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采靈藥的時候被不少人看到了,一部分人瞧見洛公主身邊的護衛,自覺不是對手,乖乖收起了小心思。
但如今追在自己身後的這群人卻膽子很大,跟另一批勢力暗中做了約定,等到從洛公主手裡搶到鳳凰草,他們一邊一半。
於是洛公主被兩方勢力聯合夾擊,原本跟在她身邊保護的護衛們一力攔截敵人,讓洛公主趕緊跟著最後幾個護衛離開。
誰知眼前這個姓梅的十分會謀算,竟然繞開自己的同盟,追上了洛公主,將她逼到了現在的境地。
眼見對方的人手更多,而且一個個修為都不弱於自己的護衛,洛公主也清楚自己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她才不願輕易認輸,而是朝著麵前模樣凶戾的青年人罵道:“你知道我的身份還敢這樣針對我,就不怕我出了秘境,跟我母親告狀,讓你們百楱城吃不了兜著走嗎?”
“嗬,我會怕你們羽星城?說起來,我們兩城其實還挺有緣分的。”名為梅良信的青年唇邊扯起一抹肆意的弧度,“當初我們前代城主可是娶了你們洛氏女為道侶的,要不是你們初代城主非要將新娘子帶走,恐怕現在你還得叫我一聲表哥呢!”
“呸!無恥,惡心!”洛公主眼裡滿是厭惡。
彆的她不清楚,關於那場人貪之劫,她卻是有所耳聞的。
自然也知道百楱城的前城主也是迫害洛氏女的參與者之一,後來他被自己的祖奶奶殺死,這才換了如今梅良信的爺爺上位。
但梅家人比起上一任城主,那惡心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些年來他們倒是有意想和羽星城和解,隻是幾位洛城主都沒答應罷了。
沒想到這賤人如今竟然拿這種事來惡心自己,洛公主滿臉厭惡,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跟梅良信拚命。
但關鍵時刻,她還是被自己的護衛給攔住了:“少主,彆衝動。現在敵眾我寡,我們還是逃命為上。”
而且這次來襲擊他們的可不止一個梅良信,還有憫回城那群畜生。
其餘的護衛們為了阻擋兩方的大部隊,現在還不知道情況如何,她們必須在憫回城的人趕來之前,帶著少主離開這裡。
見她們似乎想逃,梅良信立刻也行動了起來。
百楱城的其餘人飛快將洛公主一行給圍了起來,不給她們任何逃脫的機會。
梅良信步步逼近,臉上的得意越發明顯:“如何,現在就將鳳凰草交出來吧,這樣我還能饒你們一命。”
他雖然跟憫回城的做了交易,但時機更想獨吞這株鳳凰草。
這樣的好東西,隻有整株拿走,才更有利用價值。
但洛公主咬死了就是不給:“你做夢,我就算把鳳凰草毀了,也不會給你這賤人!”
聽到對方這樣罵自己,梅良信眉頭下壓,心中萬分不快:“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讓你親眼看見,拚命保護你的護衛是怎麼一個個死在你麵前的!”
撂下這句狠話,梅良信衝著屬下們抬了抬下巴,這些修士立刻領會他的意思,十分乾脆朝著洛公主幾人動了手。
他們手裡的法器品階都不低,加上人數又比洛公主這邊多了將近一倍,這樣打起來誰會吃虧簡直一目了然。
眼看自己這邊一直處於下風,好幾個護衛姐姐都要被打趴下了,洛公主赤紅著雙眼,握緊了手裡的鞭子就衝著梅良信揮了過去。
但她高估了自己的本事,畢竟對麵的梅良信也是個築基修士。
這一鞭子過去,不僅沒傷到對方,反而讓梅良信找準機會一把抓住。
自己的法器被對方握住了,洛公主立刻意識到不妙,連忙就要鬆手。
隻可惜她的反應慢了一步,下一秒她就連人帶鞭子,被梅良信狠狠地拽過去。
眼見對方另一隻手已經探了出來,作勢要掐住洛公主的脖子。她閉上眼睛,心裡已經打定主意,等會兒就捏碎母親給她的極品爆裂符,和眼前的人同歸於儘!
隻是比梅良信的手更快的,是另一把熟悉的劍。
一道刺眼的劍光在洛公主眼皮前劃過,驚得她下意識睜開了眼睛,卻見梅良信伸出來的那隻手已經被連根斬斷了!
溫熱的鮮血四濺,有幾滴還落在了洛公主臉上,把她惡心得夠嗆。
劇烈的疼痛讓梅良信下意識鬆開了抓住洛公主鞭子的手,她也趁機收回了自己的法器,趕緊逃回了護衛姐姐們身後。
“誰,是誰敢傷我?!”梅良信簡直痛到快要暈厥過去了,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受這麼嚴重的傷。
他銳利的眼神朝著四周打量一圈,試圖找到那個敢斷他手的人。
然而下一秒,好幾道攻擊從四麵八方朝百楱城的修士襲來,不少沒有防備的修士當即被打飛開來。
尤其是圍攻洛公主他們的修士傷得最重,當即暈倒在地再沒了動靜。
看出來情況不妙,梅良信哪怕再怎麼不服氣,也隻能咬牙喊道:“撤,快撤!”
他的人手損失了幾個,若隻是跟洛公主對上,興許還有拚一把的可能。但現在四周不知道藏著什麼人暗算他們,這種情況下一旦對方跟洛公主她們裡應外合,自己就危險了。
想明白這些的梅良信飛快退走,但不等他走出幾步,一柄墨色長劍忽地飛刺向他麵門。
梅良信一驚,趕緊伸手去擋。
他學的梅家祖傳的紫羅拳,運轉起功法時可以讓雙手如同玄鐵一般堅硬,竟真的擋住了這一劍。
“到底是誰敢對我們百楱城出手,有本事站出來,讓我看看你的模樣!”梅良信沒能抓住那把神秘的墨色長劍,當即朝著四周怒聲問道。
隨著他話音落下,果然有一女修,手持長劍從密林裡走了出來:
“行,那就讓你看看,你姑奶奶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