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不說,隻聽葉靜柏的這些描述,謝琉音覺得那個蘇海真有些嫌疑。
她先問了蘇海丹田恢複的日子,將其牢牢記了下來,打算等回去後,再跟烏蕨對照一番看看能不能對上。
蘇海對外向來是老實人模樣,據說性子很和善,都有些不像一個劍修了。
好些人占他便宜,他也樂嗬嗬當沒事兒人。
這些話謝琉音半信半疑,她隻知道,真這麼老實窩囊的人,是不會有如今這般修為的。
隻會早早就被其他修士盯上,給算計死。
直到了蘇海一些大致情況,謝琉音便找到機會和對方認識了,用的自然還是討教劍法這個理由。
這也不算牽強,蘇海雖然對外名聲不顯,但一手劍術卻的確精妙。
加上他進入森羅界的時間較早,那個時候謝琉音還沒在修真界闖出名堂呢。
所以哪怕現在謝琉音的修為不低,但蘇海也沒太將她當回事兒,修為增進這麼快的,保不齊就是用了彆的什麼手段,絕對的根基不穩。
蘇海覺得自己指點這樣一個小姑娘簡直再輕鬆不過,於是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謝琉音和蘇海見了一麵,便隱隱感覺到了對方麵對她時,有種莫名的高傲。
她心思一轉,裝作對劍招不熟練的樣子,硬生生把好好的劍法舞得亂七八糟。
墨缺劍實在受不了謝琉音這樣糟蹋自己,惡狠狠地把一柄木劍甩給了她,不許她再用自己做那麼惡心的動作。
謝琉音無奈,隻能摸著鼻子乖乖用木劍跟蘇海學。
她深知不能操之過急,所以多跟蘇海接觸了一段日子,還幾次奉承對方,甚至給蘇海送了份禮。
蘇海當真沒有多想,隻以為謝琉音這是純粹崇拜自己,還在心中暗暗得意。
相處了十多日,眼看謝琉音跟烏蕨約定好的日子就要到了,她便在一個尋常的夜晚,對蘇海動手了。
謝琉音當然不會直接將人抓住逼問,她很清楚即便自己這麼做了,蘇海要是不想說,也不會對外透露一句。
所以謝琉音想的辦法,就是先將人灌醉,然後再對蘇海使用真言符。
這也是多虧烏蕨釀的一手好酒,謝琉音從他那裡要來了一罐最烈的。聽聞是為了對付蘇海,烏蕨二話不說,將自己珍藏多年最厲害的給拿了出來。
尋常的酒便是再烈,其實對修士的影響也很小。但烏蕨手裡的可不一樣,這是他用靈植釀造出來的,哪怕是化神修士,隻要喝了酒也會醉過去。
因著跟謝琉音接觸了多日,對方的身份也很正常。蘇海根本沒有多想,就樂嗬嗬被謝琉音哄著喝下了大半的靈酒。
很快,蘇海就喝得暈暈乎乎,開始手腳無力,腦袋發沉了。
趁此機會,謝琉音先將他的屋子整個用結界封鎖了起來,而後才將一張高品質真言符貼在了蘇海身上。
這真言符也是銜月塞給謝琉音的,隻是先前她一直沒怎麼用。
真言符雖然厲害,可以讓人不由自主吐露全部的真心話,但卻需要對方在毫無防備的作用下才能成功。
一旦對方警覺起來,開始抵抗真言符的力量,很可能就問不出什麼東西了。
也是因為這個,謝琉音才耗費了這麼長時間和蘇海打交道。
真言符一貼上,整張符籙閃爍幾下,便開始發揮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