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顧濤是有什麼大病嗎?
你相個親,你跟我挑什麼眉頭?
整的好像你相的是我老婆一樣。
方知硯沒有理會他,轉身準備離開。
可還沒走幾步呢,就看到外麵的何東方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額頭上還帶著一層薄薄的汗珠。
“知硯,你先彆走,下不了班。”
何東方擺了擺手,攔住了方知硯。
這讓他愣了一下,難道是又有什麼急診病人過來了?
可兩個主任都在這裡,沒道理哪個病人連急診科兩個主任都解決不了啊。
但緊接著,何東方又宣布道,“院裡突然宣布要召開一個全員會診。”
“金主任要去,我也得去。”
“這個會診情況不一樣,你也跟著過去,多看多學,漲漲經驗。”
何東方並不清楚方知硯的真正實力。
但既然有全院會診的會議,再加上方知硯又是他準備重點培養的人才。
所以這個會議,他肯定是要帶上方知硯的。
一聽到這話,旁邊的朱子肖和殷靜羨慕的眼睛都紅了。
可何東方卻並沒有理會他們。
實在是他們還不夠格參加這樣的會診,去了也隻是增添麻煩罷了。
而看到方知硯竟然能參加這個會診,顧濤也有些急了。
“舅舅,我也要去!”
金明成瞪了他一眼,“我說過多少次了。”
“在家裡,你叫我舅舅,我不挑你的理,可你來了醫院,你應該稱呼我什麼?”
顧濤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後道,“金主任,我也想去參加這個全院會診。”
“哼!”
金明成冷哼一聲,“那你待會兒跟著我,不要亂說話,省得丟人現眼,知道嗎?”
顧濤低下頭來。
他也不是傻子。
去參加這個會診,隻是想要讓彆人知道,自己不比方知硯差。
他能參加的全員會診自己也能。
可都全院會診了,肯定是個大麻煩,絕對不是自己這種實習醫生能多嘴的。
所以他隻想著參加一下,長長見識,至於其他的,肯定不會亂來。
另一旁,方知硯知道自己暫時回不去了,便給家裡打了個電話。
而後又緊跟著何東方身邊。
“何主任,這個全員會診,是個什麼情況?”
能夠讓中醫院召開全員會診,自然不可能是什麼小病。
所以方知硯也很感興趣。
到目前他為止,他所接觸到的最難的手術,也不過是那個近腦髓腫瘤。
也不知道這個全員會診會不會比那個更加上難度。
何東方急匆匆地在旁邊走著,邊走邊解釋著。
“這個病人,是個出了車禍導致骨折的。”
“現在最佳的選擇,是截肢。”
“但是病人不同意,因為病人從小練武術,還拿過全國武術大賽的前十名。”
“所以無法接受自己會失去一條腿。”
“因此就想著看看能不能做再植。”
“什麼?”
聽到這話的方知硯,多少有些震驚。
再植?
這人竟然想要再植?
要知道,斷肢再植對於這個年代來說,可是很難的事情啊。
一般來說,斷肢離體之後,需要通過手術重新接回原位,恢複其血液循環,神經功能,儘可能的讓肢體重新恢複之前的形態以及功能。
但,這就需要醫生將斷開的血管,神經,肌腱,骨骼等各種結構進行精確的吻合還有修複。
聽起來很困難,實際操作起來也一點都不簡單。
這是咱中醫院能夠完成的操作?
方知硯多少有些茫然。
似乎察覺到了方知硯語氣之中的疑惑,何東方耐著性子開口道。
“院長有個師弟,便是國內骨骼重建的專家。”
“這次院長親自將他邀請過來給這個病人做再植手術,應該是有希望的。”
方知硯眨了眨眼睛,再度感受到了一絲絲的震撼。
看樣子,這個病人的身份也不簡單啊。
否則的話,院長怎麼可能會親自邀請自己的師弟來醫院做再植?
就是不知道這病人究竟是什麼樣的身份。
方知硯心中更加好奇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跟著何東方往會議室而去。
不多時之後,何東方領著他出現在了一間會議室內。
此刻的會議室內,已經坐了不少人。
除了何東方,金明成之外,還有各科的主任,副主任。
就連神外科副主任邵剛,都衝著方知硯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然後又低下頭嘰裡咕嚕不知道跟他前麵那個人說什麼。
想來那人應該是神外的主任。
在聽到邵剛的話之後,那主任也是衝著方知硯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
這一下子就讓方知硯有些受寵若驚起來。
乖乖,自己麵子現在都這麼大了嗎?
他連忙點頭致禮,生怕彆人說自己高傲。
如此一幕,讓金明成冷哼一聲,多少有些不滿。
旁邊的顧濤也是一陣的惱火。
可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突然嘿嘿一笑,一臉怪異地盯著方知硯。
方知硯隻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這才一個晚上,顧濤究竟在笑什麼啊?
前幾天他看到自己都是躲著走,怎麼今天好像主動挑釁自己一樣呢?
方知硯想不明白,也懶得去理會顧濤。
片刻之後,會議室的大門再度被推開。
第一個過來的,赫然便是中醫院的院長,汪學文。
眾人紛紛起身。
汪學文點了點頭,走到方知硯身邊的時候,特意看了他一眼。
如此特殊關照的舉動,再度讓顧濤恨得有些牙癢癢起來。
究竟為什麼啊?
他方知硯不就是救了市長的女兒,順便做了個近腦髓腫瘤手術嗎?
就這麼與眾不同?
走到哪裡都有特殊待遇了?
他不服!
可卻又發現,不得不服。
緊跟著院長身後的,還有一個稍顯年輕一些的醫生,這大概就是那個院長的師弟。
也是斷肢再生領域的專家了。
還不等方知硯打量呢,一張病床又被推了進來,就這麼放在了會議室的正中間。
幾個科室主任親自動手,將中間的桌子給推走。
這一幕,看的方知硯咂舌不已。
這病人究竟是什麼家庭?
這麼牛?
恐怕不是一般的有錢有勢啊?
緊接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西裝,筆挺硬朗,有幾分後世叔圈的帥氣。
劍鋒般的眉毛透著一股子不俗的威懾力。
全身上下,都仿佛在告訴彆人,我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