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山的位置很是隱秘,距離名螺洲最快也需要五日。
烏蕨兩人沒辦法第一時間趕到神山,加之烏梢又受傷了,他便想將人留下先養兩日再說。
烏梢當然是不願意的,他現在一心隻想報仇,旁的什麼都要往後靠。
但烏蕨才不慣著這人,硬是將人留在了客棧裡:“得了吧,看看你那傷口,要是再不處理,我真怕你什麼時候鮮血流儘而死。”
雖然先前烏梢吸乾了幾個徒弟的生機,止住了傷口的血。但多日的奔波卻讓烏梢的傷口再次崩裂,才跟烏蕨說了一會兒話,身上的衣裳就被血給染紅了。
烏蕨自然知曉了他受傷的事情,還從烏梢嘴裡問出了他的近況。
等聽到這人竟然毀滅了好幾個小宗門,還跟正道對上,如今正被無數靈修追殺時,烏蕨沒能控製住自己驚愕的表情。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好好的日子不過,怎麼非要鬨成這樣?”烏蕨都快被氣笑了,他這麼做,成了靈修公敵,往後還怎麼在修真界行走?
烏梢冷著一張臉:“那幾個宗門欺壓凡人,還在做買賣妖族和爐鼎的勾當,他們該死。”
自從出了烏族的事情後,烏梢就對所謂的正道沒了好感。在看到他們打著正義的幌子,去做那些迫害凡人的事情時,自然更無法忍耐。
“可旁人不清楚內情,他們隻會以為是你惡意針對。你這麼一鬨,那些惡人成了受害者,真相反倒被掩埋了。”烏蕨不滿道。
“你就不能學學謝琉音,讓他們做下的事情被揭露出來嗎?你自己報複倒是痛快了,可真正的苦主半點兒補償沒有,現如今你自己還要被靈修追殺。這根本吃力不討好啊!”
烏蕨越說越覺得烏梢太衝動,謝琉音把蘇海那事兒暴露出來之後,蘇海儲物袋裡的東西都被她討了過來,給了烏蕨。
還說這些東西隻是蘇海補償的一部分,等周令幾人回到修真界後,還要將此事宣揚出去,把蘇海全部身家都賠給烏族。
雖然烏蕨並不稀罕,但能叫蘇海名聲掃地,他所有的東西也歸了自己,烏蕨就覺得痛快。
分明他們才是受害者,沒道理他們報自己的仇,卻還要被千夫所指。
烏梢並不言語,他已經習慣了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法。在他心裡,隻要能以最快速度達成自己的目的就行了,其他的後果烏梢並不在意。
但烏蕨自覺已經從謝琉音那裡學到了很多,他往後還想好好生活呢,不願意被烏梢的名聲連累。
他讓烏梢把之前掌握的證據拿出來,打算等後麵找個機會,去青霄宗尋找鬆行。
對方先前很關照謝琉音,品行也很不錯。所以烏蕨離開之前,謝琉音就叮囑過他,要是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可以去向鬆行尋求幫助。
她還給了烏蕨一件帶著自己氣息的信物,用來取信於鬆行。
烏梢拗不過烏蕨,到底他心裡還有愧疚,所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裡,對待烏蕨時也是寬容居多。
烏蕨不在意烏梢的想法,反正隻要他的目的能達成就行。
那幾個被烏梢解決掉的小宗門的確都不無辜,整個宗門上上下下所有修士,都沾染著無辜人的血。
畢竟物以類聚,不肯跟他們同流合汙的人,早想辦法離開宗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