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薛姐姐!這可是我和師弟親耳聽到的!不信你問我師弟!”
謝螢說的義憤填膺,賣二師兄墨晏那叫賣的一個理直氣壯。
她確實答應過二師兄不該說的話絕對不說。
但在她看來,關於“蘇淼與虞家”那部分才屬於不該說,至於二師兄又想逃跑這件事,那當然是得事無巨細的說一遍啦。
而在這件事情上,姬鶴淵與謝螢的想法自然也是一致的。
見薛霜霜的目光看過來,姬鶴淵沒有任何猶豫便脫口而出。
“薛家主,我二師兄確實在幾日前溜出去過,隻是不知為何他並沒有趁機離開而是又回了聽雪樓。”
“我和小師姐今日來見薛家主,除了告知家主此事之外,也是為了二師兄傳一句話。”
“他要你們和我說什麼?”
“二師兄說,他想出來不想被繼續關著,他答應和家主成婚。”
“哼!答應和我成婚?”薛霜霜冷哼一聲,“我看他是想借機逃跑才是真的!”
看到薛霜霜這個反應,謝螢與姬鶴淵表示很能理解,並識趣的沒有發表意見。
畢竟站在薛霜霜的立場上,單是二師兄之前做的那些不靠譜的事情,就已經將兩人之間的信任給磨了個一乾二淨。
而他們作為墨晏最親的師弟師妹,好像說什麼都不太合適。
不過他們不說並不代表薛霜霜就不會問。
“阿螢,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
不用擔心,直接說就好,墨晏是墨晏,你們是你們。
我不會因為墨晏不可信就連帶著不信任你們的。”
“我覺得,薛姐姐不如就將二師兄放出來吧。”既然薛霜霜都主動問了,謝螢自然也不扭捏,“說實話,最近寒英城的事情挺多的,我覺得薛姐姐應該也沒有時間一直盯著二師兄。”
“與其把二師兄關在聽雪樓擔心他會不會逃跑,倒不如直接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來的安心。”
“我師姐說的沒錯。”姬鶴淵也幫腔道,“薛家主放心,如今我們師兄妹全都在此,倘若二師兄有何不對勁,不必家主做些什麼,大師兄與蘇師兄自會出手。”
“嗯。”
薛霜霜若有所思,卻沒有立刻回答。
恰在這時,藥桃走進來稟告。
“家主,蘇淼蘇仙君求見。”
“既然家主與蘇道友有要事商議,我們就先回去。”
謝螢與姬鶴淵十分有眼力見的起身打算離開,沒想到薛霜霜卻衝著他們伸手壓了壓示意他們坐下。
“你們不必避嫌,阿淼此次前來應該是來說正事的,即便你們不在我也會讓人去請你們。”
說著,薛霜霜又看向藥桃。
“藥桃,讓阿淼進來,你再親自去請秦道友等人以及薛源過來,便說我有要事與他們商議。”
“對了,再把墨晏喊上。”
“是,屬下明白了。”
藥桃退下後不久,蘇淼果然就走了進來,見二人在此也沒有任何驚訝,稍稍點頭打過招呼後便在薛霜霜右手下側最靠近她的地方坐下。
蘇淼與薛霜霜有說有笑,謝螢同姬鶴淵對視一眼默默飲茶沒有插嘴。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後,秦臨昭等人果然在藥桃的帶領下來到此處。
“蘇淼?你怎麼也在這?”墨晏一看見蘇淼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蘇淼是我的夫郎,他為什麼不能在這裡?”薛霜霜不耐煩的打斷墨晏,一句話都懶得與他多說的模樣,直接看向秦臨昭等人的時候,表情卻溫和下來。
“秦道友,今日請你們前來其實是有一事希望你們幫忙。
當然,你們可以聽完之後再決定幫或不幫。
阿淼,你來說說吧。”
“是這樣的,我近月來夜觀星象發現北境即將有一場滅境浩劫。
起卦一算後發現這場浩劫應在雪山雪族,可偏偏浩劫的生機也應在此處。”
蘇淼站起身來拿出一塊小小的羅盤扔到半空,手指輕動間羅盤霎時變大無數倍,金色的八卦陣圖籠罩在眾人頭頂上方,星星點點的光芒漂浮在陣圖之中。
隨著蘇淼伸手輕輕撥動那些星點,半空中的景象也發生了變化:
連綿不斷的雪山深處是高聳入雲的巍峨山峰,漫天風雪遮蔽了所有的道路。
在這白茫茫一片中,有一抹紅色格外顯眼。
縱然隔的很遠,卻也依稀能分辨出那是一道人影,隻是隔的太遠所以無法看出男女,更無法看清那人的模樣。
“這是何人?是雪女嗎?”
“我也不知,總之自我用玄門之術算出北境有一場浩劫後,每每推演窺探雪山深處的情況便隻能看見這一幕。
且每一次推演,能看到的情況也更清晰。
上一次我與霜霜隻能看見一抹紅色,卻不能確定那抹紅色究竟是什麼存在。
如今倒能確定這是個人了。”
蘇淼一邊說著,一邊繼續用手撥動陣圖中的星點,企圖將畫麵推得更近好讓眾人看的更加清楚。
可就在畫麵一點點拉近,眾人即將看清那人麵容之時,畫麵裡的人卻像是有所感應,突然回頭看來!
那銳利的目光好似化作了實質的利刃,裹挾著濃濃強者的威壓朝他們襲來!
眾人不約而同的感覺到腦中一陣刺痛,不得不避開眼睛。
與此同時,廳中傳來一聲痛呼。
半空中的景象消失不見,小小的羅盤“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蘇淼痛苦的捂住眼睛,殷紅的鮮血順著眼角慢慢流下。
“阿淼!”
薛霜霜第一時間衝到他的身邊,麵上滿是焦急之色,看見這一幕的墨晏自己都沒注意到自己的眼中極快的劃過一絲落寞。
“阿淼你怎麼樣?你的眼睛?”
“無事。”蘇淼閉著眼睛卻仍舊準確無誤的抓住了薛霜霜的手,安撫的笑了笑。
“霜霜你彆擔心,我沒事的。
是我低估了那人的實力,一時不察被他發現我正在用玄門之術窺探,這就是他給我的警告。”
“那人隻是想給我一個警告,並無殺意,否則的話,怕是在座各位都會被我連累。
至於我的眼睛休息幾日就能好起來,你無需為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