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沒腦子的人突然長腦子啦?(1 / 1)

“前輩,你一定要格外小心那個謝螢,千萬不要被她發現你的不同。”

“你這小丫頭放心便是。”代天滿臉不在乎的神情,“謝螢再厲害,如今也不過金丹期,還是個不成氣候的黃毛丫頭,無需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可是現在的她真的很詭異!”

林月湘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最開始的她還有著與謝螢一爭高低甚至是弄死她的想法,可現在的她明明依舊無比恨著謝螢,卻發自本能的不想靠近她。

尤其是在代天醒來之後,林月湘本以為他可以幫忙解掉自己體內的毒,可代天居然能做到的居然隻是緩解她的痛苦!

代天在她的心中向來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如今卻同樣拿謝螢所製的毒丹束手無策,這豈不是說明至少在煉毒這方麵,代天根本比不過謝螢嗎?

“小丫頭,你如今是怎麼回事?怎麼如此忌憚謝螢?難道是被她打了一頓之後便嚇破膽子了?”

“怎麼會?!我隻是不希望再有任何意外發生了。”

被戳破真實心思的林月湘麵色僵硬,卻還要強裝不在意的重新建議。

“更何況我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奪取修仙界中所有氣運之子的氣運,對付謝螢隻不過是順手而為,以為她也是塊好啃的骨頭。”

“所以?你現在發現謝螢這塊硬骨頭並不好啃之後就想放棄打退堂鼓了?”

代天滿臉不讚同的看著他,眸中也失去了原本的溫和。

“你應該知道,謝螢身上的氣運並不低,若當初你能成功替換她的靈骨,將她扼殺於微時,我們的飛升大計也不會屢屢受挫!”

“前輩這話倒是有趣,我為什麼沒能替換靈骨?是我不想嗎?還不是就算是你,也沒法辦到?!”林月湘反唇相譏。

儘管從一記事起,代天便待在她的手鐲裡陪著她一起成長。

可她也實在受不了一遇到事情,代天就高高在上的指責自己,明明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代天也沒有幫到自己什麼忙不是嗎?

甚至有好幾次,她都是因為深信代天的錯誤判斷從而導致事態朝著更加糟糕的方向發展。

如今到了代天的口中,反倒都成了她的錯了?

這早已不是二人的第一次爭吵,代天能夠明顯感覺到林月湘如今對自己的信任大不如從前: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林月湘,他必須要牢牢將她掌握在手中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代天的眸中極快的劃過一絲冷冽,但再次開口時卻已經軟了語氣。

“確實是我的問題,我先前也沒有怪你的意思。

仔細想想你說的也有道理,謝螢如今確實不好對付,與其將精力浪費在她的身上,倒不如趁機多掠奪幾個氣運之子的氣運。

隻要得到的氣運足夠多,你晉升的速度就會越來越快,便是雷劫也不會對你造成多大的傷害。

至於謝螢,待我們飛升之後想要碾死她就跟碾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彆。

你說的話我會好好考慮,不會讓謝螢發現我的端倪的。”

“那前輩可要做好準備。”林月湘依舊麵無表情,心中卻在說出接下來的半句話時湧起一股隱秘的快感。

“我這個三師兄向來衝動無腦、愚蠢的很。

前輩在外人麵前若是表現的不夠愚蠢,難保不會被彆人看出來呢。”

“……”

無形的裂縫,開始在這兩人之間悄然出現,隻是現在的他們絲毫沒有察覺。

兩日時間轉眼便過。

林月湘在代天的悉心照料下如今已經恢複如常,隻是偶爾毒發之時會令她痛苦不安。

加之兩人還想接觸北境世家的弟子從而進一步掠奪他們的氣運,所以自然是忍痛都要跟上大部隊。

但已經被謝螢冰封全身靈力,形同廢人的顧清淮自然不被允許繼續跟著。

沒有人在意究竟誰對誰錯,更不會有人在意謝螢究竟對顧清淮做了什麼。

撇去他們與顧清淮本就沒有交情之外,這修仙界一直都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強者為尊。

大道難行,他們的時間用來修煉尋寶都已經不夠了,哪裡還有心思去做“正義使者”評判他人的對錯?

況且就連顧清淮的師弟與師妹都沒有幫他說半句話,誰還會在意他呢?

不僅如此,雪玉聖女還特意安排雪霽等人看住顧清淮,免得他做出什麼作死但卻連累大家的事情。

眾人丟下顧清淮徑直離開後沒多久,謝螢的腦海裡便再次傳來一陣好感度變化的提示音:

顧清淮對林月湘的好感度,已經降到了40。

她現在隻等著北境之事全部了結之後,再添一把火好讓顧清淮的好感度快一點跌到30以下,這樣她就可以再多收割一個人頭去祭奠死去的原主。

不過提起收割人頭……

謝螢的目光忽然轉向身後隊伍中的汪傾,隨即cue了一下係統空間裡的音音。

“音音,你覺不覺得汪傾有點奇怪?”

【宿主是發現什麼了嗎?】

“說不好,就是汪傾給我的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謝螢眼中有淺淺的疑惑閃爍,“他看起來好像沒以前那麼蠢了。

真奇怪,難道一直沒腦子的人還能突然長出腦子嗎?”

音音:……

【宿主真的確定你不是單純的就想罵人嗎?】

“當然不是!你可以懷疑我的能力但不能懷疑我的人格!”

【雖然但是……咱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宿主你根本沒人格呢?】

謝螢:唉~音音真是越來越不像個正經的統子了……

“行了,我是說真的,汪傾他好像真的有些不太對勁。”

謝螢抿了抿唇,努力找出最貼切的形容。

“我以前看到他會本能覺得厭惡;可現在看到他後第一反應卻是不舒服。

而在這不舒服的背後,是深深的忌憚;可汪傾他居然能讓我感到忌憚?

你難道不覺得這種事情的存在本身就很不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