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會放過她的。
必然要與宗門同隕。
值得嗎?
她思緒萬千。
心底極亂。
那前來詢問的女子也複雜道:“抱歉了師姐,我要先走了,我從東域偏角旮旯一路走到如今不容易,故鄉也唯有我這一尊強者,若是折損在此,我的家族將不複如今的輝煌與器重,我代表的不是我一人,所以,抱歉!”
隨著這位同門走後。
葉傾城恍恍惚惚。
想到了這麼多年東臨宗對自己的待遇,師尊對自己的厚愛,長老對自己的器重,甚至連蕭掌門都封自己為聖女,不可謂恩重如山,而這也成為她掙紮的原因,可驟然她有想到了薑塵,心中彌漫著極強的失落。
短短時日。
薑塵忽然不再做舔狗。
二人之間。
也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薑塵已成為東域的明日之子,接連鎮壓東域各路天驕,哪怕是其他宗門的聖子,聖女都不敢在其眼前爭鋒,反觀自己還局限在東臨宗內,心底悵然若失,又聯想到剛剛同門的話,眼中忽然彌漫強烈的執著,喃喃道:“我不能死在這!”
我不是一個人。
我背負著家族的血仇。
要是死在這。
愧對地下的亡靈。
念頭一起。
再也無法遏製。
當日。
一條消息傳出,轟動了東臨宗。
東臨宗聖女。
葉傾城。
離宗了。
這一消息不亞於晴天霹靂,讓那些堅信宗門的弟子們內心動搖了,產生前所未有的慌亂,難不成東臨宗真的要滅絕了,連東臨宗聖女都舍棄宗門而走,這一刻,哪怕是陸師兄也陷入茫然之中。
長老堂。
當這一消息傳入進去時,不少長老勃然大怒,更多的則是震驚,東臨宗什麼人都可以走,甚至薑塵都可以走,唯獨這葉傾城不可以,因為她憑什麼走,一無所有的來到東臨聖地,拜師,修行,封為聖女,單凡能給予的,東臨宗稀疏贈與,不可謂恩重如山。
如今。
一言不發。
就這麼走了?
掌門修行地,蕭容魚聞言時神色也流露複雜,當日側縫葉傾城為聖女是她的注意,如今也默默歎息,暗暗責怪自己的眼光,識人不明。
薑塵修行地。
門外來了許多弟子。
陸師兄。
趙師弟。
劉師妹。
這些都是薑塵的忠實粉絲。
他們也來了。
想求證。
在宗門危機時刻。
薑塵會不會也走?
放在往日他們斷然不會有這樣念想,可葉傾城的離去對他們來說不亞於天塌了,整個世界都昏暗了,連聖女都叛逃宗門,還有誰不可能走?
況且,薑塵肩負的又不僅僅是東臨宗,還有薑氏,已經正式官宣立他為嫡長子,大好的前程擺在那裡,沒必要再趟這趟渾水,因此即便薑塵選擇離去,他們也不會怪罪,隻是心中,恐有強烈的失落。
在期待中。
等候中。
薑塵出關了,一襲華麗的衣袍,身軀頎長,五官俊朗,豐神如玉,安然的站在那便讓不少女弟子眼神迷離,流露花癡。
“此事我已知曉!”
“吾~!”
“願與東臨宗共存亡!”
“嘩~!”
沒有過多的振奮氣勢演講,隻有短暫而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陸師兄,趙師弟,劉師妹這些人耳中無異於天籟之音,如那在絕境之中抓到一根稻草,一束曙光,讓這些弟子臉上忽然綻放燦爛的笑容,找到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