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才過去多久?
一日?
兩日?
再相見。
他已能硬撼帝者,即便這是塵封漫長歲月,氣血乾涸,並自斬一刀不具備大帝的境界,可昔日終歸是無上的帝者,等閒人焉有資格對視?
“你很不錯,可為我仆!”那模糊的身影聲音飄忽不定,卻依舊自負的立身在那,對剛剛的動手不以為意。
“哦?”
楚詢眼神冷漠,同是道:“恰好,我也未曾收過戰仆,你若是願意也可為我仆,楚某也想試試大帝為仆是種什麼體驗!”
“狂妄!”
主人還不曾說話,那手持裹屍布的古裝男子卻是怒道,他的主人曾經屠過帝者,擁有赫赫威名,在世時誰不禮讓三分,可而今卻有人敢口出狂言,讓他大怒,大聲道:“你可知我家主人是誰?”
“誰?”楚詢斜倪道。
“輪回之主!”裹屍布的古裝男子低聲道。
“輪回之主!”楚詢也在輕聲呢喃,心頭也猛然感受震動,敢以輪回二字命名的必然不是等閒之輩,而此人敢以輪回自稱並在漫長歲月來安然的活下來,本身便是一種證明,再聯想過禹陵少年人曾言,此人屠過帝,那種慎重更是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然。
再凝視時。
卻發現。
那模糊的身影背負雙手的立身在那,而周身卻有無數的星光在彙聚,朝著他湧去,最初時他以為這是帝者複蘇而自帶的異象,此時再看這分明是帝者在吸取天地間的日月精華,彙聚無窮能量,化作斑駁星光,沒入體內。
他在複蘇。
他在吸取能量。
他很虛弱。
突兀的。
楚詢察覺到關鍵詞,自己如此狂妄的挑釁禁區至尊並未迎來可怕的鎮殺,而是有一介仆從在那犬吠,讓他驚醒此時的輪回之主怕是有生以來最虛弱的時刻,若是連這都給錯過,再想將對方鎮殺那就太難了。
“咚!”
察覺後。
果斷出手。
身軀周身浮現有至寶,有一口燃燒著火焰神爐的火爐,這是天衍神爐,自知今日將是惡戰,便從獨孤絕那裡借了過來,催動時無窮的火焰燃燒下去,可怕的大道火光連帝者都能焚燒,極其可怕。
除了神爐外。
還有數樣至寶。
書院塔!
刻刀!
戒尺!
荒天鼎。
這些都是大帝級遺留的器物,書院塔不要看平時放在哪裡檢測書生,卻是不折不扣的帝兵,催動時,有洪亮的讀書音郎朗,更有一篇篇經文誕生於天地間,隨著吟誦,朝著對方鎮殺。
恍惚中。
能看到。
古之聖賢虛影。
有人在其上寫道。
《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讀書之法,在循序而漸進,讀書而精思》
《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廢,吾弗能久矣》
一篇篇經文都是書院古之聖賢所遺留,而今借助這書院塔釋放出的光輝,仿佛將古之聖賢重現,他們口中吟誦者經文,這篇篇經文誕生在天地間,綻放出濃鬱的浩然正氣,裹挾著郎朗乾坤,轟鳴中鎮壓!
“咚!”
“咚!”
“咚!”
那每一字。
都重若萬鈞。
何其沉重。
承載著書院文明的起始!
“我來!”
手持裹屍布的古裝男子自是焦急,知道自家主人太虛弱,剛剛沐浴雷劫,身體陷入真實與虛幻之間,根本不宜肆意的調動能量,他在動用自己的手段,為主人爭取一線時間,隻要短暫片刻,主人恢複一定能力,那男子便是螻蟻,隨手可捏死!
然。
楚詢神情冷漠,麵對古裝男子的動手看也不看,而是一巴掌抽了過去,聲音清脆,伴隨著一團血的炸開,古裝男子半個身體都在龜裂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