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道統遇到危機了嗎?”楚詢輕聲低語。
“嗯!”
獨孤絕輕輕點頭,眼神蕭瑟,秦皇朝在中州勢大無比,不斷的蠶食四周的疆域,樹敵無數,卻伴隨著秦皇朝那霸道無雙的鐵騎,一路所過都是碾壓,罕有勢力能抵擋,而天衍道統此刻便迎來了秦皇朝的脅迫。
隻是相比於荒州。
天衍道統還有轉機。
裡麵有準帝級老祖。
哪怕是秦皇朝都不敢太過分,因此不曾被直接踏破道統,強勢席卷道統內的經文,卻也麵臨了困境,要麼臣服於秦皇朝,受其桎梏;要麼便是如荒州般反抗。
在之前天衍道統的傳人多數傾向於臣服,而荒州這所不被人看好的勢力,認為沒有準帝下場也是摧枯拉朽的碾壓,而現在卻形成了僵持局麵,這種不屈的精神也讓天衍道統看到了希望,一介荒州尚且如此,何況是傳承漫長歲月的古老道統?
也是在今日,秦元盛與楚詢的一戰加定了獨孤絕的決心,荒州式微,楚詢崛起於微末尚且如此他又如何不敢奮勇之戰,與秦皇朝決一死戰呢?
隻是。
這樣的結果。
道統內。
許多師弟師妹注定要隕落了,天衍道統不像荒州這般擁有無數的修士,裡麵傳人極少,貴在精而不在量,裡麵每一位師長長輩他都認識,想到大戰來臨那熟悉的麵孔將要遭劫,渾身是傷的染紅虛空,他便心臟微微抽搐,有說不出的沉重,那股落寞憂傷的意境便更濃鬱了。
但。
秦皇朝勢大。
咄咄逼人。
那就戰。
與荒州這般!
戰!
寧死不屈。
豈能像萬仞山這種走狗一樣,明麵上依舊是萬仞山,可實際上宗門的傳承早被秦皇朝備份一份送入了那座無上皇朝藏經閣之內,宗門絕學不再是秘密;而修行之宗主更是如條狗般,一張文書便要親赴戰場,為秦皇朝馬前卒。
隨著前行,他身上的那股落寞漸漸化作了無儘的銳利,他知此行意味何,幾乎與正式宣布與秦皇朝決裂,雙方隻有血戰,沒有融洽。
但。
那又如何!
你要戰!
那便戰!
獨孤絕離去後。
不出三日。
秦皇朝發動了對荒天宮的進攻,也是繼大舉進攻之後第二次進攻,除了頂尖強者未曾出現外稀數現身,而最令人震撼的是曾經的聖人榜榜首獨孤絕,竟現身荒州陣容,以一己之力壓的秦皇朝大軍無力。
荒州。
東域。
東臨宗。
春去秋來。
轉眼之間。
便是三個寒暑。
東臨宗內弟子們依舊在專心致誌的修行,鮮有人走在宗門內,即便是有弟子行走臉上也彌漫著少許的憂愁與急促。
荒州與秦皇朝之間的動手超乎了人們想象,哪怕是最初頑強的抵抗形成勢均力敵,依舊認為會在短時間內結束這場交鋒。
可是。
持續了三年。
依舊未曾結束。
雙方之間爆發了一次又一次的大戰,很多修士在其中喋血隕落,讓荒州低沉的情緒都蒙上一層塵埃。
“三年了!”
此刻。
宗門內的客棧內,東臨宗些許出來散散心的弟子夢囈的呢喃,三年來外界的戰火不曾燒到荒州東域,似在忌憚宗門內的那位聖人榜第一,也似在忌憚那兩位至今不曾展露身份的神秘人,導致荒州東域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