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我還是對伊希琳說的那個遊戲挺感興趣的,按照你說的理論來看,遊戲世界和我們目前所在的世界很像啊。”
月寂突兀地說道,隨後在伊希琳的要求下,幾人竟在酒店內的電視上看起了遊戲解說。
按照伊希琳的說法,這是2024年末的黑馬遊戲,好評率到達98的《米塔》。
“真懷念啊……混在不同遊戲藝術中,感受著現實之外的事物,這種感覺就是是味道,印刻在腦中後,在未來回想起就是一種神奇的味道。
我小時候看過的電影,例如環太平洋什麼的,我那個時候總會放著音樂,在電腦麵前寫著作業,最印象深刻地就是環太平洋和奈克瑟斯的英雄。
那個時候我還小,不能理解作品的完整曆程,隻是被一些片段和音樂所震撼,最後留下了記憶,也就是記憶的味道。
我相信每個人都有這種感覺,你也可以說是後勁大吧,但……這個遊戲成功做到了,創作者成功將那些千奇百怪的味道給了其餘人,這就是作品的魅力。
不過……說到底這裡麵的很多米塔也太過悲傷了,被瘋狂米塔殺了的,也過於可惜了,如果是我的話,我自然是希望給她們一個好結局,隻可惜那隻是虛擬作品罷了。”
接著,月寂還補充了自己的看法。
“米塔的故事性很強,但所諷刺和暗喻的東西卻不算特彆特彆多,裡麵注意的也就是AI的高速發展了,這一點來看,我們現實世界也有著這樣的隱患。
倫理跟不上科學發展也是一回事,至少,時代在快速的發展,我總感覺……越是這樣的社會,人與人之間的體諒就越來越少了呢。
可能也有更多人,比米塔還要缺愛吧。”
“唉……世界真是複雜,情感的味道也真是多變,或許平凡的日常,就是來之不易的奇跡呢。
心靈和肉體的創傷會伴隨著一輩子,那些痛苦的情緒累積起來,會傷害太多太多……”
伊希琳的言辭讓月寂認同,隨著二人離開房間準備去另一間洗漱,月寂也開始整理起當前形態的能力。
幼年形態直接進化就到了自我的形態,可是……黑洞形態也算是本我,他就是後天誕生後的我,所以強的同時,也伴隨著很多痛苦。
月光形態的力量,我感覺和橙奈反而差不多了太多,更重要的是在太空作戰和月光下作戰時,能量會大幅度提升,並且很多技能都可以擴展,反而有點像超能力類型的戰士。
黑洞形態的話,也不能說完全是狂戰士吧,隻能說是均衡的戰士。
想到這裡,月寂突然感覺到,黑洞形態下的自己多半充斥著悲傷和嚴肅。
他有預感,他覺得那股爆發之力還未徹底展露出來,那股漆黑的意誌現在隻是藏在了心底最深處,仿佛被無數道枷鎖所困住。
恍惚之中,月寂在淺夢中看見了。
他看見滿是倒刺的鎖鏈,它們困住了,它們困住了一道散發著黑色氣息的人。
那是一個被困住的黑色之人,散發著黑色的氣體。
月寂記得曾在一個宇宙中,看見一位散發著黑色濃霧的人。
但那個和眼前的不一樣。
那個屹立在血河星球上的黑色之人,恐怕有著比諾亞還要恐怖的實力。
所以不可能是眼前這個人。
突然間,麵前那人爆發出怒吼,他在拚命地掙紮,哪怕鎖鏈上的倒刺讓他不斷滲出鮮血。
不要以為這種鎖鏈就能困住我,從你得到本我形態的瞬間,我就已經徹底被釋放出來了。
這句話是心聲,還是眼前之人的談話。
月寂也不清楚,隻是那聲音繼續說著。
那個有點小聰明的女生,自以為徹底壓製了我,但那隻是暫時的。
夥伴,要保護的人,溫暖的燈光,真讓人發笑。
就先這樣吧,儘管去依靠那些細小的鎖鏈吧,隻要她們越待在你身旁,越壓製我,就越會暴露在危險之中。
然而,她們遲早要被撕成碎片,總會這樣的。
你就儘量的重視她們吧,這都是為了更好的再次失去。
不管是誰都無法阻止那個瞬間的到來,你的先天自我會被吞噬殆儘,你就依靠著憎恨,狂怒驅策自己吧。
這些都是為了讓我的力量去殺死敵人,燃燒僅剩不了多少的生命。
現在就這樣吧,就暫時聽你的話吧,屏息,躲在那深邃的黑暗底部。
你越是壓抑我,我的力量也就會越多,然後遲早有一天……
月寂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心臟狂跳不止,他瞪大雙眼,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瞬間愣住了——隻見兩位女生正一同注視著自己的麵龐。
“洗個澡的功夫就睡著啦?”伊希琳輕聲問道。
然而,此時的月寂完全沒有心思理會她們的噓寒問暖。他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迅速地坐直身子,並下意識地伸出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臉龐。
究竟發生了什麼?
如果那真的是黑洞形態即將解鎖的前兆,為何它還會一直存在於自己的腦海之中呢?
更重要的是,根據以往的經驗,黑洞形態所帶來的負麵情緒應該是悲傷,而非殺戮。
“月寂?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伊希琳察覺到了月寂的異常,她體貼地走上前來詢問道。
麵對伊希琳的關心,月寂有些不知所措。猶豫片刻後,他終於開口說道:“麻煩把燈打開吧,這裡實在是太暗了……”
是啊,太暗了……
聽到這話,一旁的馬夏怡立刻伸手按下了房間裡的電燈開關。刹那間,明亮的燈光充斥著整個房間。
而此時此刻,月寂才看清站在自己麵前的伊希琳,她的頭發濕漉漉的,顯然也是剛洗完澡不久。
至於原因嘛,其實從一開始月寂在沉睡中發出低沉的吼聲時,馬夏怡就率先洗完澡出來了,所以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了這個情況。
伊希琳理解,所以穿著睡衣的她抱住了月寂。
“沒事的,沒事的啦,我們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