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螢心術不正,品行低下,日後難成大器;縱僥幸成大器,也是我修仙界之禍。”
“此女,斷不可留。”
靈音仙子此話一出,場麵頓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靈音仙子是什麼人?
除了各宗各派壽元將至不得不閉關沉睡的太上長老外,靈音仙子就是如今修仙界當之無愧的第一人!
這些年以來,靈音仙子極少在人前露麵,即將露麵也極少說話發表意見。
這還是一百年以來,靈音仙子第一次在人前如此直白的表達自己的不滿,而且還是衝著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小輩!
這一刻,九大宗主心思紛呈,雖然覺得靈音仙子此舉有些不妥,但誰都沒有貿然開口說話。
也有人認為靈音仙子既然這麼說了,那就一定不會是空穴來風,說不定那個逍遙宗謝螢確實如慕宸所說的那般不堪,難成大器。
但九人之中,偏偏就有不怕靈音仙子的例外。
“靈音仙子這話我可就聽不懂了。”
隻聽得妙姝樓主嬌笑一聲打破沉默的氣氛。
“人家小謝螢看上去不過也才十幾歲,看上去簡簡單單一個孩子,怎麼到仙子和慕宗主的口中就突然成了罪大惡極十惡不赦的人呢?”
“我倒是好奇,謝螢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能夠讓二位如此耿耿於懷?”
慕宸自然不可能直接說出雲天宗和謝螢的恩怨,否則的話豈不是要明目張膽的告訴彆人:
他為了自己的小弟子而指使大弟子去挖謝螢的靈骨嗎?!
靈音仙子並不知道慕宸與謝螢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從前便沒有多關心謝螢這個廢物。
如今一出關就從慕宸口中聽說:謝螢背叛雲天宗,且心狠手辣殘害從前同門的事情。
同為雲天宗之人,靈音仙子對慕宸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因此她對謝螢亦是十分厭惡。
若不是親自出手實在有違她的身份,她早就將這個不忠不義的叛徒滅殺了!
好在用不著慕宸解釋,自然有人會看在靈音仙子的麵子上圓場。
“妙姝樓主,你何必追問這麼多呢?”鼎陽宗宗主天陽真人語氣中摻雜了些許不滿。
“我們本就不了解那個弟子,如今慕宗主與靈音仙子既然都如此說,想必那謝螢確實不堪。”
“天陽真人這話我就更不明白了,既然你都不了解謝螢,也怎麼能斷定謝螢一定不堪?”
“難道就憑靈音仙子上下嘴皮子碰一碰就能定了一個弟子的一生不成?!”
妙姝樓主承認她確實會對長的好看的修士多幾分好感,但那並不代表她就是一個隻看臉不明辨是非的人!
她早就厭煩靈音仙子那副假清高的模樣,從前不計較是因為沒必要。
但今日事關一個弟子的仙途,她卻不得不爭上一爭!
這群臭男人記性不好記不得謝家夫婦曾為修仙界做過的貢獻,她可還記著呢!
“更何況,你們知道謝螢是誰嗎?”
“不就是一個叛出雲天宗改投逍遙宗的小弟子嗎?”
“等等!”禦獸穀穀主鹿又又第一個反應過來,“她姓‘謝’,難不成她是當年那對夫婦的女兒?”
“正是!”
見終於有人想起來了謝螢的身份,妙姝樓主這才覺得心中那口鬱氣散了開來。
她緊盯著靈音仙子那張清冷的側臉,皮笑肉不笑的再次開口。
“當年萬魔澗魔族卷土重來,修仙界內各地獸潮頻發,無數修為低微的修士和凡人因此遭難,修仙界腹背受敵。”
“是謝家夫婦在那個時候站了出來!”
“謝家夫婦帶領他們謝家門徒遊走修仙界各地,抵擋獸潮,保護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
“正是因為有謝家不計生死的在後方抵禦獸潮,我們才能心無旁騖的衝在萬魔澗截殺魔族,甚至整個謝家都覆滅在這場大戰中,隻留下謝螢一個血脈。”
“怎麼?這件事情過去還沒有十年,諸位便都記不得了?”
妙姝樓主冷笑連連,恨不得在靈音仙子還有慕宸的臉上怒扇幾巴掌。
但很快她就放棄了這個想法,因為她打不過兩個人。
不過妙姝樓主的這番話到底也喚醒了在場不少人的記憶,在記起謝螢的身世來曆之後,便是剛才的天陽真人也開始沉默不語了。
無影門門主風影真人敏銳的嗅到幾分不對,及時發問。
“我記得當初謝家的小丫頭不是被慕宗主領回雲天宗了嗎?怎麼現在竟成了逍遙宗的弟子?”
“那就要問慕宗主了。”妙姝樓主似笑非笑,“而且我若沒記錯,謝螢可是被趕出雲天宗的。”
“怎會?!”禦獸穀穀主鹿又又十分驚訝,“當初慕宗主不是當著我們的麵親口承諾會好好照顧謝家那個孩子的嗎?!”
“怎麼不會?鹿穀主去弟子間隨意逛一逛就知道了,他們雲天宗弟子對於將謝螢趕出去這件事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呢!”
“慕宗主,我倒想問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縱然所有的一切都被妙姝樓主給搬到了明麵上,可慕宸的臉色卻依舊平靜,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
“我說過,謝螢生性頑劣不受管教,在雲天宗內不尊師重道,小氣自私為了一點利益便殘害同門,品行低劣無比。
縱然她父母對修仙界有功,縱然要承受毀諾的罵名,我雲天宗也絕對容不下這等不忠不義之人。”
“啊對對對,你雲天宗品行高尚容不下不忠不義的謝螢,卻能容得下謝家留給謝螢的靈石與法寶,果真是高風亮節呢。”
“諸位快看,慕宗主那小弟子林月湘頭上的鳳簪可眼熟?我記得那是謝夫人最愛的首飾之一吧?”
“那是當初謝螢自願贈給湘湘的!”
“哦?那我是真不明白了,既然謝螢如此大方連母親遺物都能贈送給林月湘,那又怎會因為一點利益就殘害同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