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才。
是他的底線。
趙將軍身隕。
隻是時運不濟。
而這些天才若是死了,那他也不介意窺伺在荒天宮與東臨宗四周,隻要有人出來統統斬殺,他是殺不了楚詢可還奈何不了這些天才小輩嗎,又或者說殺不了楚詢還殺不了荒州這無儘修士嗎,雖會背負罵名,可魚死網破之時誰還在意這些?
“啵!”
楚詢離去了。
他剛剛矗立在這是沉思是否修補荒州殘留的大陣,卻又覺得沒必要,荒州大軍都已經進入,縱使修補與內部也能瓦解他從不能將荒州自家人的後路也給封死吧,再者說該來的都已經來了,也不差那零星散地的三兩隻了。
至於那位趙童將軍純屬是黴運,若是尋常的聖人或許不值得楚詢動手,可一位聖人榜哪怕是末尾級彆的,也值得他動手將其斬掉。
秦元盛雙眸幽邃麵無表情的盯著他,而身後頃刻又浮現數位秦皇朝的大將,可看著那離去的背影既有惋惜,也有憤怒,望著殘留的甲胄,有將軍憤怒的揮動手中長戈,戈氣澎湃在發泄心中的憤怒。
更有數人化作流光衝去。
“做什麼去?”秦元盛目光幽深。
“他敢殺趙將軍,我要去荒天宮四周蹲著,有人敢出來,出來一個我宰一個,出來一雙我宰一雙!”身材魁梧披著甲胄的將軍憤怒咆哮,他受過趙童將軍的恩惠,此刻眼睛都是血紅的。
秦元盛輕輕頷首,道:“在此之前,先將趙童將軍遺留甲胄請回軍陣,為趙將軍舉辦葬禮,恭送他離去!”
那幾位煞氣衝天說什麼都不好使的將軍,聞言,眼中含著熱淚,忍著憋屈轉身將那遺留的甲胄小心翼翼的請走。
而秦皇朝軍陣也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葬禮,畢竟是連秦皇都親自口諭的帝國之士,又是深得軍心的將軍,葬禮上讓秦皇朝血卒憤怒而殺氣澎湃,又讓那沉寂了月餘的安逸的性子暴躁起來,讓不喜戰場的邊卒意識到他們所在地方不是安逸場所,那是比起邊疆亦絲毫不差的凶地。
葬禮後。
依舊身披甲胄戰袍的秦元盛徐徐走來,他卸掉了頭上的盔甲,也示對趙童將軍的敬重,而處理完後事,則看向那些麵色沉重的年輕天才,這幾人無不是流露悲戚,趙將軍的死與他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若非是護送他們過來。
根本不會有此事。
“不怪你們!”
“趙將軍也不會怪罪!”
“可倘若趙將軍知曉自己付出性命,救回的隻是幾個不堪用的人,趙將軍恐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秦元盛眸光深邃。
“我知道了!”
這些年輕人沉默。
胸中也壓著一團火。
“去吧!”
望著這些年輕人的離去,秦元盛也始終平靜。
荒州。
東域。
東臨宗。
轉瞬之間。
已是又是月餘。
距離當日荒州邊界斬殺趙童將軍已過去月餘時間,而這月餘則掀起了荒州小規模的爆發激戰,隨著秦皇朝不斷湧來的天驕,前往荒天宮施壓,接連擊敗荒天宮多位天才,並未是殘忍的直接割掉頭顱斬殺。
這種姿態。
無異於激怒荒州。
又上一代趁機的荒天宮天驕走出,他們原本都是荒州五宮的精英,當做未來的宮主接班人培養,傾儘資源,自身又很低調,有數位都在無聲息中來到聖人九境,初亮相時讓荒天宮氣氛大振,連帶著荒州氣勢都在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