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因為長期健身的原因,林大秘即便是顯懷了,也隻是肚子隆起,其他地方沒有一絲贅肉。
而且因為懷孕的原因,休息的也充分,皮膚愈發光滑細膩,在客廳水晶吊燈的照耀下,散發著一層瑩瑩光輝。
被許老板沒收了西瓜,她斜靠在沙發上,頭發自然鬆散,像是一隻慵懶的貓。
許老板問起正事,她收起筆直的雙腿,彎腰展臂去拿茶幾上的一份文件。
“朱常發應該是跑路了。”
林秘書將文件遞給許建城,分析道,“之前您讓我擔任他們公司的董事,根據對方的經營情況,結合這段時間股市的走勢,紫金集團應該是資不抵債的情況,隻不過因為體量大,一直沒有外界關注。”
“這是我做的紫金集團財務分析報告。”
“還有朱常發的個人情況...老板您之前將二級市場的股份轉給對方,他拿著貸款抵押了,因為股價暴跌,銀行那邊應該是注意到了相應風險。”
“這段時間每天都有人爆倉上天台,國家也在打擊惡意操控股價的情況,交易所已經有幾個領導被帶走了。”
“朱常發應該是嗅到了什麼風聲,所以提前跑路。”
許建城聽著林大秘的分析,又翻了翻手中的資料,不禁有些唏噓。
前世這種情況也不在少數,互聯網發展引起的經濟形勢轉變,早年的一批暴發戶紛紛倒下。
很多老板表麵衣著光鮮,背後有多大窟窿,隻有被冷風吹梆硬的屁股知道。
朱常發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誰能想到一年前,對方還想著瓜分恒達呢?
許建城翻完了資料,暫時放到一邊,這才接著問道:“上麵打電話是什麼意思?想讓我們恒達接手紫金集團?”
這種破爛攤子總歸是要人收拾殘局,紫金集團不是小公司,國內的開發商除了恒達,其他幾個有實力的,資金估計都不充裕。
許建城說完又覺得不對,如果是接盤紫金集團,那省裡肯定會直接聯係自己,怎麼會打電話給林秘書?
果然林大秘搖頭道:“不是,是證券市場的事情,上麵想讓我們參與救市。”
救市?
這難度也太大了!
許建城無奈搖頭,前世的時候,每次股市暴跌之後,都有救市的消息,有時候是真的,有時候是機構故意放的消息,散戶真要砸鍋賣跌的加倉,市場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熊市不言底。
而即便是真的,根據許老板的經驗,也幾乎沒有哪次是真正成功的。
前世的時候,貝萊德都在大A都被扒了褲衩子!
它們的高管還留下了那句名言:買不完,根本買不完,我以為自己買的是股票,沒想到他們是在賣公司!
林晴的投資公司在之前的牛市中賺了不少,資金早在許建城預言股市要跌的期間就全部撤出了。
按照計劃,本來是準備去老美那邊做空的。
“老板,我們不參與嗎?”
林大秘往許建城身邊靠了靠,自從懷孕之後,她倒是沒那麼攻了。
許建城乾脆將她放倒躺在自己腿上,擱著綢緞麵料摩挲著對方的肚子。
“不,我們要參與!我們做公司的,各個部門單位的麵子都要照顧,免得被人記小本本,就當之前的賺的利潤回吐一部分吧。”
林大秘好奇道:“國家隊下場,還有那麼多的機構、遊資參與,難道不能成功救市?”
藍星龍國這邊,股市之前從沒這麼漲過,以往最高不過3000點,這一輪牛市屬於交易所建立以來,前所未有的新高。
當然,現在扭轉熊,又直奔三千點了。
但這一輪的牛轉熊,不是簡單的收益沒了,爆倉的散戶,甚至遊資、機構都有不少。
國家隊如果還是按照以往的經驗進行救市,失敗是必然的。
另外散戶不要理解錯了,所謂的救市,也不是拯救散戶的,拯救的是公司和銀行以及社會資金的流動性。
否則公司抵押爆倉,資金鏈斷裂,會導致大批企業倒閉,銀行壞賬增加,造成惡性循環。
救市,至少儘量止跌,不是反攻。
許建城低頭看向大秘,笑道:“四五千家上市公司,近百萬億的市場,恐慌情緒已經徹底形成,國家隊能組織多少資金入場?怎麼救得過來?”
婦科聖手名不虛傳,林秘書舒服的哼哼,她輕閉雙眼,慵懶道:“老板您說的是哪裡的市場?目前國內的股市隻有一千家出頭,經過這一輪下跌,總市值目前是22萬億左右。”
才25萬億?
哦,忘了這是藍星,而且是07年,許建城恍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恒達入局,救市還真沒問題!
當然,也不是什麼公司都值得出手,有些垃圾公司,上市就是為了賣掉公司的,退市才是它們的該走的道路。
想明白之後,許建城隨意道:“行吧,這個你安排人負責就行,可以樹立龍頭標杆,這樣效果最快。”
林大秘微微扭動身子,許老板的手早已不在她的肚子上撫摸了。
“好的,那我就做和我們公司相關的。”
“可以。”
許建城應了一聲,隨後想起什麼,道,“那個叫什麼絕味驢肉的連鎖店,就不要操作了。”
林大秘哼哼了兩聲,也不知道是應答,還是因為許老板的大手在作怪。
很快,許老板又開始新一輪的操勞。
灣省海峽。
一艘貨輪在漆黑的夜色中航行,夏季的風浪有些大,而且似乎要下雨了。
朱常發在一間昏暗的貨倉內吐的天昏地暗,跑路的太匆忙,根本沒什麼妥當安排,隻有一個做著自由夢的小秘書隨行。
實際上如果再晚兩天,他都離不開江城,更彆說龍國大陸了。
好不容易聯係了一艘黑船,準備前往灣省在轉道去自由的阿美瑞克,哪知道自己暈船的厲害,此時已經膽汁都要吐出來了。
“夭壽啦!”
“出門麼看黃曆,起風暴了乜!”
“趕緊都把救生衣穿上,彆怪我沒提醒吼,等下要是掉海裡,都彆遊錯了方向,不退錢的乜!”
船老大帶著人從甲板上下來,聽懂的聽不懂的,頓時慌亂起來,這貨倉內,自然不是隻有朱常發和他的小秘書。
小秘書臉色慘白,抓著朱常發的胳膊牙關打顫:“朱、朱、朱朱...朱大哥,我們怎麼辦?”
朱常發哪知道怎麼辦?
他想拍掉小秘書的手,好抓緊站起來穿救生衣,奈何自己吐的太久,連小秘書的手都掰不開。
有人高喊一聲:“船老大,我們可都是給足了錢的,你要負責把我們送到岸啊!”
船老大自己也穿好了救生衣,提高音量回道:“負責你老母啦,我是能叫停風暴還是能背你遊水?”
船艙內喧嘩聲更大了!
亂了方寸的偷渡群體一遍慌亂的穿救生衣,一邊本能的向船老大靠近,仿佛真要是翻船了,船老大能領著大家遊對方向一樣。
眼見人群騷亂,船老大趕緊從腰間掏出真理,對著頭頂的甲板就是一一聲響。
“安啦,其實這個海峽沒多寬,真要掉海裡遊救生衣乜,海浪也會把你們帶上岸啦.......”
朱常發癱坐在船艙一角,聽著船老大的解說,內心一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