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湘下台後直接回到了代天與笛塵越的身邊,但對上的卻是二人眼神中那如出一轍的不讚同。
“湘湘,你怎麼可以連劍都沒有拔出來就這麼輕易認輸呢?”
“拔出來又如何?師兄,我真的不是謝螢的對手。”
林月湘現在一聽到有人攛掇自己對付謝螢,她就心生惱怒,敢情挨打的不是他們所以他們就根本不在乎自己一次又一次被謝螢打飛究竟是有多痛!
“且不說對上謝螢後我未必有拔劍的機會,即便有,難道我還能接得下謝螢三招不成?
二位師兄,修仙路上確實需要擁有一往無前的勇氣;但我覺得認清自己的實力學會適當低頭同樣很重要。
我們都應該有足夠的自知之明,技不如人主動認輸不丟臉,打腫臉充胖子還充不起來那才丟臉。”
林月湘一副她並不是害怕的模樣說著理所當然的話,絲毫沒注意到代天與笛塵越看向她時眼裡所包含的一言難儘:
如果湘湘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發抖,興許我們就真的信了……
不過林月湘究竟是什麼想法,除了雲天宗二人外也沒人關心。
而她既然主動認輸跳下比試台,那麼勝出者自然而然就是謝螢。
謝螢不費吹灰之力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贏下了第一場比試。
這三十個新弟子之間的差距其實參差不齊,所以除去個彆實力相當的弟子互相切磋花費了不少時間之外,剩下的比試都沒用多長時間便已結束。
而笛塵越的對手好巧不巧正是姬鶴淵。
笛塵越生性高傲,自然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像林月湘那樣做出主動認輸的事情。
但他平日裡在雲天宗中被捧得太高早已對自己失去了清晰認知。
他是既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姬鶴淵。
最後被姬鶴淵一劍擊落台下時,林月湘心裡劃過幾絲隱秘的快感,臉上儘是“我就知道”的表情。
“五師兄,我早就勸過你,人該有自知之明的。”
笛塵越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湘湘她居然諷刺自己!
【叮咚~係統檢測到配角笛塵越好感下降10,對萬人迷女主林月湘當前好感值60。】
“誒嘿!這是怎麼個回事?他們又起內訌了?”
【宿主稍等,我來查查……】
音音一番簡單操作很快就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轉達給了謝螢然後陷入深深的沉默中。
謝螢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林月湘吃錯藥了?她居然不繼續裝她的綠茶小白蓮改開麥嘲諷了?”
【這都要歸功於宿主你啊……宿主難道不覺得林月湘現在有點PTSD和還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嗎?
她以前多想弄死你呀,再看看現在,都不用宿主你動手做些什麼她就自己把配角的好感度給作沒了。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怎麼不算是一種深愛呢?】
“嗯!你說得對!愛是平等的。”謝螢絲毫沒有因為音音的話而有任何動容,反而煞有其事的點頭表示讚同。
“所以如果林月湘她能繼續讓笛塵越掉好感度的話,那我可以允許她繼續的‘愛’著我。”
【……】
她才不管如今的林月湘對她究竟是何想法,隻要最終結果對她有利,那麼林月湘對她是愛是恨都可以。
而就在一人一統說話的時間裡,這場新弟子之間的比試也徹底走到了尾聲。
接下來的便是新老弟子之間的自由切磋。
謝螢如今在九霄書院裡的名氣實在很大,畢竟在她還沒有進入書院之前,關於她一丹爐掄飛魏軒的事情便已經在眾弟子中傳揚了開來。
更有不少弟子十分好奇沒有攻擊屬性的丹爐是如何能被當做武器使用的。
因此很快就有弟子跳上擂台主動朝謝螢發出了切磋邀請。
“謝師妹,聽說你能將一手丹爐使得出神入化,不知我今日可有機會就此向師妹討教一二?”
“這位師兄是要和我切磋煉丹術?”
“非也非也,我想看看師妹是如何用丹爐做武器與人交手的。”
謝螢:?
這是什麼奇怪的癖好?
怎麼還有人喜歡看她拿丹爐砸人的啊?
但抱著不理解卻尊重的心情,謝螢還是如這位師兄所願掏出了自己心愛的爐爐。
未免這位師兄不太抗揍會被丹爐直接砸出事,謝螢特意將丹爐變化固定成錘子大小隨即單手拎了起來。
那站在對麵的師兄見謝螢的丹爐竟能隨其心意改變大小後更是眼中一亮,當即抽出自己的雙刀合手一禮。
“還請師妹賜教!”
話音未落,那師兄便如一根離弦之箭直接竄了出去。
雙刀在他手中被舞出殘影,兩把刀從不同的刁鑽角度同時砍向謝螢。
但眾人想象中刀刃捅破血肉的聲音並沒有傳來,台上隻有刀刃與丹爐相接時那難以忽視的刺耳聲。
這位師兄顯然不僅將刀法修煉到了極致,同時他的力量與速度亦是謝螢平生所見中難得的佼佼者。
隻是他快,謝螢的動作就會比他更快,力量也會比他更大。
師兄的刀沒有一下能真的砍到謝螢,但謝螢的丹爐卻是每一下都重重砸在他的刀刃上發出鈍鈍的嗡鳴聲。
他的刀法有跡可循,可謝螢出招卻是毫無章法全憑心意。
隨著謝螢拎起丹爐再一次重重砸下,師兄本能橫刀格擋。
丹爐與長刀相擊,他握刀的虎口竟傳來一陣陣麻意!
至此,師兄也對謝螢的力量有了更深刻的認識同時也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或許對他們來說丹爐隻能拿來煉丹,但對於謝螢來說,她的丹爐可以是丹爐但也能是其他的任何東西。
就像一件事情總有多麵性,他們也不該因固有印象而以偏概全。
而就是在師兄晃神的瞬間,謝螢忽然發力手中丹爐朝著他重重一掄將其整個人給掄出比試台掉落台下。
“師兄承讓。”
“謝師妹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