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測結果已經很清晰了。
三個+,這就是強陽性!
也就是說,方知硯一開始的預測,是完全正確的!
方知硯也是鬆了口氣。
原本一開始的判斷,都是自己的猜想。
現在經過證實,也就說明自己之前所想的都是正確的!
而旁邊的劉銘也是一臉震驚。
自己竟然看走眼了?
這患者,竟然是這種感染?
這,也太離譜了吧?
劉銘嘴角抽抽著,旁邊的楊陽也是一臉迷茫。
這病症,這感染症狀,還能再離奇一點嗎?
兩人說不出話來。
而方知硯也是看向黃明濤,“現在結果已經出來了,跟我之前猜想的一致。”
“治療也就隻需要一兩百塊錢,你覺得能承受嗎?”
聽到這話的黃明濤,身體顫抖了一下。
剛才劉銘給出來的方案,一個療程就要好幾千,而且還不保證能夠治好。
現在方知硯卻說隻需要一兩百塊錢。
這之間的落差太大,讓黃明濤如墜夢中。
他呆愣愣的看著方知硯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
方知硯點頭,“我騙你有什麼好處嗎?”
黃明濤說不出話來,突然腿一軟,跌跪在了地上。
方知硯連忙把他扶起來。
“你趕緊站好,我現在立刻準備治療方案。”
說著,方知硯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迅速離開。
辦公室內,劉銘和楊陽兩人一前一後跟過來。
方知硯坐下,病人已經確定了感染病菌,是陰到毛滴蟲。
那處理起來就簡單多了。
首先是甲硝唑為主,其次因為病人已經使用了多次抗生素大包圍。
防止有耐藥性的出現,方知硯又準備了一副中藥。
其中青蒿,仙鶴草,使君子,白頭翁,檳榔等十一味中藥各十克熬製。(勿盲目使用中藥)
隨著病人用藥之後,高燒逐漸消退。
但黃明濤等人的心情並沒有好。
畢竟前兩次治療的時候,黃大安的高燒都是退下去了。
結果後來又反複,人也是越來越痛苦。
要是高燒複發的話,這一次,黃大安恐怕真的要堅持不住了。
但幸運的是,直到當天晚上,黃大安的高燒都沒有反複。
黃明濤等人鬆了口氣,但心依舊吊著。
方知硯下了班之後,黃明濤一直在病房內陪護著。
就連楊陽,也是忍不住跑過來檢查了一下病人的情況。
等確定了病人的生命體征都算是良好的,並且正在恢複。
楊陽也是一臉的驚訝。
“真是奇了怪了,怎麼真的被方知硯說中了不成?病人竟然真的是這種稀奇古怪的病?”
“他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
楊陽心中隻有歎服。
站在旁邊的黃明濤看著楊陽的表情,心情似乎舒緩了幾分。
緊接著,他又板著臉道,“你們看了這麼長時間,都沒有找出來病因。”
“怎麼方醫生看了一下,就找出病因了?”
楊陽臉色瞬間一滯。
他有些尷尬地解釋著,“其實隻要找到病菌,就能夠對症下藥,我們之前就是沒確定是哪種病菌而已。”
“那怎麼方醫生就能確認?”
黃明濤打心眼兒裡對楊陽感到厭惡。
這家夥,自己沒本事,開這種檢查,治療,結果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分明就是亂開藥,想要從我們這裡賺錢!”
“有本事你去賺有錢人的錢啊,賺我們窮苦老百姓的錢算什麼本事?”
楊陽說不出話來,羞得掩麵逃走。
房間內,劉鳳照顧著黃大安。
見自家兒子憤憤不平,不由得開口道,“明濤啊,要是你爸真的好了,我們可得好好感謝一下方醫生啊。”
黃明濤哎了一聲,點頭應下來。
劉鳳繼續問道,“可是我看你跟方醫生,之前好像認識?怎麼回事啊?”
黃明濤長歎了一口氣,一五一十地將方知硯跟許秋霜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劉鳳神情一凝。
“什麼?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她有些唏噓,斟酌良久,才是繼續開口道,“明濤啊,方醫生是個好人啊。”
“我能看得出來,他估計本來不想管的,隻是看到你爸身體實在遭不住了,這才出手的。”
黃明濤點了點頭,心中更加愧疚了。
“我知道許秋霜一家人做的不是什麼好事。”
“可我當時沒辦法,我隻能幫著她們,現在看起來,我真是眼瞎!”
劉鳳歎了口氣。
“明濤啊,沒事,管好自己就行。”
“有些時候,我們自己也是身不由己,沒辦法啊。”
黃明濤點了點頭,說著說著,他眼眶又是一紅。
不行,許家人做的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自己管不了他們,可自己的兒子自己得管!
要讓兒子跟方醫生道歉才行!
想到這裡,黃明濤心中也是打定主意。
另一邊,方知硯回了家。
而家裡,薑許麵色有些緊張的坐在沙發上。
今天罕見的沒有準備食材。
方知硯有些詫異的問道,“媽,你怎麼了?”
“兒啊。”
薑許歎了口氣,“今天媽跟秀蓮阿姨聊天來著。”
“這幾天你的名氣實在太大了,照片擺在報紙上麵,想不注意都難啊。”
“怎麼了?名氣大不是好事嗎?這才有人找我看病啊。”
方知硯笑著解釋著。
可薑許卻搖了搖頭,“你不知道,你爸還有你奶奶他們,也看到了。”
聽到這話,方知硯臉色瞬間一沉。
“他不是我爸,我也沒有奶奶!”
薑許微微搖頭。
“置氣是沒用的,雖然你不承認,可他確確實實是你的父親。”
“所以呢,他看到了報紙,又怎麼樣?”
方知硯反問道。
薑許眼中露出一絲焦慮。
“聽你秀蓮阿姨說,他這幾天一直去騷擾洪昌叔,不讓他休息。”
“想要從你洪昌叔和秀蓮阿姨口中得到我們兩個的消息。”
“畢竟我們已經搬了家,目前為止,方建軍他們還不知道我們的地址。”
方知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是開口道,“洪昌叔身體不好,他去騷擾洪昌叔,這不是喪心病狂嗎?”
“是啊,雖然你秀蓮姨和洪昌叔沒有說出來,但我看得出,他們也飽受困擾。”
“而且,聽你秀蓮姨說,方建軍似乎還準備去你外公那兒詢問我們的住址呢。”
聽到這話的方知硯,表情更加難看了。
“他怎麼這麼不要臉?”
“找到我,又能怎麼樣?”
“你讓洪昌叔告訴他好了,我倒要看看,他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