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岱也被眼前這突然吐血的二人給整懵了:
怎麼回事?!
太上長老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吐血?!
難道說……竟然有比太上長老更厲害的人悄無聲息的埋伏進來重傷了她?
花岱腦中劃過無數個想法,但他還是沒忘記先去關心穹靈的情況。
“太上長老,您——”
隻是他剛上前就被穹靈一記掌風直接掀飛出去摔在牆上,而後暈死過去。
穹靈此刻哪裡還顧得上花岱是死是活,她現在隻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傷了本體的本源之力,讓他們這些神識化身都因此受到不小的反噬。
她與代天對視一眼卻什麼都沒有多說,下一秒身影便消失在花家默契地直奔霧月城外!
他們化身之間、以及與本體有關的人之間生來便有著特殊的感應。
這種感應在平常無事時並不會出現,可一旦有任何一人出事,其他人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不對,而後鎖定出事之人的位置。
而如今穹靈與代天感應鎖定的,也正是赫連堯死前的位置!
與此同時。
已經知曉謝螢等人今日在城外埋伏赫連堯的林月湘正高興地等著好消息傳來。
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沒有等來謝螢那邊的好消息,反而先等來了一陣心口抽痛。
但那股抽痛感存在的時間很短,不過短短一瞬便消失不見。
若不是那一瞬的疼痛差點叫林月湘痛到昏厥過去,她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產生了什麼錯覺。
這一刻,林月湘忽然想起當初顧清淮死去時,自己被牽連所嘗受到的反噬之痛,眼中也不免劃過一絲厭惡。
代天該不會又背著她將她的命格偷偷與那個赫連堯綁定在一起了吧?
不過這次的疼痛感雖強,但卻並不像上次那樣折磨林月湘許久。
甚至在那一瞬的疼痛之後,林月湘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異樣。
所以她雖然心中厭惡不滿但到底也沒有多想,隻是那股想要殺掉代天重獲自由的欲望越發強盛……
——
此時此刻,正在城外的代天絲毫不知道林月湘心中所想。
他更不知道林月湘早就將他當成了想要除去的第一號敵人。
在察覺赫連堯出事的那個瞬間,代天隻有一個念頭:
還好林月湘從一開始就一直待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否則的話他們此時怕是真要哭斷腸了。
代天與穹靈趕到不久前謝螢等人交手之地時,雨水已經將所有的痕跡衝刷乾淨。
四周更是找不到一絲一毫有用的線索。
若不是他們知道反噬與感應皆不會出錯,怕是真的要懷疑如今呈現在自己眼前的是否隻是一場幻術。
“代天,替我護法,我要重聚本體的本源之力。”
穹靈話未說完,代天便已經自覺走到一旁布下結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替穹靈護法。
而穹靈亦是全身心的施展秘術,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與鬆懈。
隻見一道道繁複的法印被穹靈打出落在四麵八方,緊接著從法印之中飛出一道道靈線纏繞在她身上,將她整個人慢慢吊在半空之中。
穹靈的力量順著靈線沒入那些法印之中,而後慢慢在她的頭頂凝聚出一顆純白的光球。
穹靈閉眼的瞬間,光球一個俯衝猛地紮進代天腳下的大地之中。
代天見狀,臉色也變得越發難看。
不知過去多久,那顆沒入地底的光球終於再次鑽出地麵,慢慢朝著半空中的穹靈飛去,隻是它身上的光芒卻暗淡了許多。
光球落在穹靈掌心的瞬間,吊著她的靈線無聲散去,穹靈穩穩落地,睜眼後眼底一片寒霜。
“怎麼樣?!本源之力可有尋回?!”
代天湊上前焦急問話,他們雖然是本體投入修仙界的第一批化身,但代天清楚自己遠遠比不上穹靈本事高超。
方才穹靈施展的秘術,他雖然看著眼熟,卻根本看不出來究竟有沒有成功,因此心中亦是忐忑不安。
而出了這樣大的意外,穹靈的心情亦是差到極點,對於代天這個隻會給自己添麻煩卻幫不上一點忙的同伴也沒了好臉色。
“我若出手還保不住本源之力,那大家乾脆洗乾淨脖子等著彆人來砍也就是了。”
代天一噎,心中有些不悅卻也知道穹靈所說沒有任何問題,所以並不想與她計較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隻轉而問起赫連堯的情況。
“那赫連堯他——”
“死了。”穹靈臉色陰沉如鍋底,打碎代天最後一絲僥幸心理,“死得連渣都不剩,再也救不回來了。”
“究竟是誰竟如此心狠手辣,殺死赫連堯也就算了,怎麼連全屍都不給留下。”
“你問我我問誰?問鬼嗎?!
你但凡能按照我們從前推演的那些計劃好好辦成哪怕是一件事情,我們如今又豈會是這般被動的局麵?”
此刻的穹靈就像是一個炮仗,看見代天便有一肚子說不出來的火氣。
代天也知道自己理虧,所以並不爭辯,隻好言勸慰。
“好在我們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將本體的本源之力拆分成好幾份放在不同的容器中儲存。
如今赫連堯死了雖然可惜,但說到底我們隻不過是損失了一個好用的容器,隻要本源之力及時收了回來,情況便算不得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