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個哈欠，感覺眼皮有些沉重。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
幾輛沒有任何標識的恒溫運輸車，悄無聲息地駛入了李雲峰這處秘密基地的地下卸貨區。
助理小何親自帶隊，依舊是一身乾練的職業套裝。
“老板，您要的東西都送來了。”
小何遞過來一個清單，聲音平靜。
“小白鼠、恒河猴，還有一些特殊培育的犬類，共計三百二十隻。”
“另外，您之前提過的幾類疾病的活性樣本，也都按最高保密級彆送達了。”
她彙報時，眼神掃過那些籠子裡的小生命，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流露。
李雲峰接過清單，隨意掃了一眼。
“辛苦了。”
“讓其他人撤離，這裡暫時由我接管。”
“明白。”
小何沒有多問一句，轉身便去安排。
效率極高。
很快，整個區域隻剩下李雲峰和那些即將成為“功臣”的動物們。
“小家夥們，委屈你們了。”
李雲峰看著那些籠子裡或活蹦亂跳，或眼神警惕的動物們，低聲嘀咕了一句。
“不過，你們的犧牲，可能會改變很多人的命運。”
說完，他轉身走向實驗室深處的一扇毫不起眼的金屬門。
指紋、虹膜、聲紋。
三重驗證通過。
「滋——」
金屬門無聲滑開，露出一片似乎與外界完全隔絕的奇異空間。
「虛空實驗室」。
這是他那個神秘「空間」的一部分，也是“係統”給予的諸多獎勵中，他最為看重的一個。
這裡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可以大幅度調整，最快能達到外界一天，內部一年的恐怖比例。
更重要的是，在這裡進行實驗，似乎有某種玄妙的成功率加成。
“開始乾活！”
李雲峰將第一批小白鼠和相應的疾病樣本帶入了「虛空實驗室」。
他首先要攻克的，是幾種惡性腫瘤。
肺癌、肝癌，還有令人談之色變的白血病。
這些疾病，在當前時代，幾乎等同於絕症。
一旦成功，其轟動效應，絕不亞於之前的福利改革，甚至猶有過之。
實驗，枯燥而繁瑣。
注射、觀察、記錄數據、調整藥劑配方、再次注射……
失敗。
成功。
再失敗。
再成功……
李雲峰完全沉浸其中，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在「虛空實驗室」內，他可能連續工作幾十個小時不休息，僅僅依靠著「鳳凰古茶葉」提取的濃縮液維持著驚人的精力。
每一次失敗，他都會迅速分析原因。
「逆天悟性」讓他能從最細微的數據波動中找到症結所在，然後迅速調整方案。
小白鼠一批批地死去，又一批批地被投入實驗。
然後是生理特征更接近人類的恒河猴。
實驗記錄堆積如山。
第一千次實驗……失敗。
第一千零五十次實驗……部分指標好轉，但出現強烈副作用，實驗體狂躁不安。
第一千一百次實驗……
李雲峰的頭發長了，胡子也亂糟糟的，身上的白大褂沾滿了各種藥漬和不明血跡。
但他眼神卻越來越亮，亮得嚇人。
終於，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嘗試後。
當他將最新調配的第1183號藥劑，注入一隻患有晚期肝癌的恒河猴體內。
三天後，那隻原本奄奄一息，眼神渙散的猴子，開始主動伸爪去夠旁邊的水果。
一周後，各項生理指標奇跡般地趨於正常。
一個月後，通過最精密的活體組織切片檢測，其體內的癌細胞，完全消失！
並且沒有複發的跡象！
“成功了！”
李雲峰看著檢測報告上那一個個綠色的正常值，狠狠一拳砸在冰冷的實驗台上。
緊接著，是難以抑製的狂喜。
他立刻著手，將成功的經驗複製到其他癌症和白血病的治療藥劑研發上。
有了第一個突破口，後續的進展順利了許多。
當李雲峰終於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虛空實驗室」時，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門口的全身鏡裡，映出一個頭發糾結成團、胡子拉碴幾乎遮住半張臉、眼窩深陷、形容枯槁的“野人”。
“我靠，這是我？”
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那幾乎能打結的胡子，有些不敢相信。
實驗室外麵的智能時鐘，清晰地顯示著日期。
六月十五日。
“嘶——”
李雲峰倒吸一口涼氣。
他記得自己進去的時候，好像還是三月初。
外界，竟然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
那他在「虛空實驗室」裡，體感時間恐怕已經過去了好幾年！
“怪不得餓得前胸貼後背。”
他立刻啟動了基地的全自動清潔和恢複係統。
熱水澡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小時，刮掉那厚得能當圍脖的胡子，用醫療剪刀給自己剪了個清爽的短發，換上一身乾淨的休閒服。
整個人雖然眉宇間還有些難以掩飾的疲憊，但精神頭十足，眼神銳利。
走出房間，他拿起桌上的內部通訊器。
“小何，送一套最新的報紙和時事摘要過來。”
“另外，備車，我要回四合院。”
“是，老板！”
小何的聲音依舊那麼沉穩高效。
很快，小何就送來了東西。
李雲峰一邊喝著熱騰騰的濃茶，一邊快速翻閱著報紙和摘要。
頭版頭條，幾乎都是關於即將在魔都舉辦的「1994年龍國世界杯」的各種預熱新聞。
“哦，世界杯都快開始了嗎？”
李雲峰這才想起來，今年確實是世界杯年，而且，是在龍國舉辦！
他簡單地詢問了一下小何最近的國內外大事。
小何的彙報簡潔明了。
“老板，自從咱們集團的福利政策和後續的‘龍騰效應’持續發酵以來，龍國在國際上的聲望和影響力與日俱增。”
“加上1988年四九城奧運會的成功舉辦，以及1990年我們在海東成功舉辦了上一屆世界杯，龍國現在是全球矚目的焦點。”
“特彆是魔都，為了這次世界杯，市政建設和配套設施又上了一個大台階，完全是國際頂級大都市的麵貌。”
“最近幾個月，湧入龍國的外國遊客和商務人士，數量創了曆史新高。”
李雲峰聽著，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錯，不錯。”
“基建狂魔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
他放下茶杯，站起身。
“走，回家看看。”
“順便，也該讓某些人，見識一下真正的好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