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可殺聖。
帝血。
看到那鮮紅的血液時,人們為之震顫,那位青衫年輕人孤獨的,獨自迎戰禁區至尊,而最後的結局卻是至尊都在受傷,令人怎敢相信。
“噗~!”依舊有殘留的劍光貫穿那頭戴紫金冠,身披道袍的男子身上,溢散出的並非是一滴,而是有十數滴散亂在天地間,這足以震撼,要知這般虛弱的大帝任何一滴血液都珍貴無邊,但今日卻損失許多,堪稱重傷。
輪回之主臉色陰晴不定,瞳孔彌漫出攝人的可怕,這個後生晚輩竟能將他傷到這般地步,是真的動怒了,帝道氣息全麵綻放,催促中,日月星辰都在震顫,而他抬手一握整個世界都如在巴掌當中,震怒道:“你必死!”
“咚!”
掄拳轟出。
都說武神的拳九洲無雙。
可今日卻碰到更猛更霸道的,秦皇朝武神的拳與他比起來就宛若三歲嬰兒般孱弱,根本不值一體,綿柔無力,那種拳光未至,鋪天蓋地的拳印在紛亂中轟在身上,五臟六腑的骨骼不斷的爆開,身軀橫飛中血液在噴灑。
修道至今還從未受到過這般慘重的傷勢,輪回之主仍是不準備放過他,接連的拳印在迅速而剛猛的鎮殺,攝人的眸子要擇人而噬,嗜血道:“你不是要逞強嗎,本座便給你這個機會,要將你一拳拳打入地底,打成爛泥,打成碎末!”
“楚詢!”
“楚長老!”
“楚前輩!”
九洲但凡是看到這幕的人無不是動容,許多人臉頰上更是流露兩行清淚,帶著悲痛的絕望,即便是佛州那些痛恨楚詢的人,在此刻也不免雙手豎十,在此時此刻還為九洲而戰的唯有他,即便是慘敗也值得敬重。
血液從七竅中流淌,從毛孔中溢出,身體每一個可以出氣的孔子都在淌出血液,那種麵對大帝的無力,淹沒他的心靈,至尊不可敵,大帝威嚴不可觸,深深的淹沒了他,同時還帶有那股無力的絕望。
就真的……!
沒有……!
一點的!
希望嗎?
“嘭嘭嘭嘭~!”五臟六腑在帝意的拳道下衝擊的崩碎,強大的肉身恢複力更是極速的愈合,充足,又被無情的打爆,在此縫隙中竭力的抬手凝聚的劍光斬下,仍被禁區之主踐踏過來的身影踏碎。
“砰!”
掄起的鐵拳。
一次次。
一下下。
狠狠的暴擊。
沒有任何憐憫。
誓要將眼前的螻蟻錘為齏粉,掌握點屁大的能量便天真的以為可以叫板大帝,若大帝是這般容易對付的,漫長歲月來為何帝者難見,即便自斬又為何能自化禁區,無敵在世間一個又一個時代,俯瞰著神州大陸的起起伏伏。
“嗡~!”頭顱遭到重擊,雙耳嗡鳴,意識在此時紊亂,天地間嗡鳴鳴的,他想到了自己的上一世,又想到了初入這所世界時,安安靜靜的當個藏經閣長老不好嗎,不知何時便卷入了這場紛爭大世中,再一發不可收拾。
鮮血從身軀染紅了青色的衣袍,肉身更是如泥塑雕像般可隨意擺弄,隱約中恍惚聽到有人在呼喊自己,更似感受到渡劫的聲音,他茫然的睜開紅腫的眼睛,視線中儘是模糊的畫麵,隻覺荒州哪裡有禁區至尊複蘇。
“又複蘇一位了嗎?”他滿是鮮血的口中含糊不清,可卻管不了這些,連一位禁區至尊都將他殺的束手無力,兩位更是無絲毫生機,在瀕臨絕境下隻嗅得那霸道的帝拳內斂了,不再對他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