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弟子輕哼一聲道:“行啊,那咱們就賭一局。我押豐師兄,你押謝小師叔如何?”

女弟子也不怕他,一口應了下來:“賭就賭,我拿我下個月的份例跟你賭!”

男弟子有些退縮,他的份例花得快,幾乎每月剛拿到手就去買了丹藥或者法器。

要是一不小心賭輸了,下個月他就得乾啃辟穀丹了。

“怎麼,你不敢?”女弟子微微挑眉。

那男弟子被這麼一激,當即就道:“誰說我不敢,咱們就這麼賭!”

說完,他還找到其餘圍觀的新弟子們做見證,非要跟那女弟子賭到底不可。

就在他們議論的這些功夫裡,台上的兩人也快分出勝負了。

豐燁磊沒有謝琉音的修為高,丹田內的靈力也沒她多。要是在上台後能第一時間將謝琉音解決了還好,但耗到現在他的優勢基本都被耗光了。

煉氣期弟子的靈力本就不多,加之熾霄劍法威力大,相應的所需靈力就更多了。

以豐燁磊的本事,要是對上其他人,根本不至於拖到他支撐不住。可偏偏他為了讓謝琉音吃個教訓,非讓自己師父在抽簽上動了手腳。

他如願抽中了謝琉音,卻要付出敗在第一輪的下場。

意識到體內的靈力一點點消失,手中的劍也漸漸成為自己的負擔。豐燁磊很想抬手擋住謝琉音劈過來的長劍,但他的動作終究慢了一拍。

等到擂台底下的新弟子們看清兩人的動作時,瞧見的就是謝琉音拿劍抵著豐燁磊喉嚨,而後者麵色蒼白滿眼不服的畫麵了。

勝負已分,負責這個擂台的師兄第一時間敲響了銅鑼,宣告了謝琉音的勝利。

她這才緩緩收回劍,看也不看臭著臉的豐燁磊,轉身就往擂台下走。

可豐燁磊哪裡受的住這樣的刺激?

他從沒想過自己會落敗,而且還敗得這麼輕易。

更讓他惱火的是,謝琉音竟然一句話都不願跟他多說,好似在嘲諷他這個敗者一般。

豐燁磊眼底一片赤紅,憤怒燒毀了他的理智,讓他舉起劍就衝著謝琉音的後心刺去!

擂台底下瞧見這一幕的人紛紛驚呼出聲,負責的師兄第一時間捏訣想要打落豐燁磊的劍,卻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謝琉音恐怕要死在擂台上之際。

她卻好似身後也長了眼睛一樣,提著劍轉身一砍,乾脆利落地挑斷了豐燁磊的手筋。

豐燁磊慘叫一聲,手裡的劍瞬間滑落。

他再也顧不得其他,抱著自己的手腕就瘋狂嚎叫起來。

這一幕把新弟子們嚇了一跳,台下的師兄也趕緊撤了陣法衝上去,先給豐燁磊撒了止血藥粉,然後才問謝琉音道:“師妹沒事兒吧?”

“沒事,師兄請放心。”謝琉音態度溫和。

底下的新弟子們聞言一陣嘻嘻哈哈,對著那師兄調笑道:“師兄可不能叫人家師妹,這是咱們謝小師叔呢!”

那師兄一愣,等再一看謝琉音腰間那枚特殊的紅色玉符,就立刻意識到了她的身份。

“原來是銜月師叔祖的徒弟,晚輩無禮,還請小師叔見諒。”那位師兄趕緊衝著謝琉音拱手。

謝琉音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師兄彆緊張,隻是個稱呼而已,沒什麼的。”

那位師兄這才放心下來,招了等候在一旁的醫修,將豐燁磊抬下去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