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
聽到方知硯竟然跟自己在同一時間考試,鄒森森一下子激動起來。
“老方,那我們今天晚上聚一下吧,怎麼樣?相互交流交流。”
“你可能在江安市,不太了解省城這邊的情況。”
“這次考試的老師都是省城這邊出的,我到時候給你講講考試注意點。”
鄒森森快速解釋著,他完全是出於好心。
執業醫師的實踐技能考試,都是要到省裡來考。
大部分的評分老師,也都是省裡的。
所以相對來說,其實省裡的實習醫生是更占優勢。
鄒森森也是想要幫方知硯。
但這種幫忙,說實話,對方知硯沒有太大的幫助。
更重要的是,他今天晚上跟佳人有約啊。
因此方知硯很委婉地拒絕了。
“老鄒啊,今天晚上不行啊,我跟彆人約好了吃晚飯呐。”
聽到這話,鄒森森頓時一愣,緊接著聲音裡透露出一絲壞笑。
“哎呦,我明白了,是上次那個小姑娘吧?”
“你小子真有本事啊,竟然泡到個學生。”
“行了,彆鬨。”
方知硯看了一眼旁邊開車的霍東,隨後輕咳了一聲,“人家跟我就是朋友關係,你彆胡說八道。”
“哈哈哈,騙彆人還行,騙我有什麼用?”
鄒森森笑道,“上次那姑娘,直接幫你出頭趕走了嚴靜,這能是普通朋友?”
“咳!”
方知硯又咳嗽了一聲,“朋友互幫互助很正常。”
“得了吧,你小子都盯人家臉上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鄒森森繼續開口道。
“你他娘的大學不談對象,看著一本正經的,實際上就是悶騷。”
方知硯頓時老臉一紅,“咳!”
“鄒森森!胡說什麼呢?我一直都是個正經人。”
“哈哈哈,我懂,你當時就是沒錢談,現在不是有工作有錢了?喜歡就追,我看那姑娘當弟妹不錯。”鄒森森繼續道。
“咳!”
方知硯又是用力咳嗽了一聲。
直到此刻,旁邊的霍東終於是麵無表情地扭過頭。
“行了,你彆咳嗽了。”
“你又沒開免提,高速上風噪這麼大,我聽不見你手機那頭的人說啥,你放心溝通好了。”
方知硯鬨了個大紅臉。
“霍警官,你誤會了,我就是嗓子癢。”
“那我幫你撓撓?”
霍東瞥了他一眼,一臉不屑。
老子是警察啊!
你當著警察麵說謊,臉不紅心不慌的,也是夠可以了。
方知硯乾笑一聲。
電話那頭的鄒森森也意識到方知硯這邊似乎有其他人,便連忙轉移了話題。
“那你要是今晚沒時間,明天吧,明天考完試,我們中午聚聚?”
方知硯又是拒絕了。
“老鄒啊,不是我不給你麵子,明天中午我就得回江安市了。”
“這麼忙?”鄒森森頓時驚訝起來。
“不止我一個人聚呢,嚴靜,馮朗,還有我們大學幾個舍友,都約好了聚聚呢,我特地打電話問問你來著。”
不僅如此,鄒森森心中還有些其他想法。
之前二院副院長葛東,還一直對他叮囑,讓他多跟方知硯聯係聯係,爭取讓方知硯來二院上班。
畢竟就連當初骨外專家宋鎖都對方知硯稱讚有加。
他也十分的滿意這個方知硯。
方知硯自然不知道這些,他笑嗬嗬地開口道,“是啊,明天下午我得趕回來,有個手術等著我做呢。”
“啊?”
鄒森森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你是說有個手術你要當一助?”
“我說有個手術等著我來做!”方知硯翻了個白眼。
“啥手術非得等著你做啊?你都這麼牛了?你執業醫師證沒拿到手呢,怎麼就能上台做手術了?”
鄒森森滿臉的茫然。
江安市那邊的醫療體係管理這麼寬鬆嗎?
實習醫生能上手術台當主刀啊?
“是啊。”方知硯也是有些無奈,“有台心臟移植手術,其他人不會做,隻能我來。”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之中。
鄒森森掏了掏耳朵,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電話沒打錯,信號也正常,說話的聲音貌似就是方知硯的。
這小子發燒了?燒糊塗了?
都燒癔症了還來參加執業醫師的實踐技能考核?這麼拚啊?
“老方啊,你是不是發燒了?”
“實在不行你緩一年考啊,身體要緊啊。”鄒森森忍不住勸道。
“你才發燒了,老鄒你咒我乾什麼?”
方知硯一臉的不高興。
那頭的鄒森森也是有些好笑。
“不是?你還彆人不會做,等你回去做心臟移植手術,你鬨呢?”
“我知道你天賦比我們厲害,學習也比我們認真,但我沒想到你吹牛也是一把好手。”
“有時候我也挺佩服你們這些成績好的,不僅學習優異,其他方麵也突出。”
“你要我,最多隻敢吹牛我在帶教老師的幫助之下主刀一個闌尾炎。”
“你他娘的心臟移植手術都整上來了,也不害臊。”
鄒森森笑嗬嗬的開口道,“我就說你悶騷吧,你還不信,這種牛都吹。”
方知硯無言地咧了咧嘴。
“你不信沒事,後天自然有報道,而且我們市也邀請了省裡的幾位專家過來,明天你就知道了。”
“反正我明天沒空聚餐,你們玩吧,我到時候直接回江安市了。”
聽到這話,鄒森森的表情終於嚴肅起來。
因為他發現,方知硯好像不是在吹牛。
這小子在玩兒真的。
他頓了一下,有些不信邪地反問道,“你認真的?”
“最晚後天,你自然就知道了。”方知硯並不在乎。
直到此刻,鄒森森終於坐不住了。
“你說真的?”
“你他娘的主刀心臟移植?”
“放屁,我們他娘的都是實習醫生,你去主刀心臟移植了?”
“我糙,你真是個初生啊!”
鄒森森急了。
既怕兄弟過得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他奶奶的!
本來鄒森森以為方知硯在江安市這麼一個四線小城市,過得挺苦的。
合計勸勸他,讓他來省城,至少發展機遇更多一點。
誰成想方知硯一聲不吭地開始主刀心臟移植了,這不是開玩笑嗎?
“我倆一起畢業的,你怎麼能主刀心臟移植了?”鄒森森有些不信邪的問道。
方知硯摸了摸下巴,掏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答案。
“我帶教老師是急診主任,他關係網厲害,之前找了個前輩教了我,所以我就會了。”
旁邊,霍東有些疑惑地扭過頭。
急診主任?
你說的是何東方何主任嗎?
可何主任他不會心臟移植啊,也沒聽他說有朋友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