸運嗎?

寧盈盈想起了曆公子。

或許曆公子便是她以後的幸運。

他們夫婦一體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