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分成了五組,魏總和蔣自立一組,每一組都配備了安全員。
蔣自立拿著弓弩,很是認真的尋找獵物。
很快,一隻兔子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魏總拿著弓弩,卻沒有開動,而是等蔣自立射殺。
蔣自立沒有絲毫猶豫,看到兔子後,擺好姿勢,對著兔子射了過去。
不得不說,蔣自立還是有兩下子的,一箭射中了兔子。
啪啪啪!
魏總帶頭鼓起了掌。
“書記不愧是書記,這命中率太高了,這麼遠的距離,如果是我,恐怕就要打歪了。”
“是啊,書記這技術,我拍馬不及啊。”
“這次跟書記一組,真是莫大的榮幸,要跟著書記沾光了。”
魏總等人紛紛拍馬屁。
“運氣,運氣而已。”
蔣自立謙虛的說了一句,臉上的笑容毫不掩飾。
隨著時間的推移,蔣自立幾人又打了七八隻,有兔子、野雞、梅花鹿等動物。
“我們這一組收獲不少,拿下第一應該沒有問題。”
魏總笑著說道。
他已經問過其他組了,除了第三組之外,其他組射殺的獵物都沒有他們這組多。
而第三組射殺了兩隻梅花鹿,重量比他們多一些,不過第三組了解蔣自立這邊沒有他們的多後,果斷地拿出一隻梅花鹿扔到了一旁。
這樣一來,蔣自立所在的第一組就是第一名了。
“這個可不好說。”
蔣自立說道:“倘若他們射殺了一頭野豬,就要抵上我們好幾隻動物了。”
蔣自立說道。
“野豬雖然不大,但生性還是有些生猛的,不是那麼好射殺的。”
魏總說道:“而且數量不多,估計都沒有射殺成功。”
正說著話,突然一隻野豬凶猛的朝著幾人衝了過來。
這一幕,頓時嚇呆了眾人,都忘記了躲避。
而蔣自立站在最前麵,野豬朝著他的方向直衝而來,這要是被衝上了,還不搞成重傷。
蔣自立自己都忘了躲避。
好在秘書和安全員反應了過來。
秘書猛地一下把蔣自立撲倒在地。
野豬對著秘書拱了起來,疼的秘書直咧嘴。
而安全員拿出獵槍,近距離對著野豬的腦袋就是一槍。
砰!
一聲槍響過後,野豬倒在了地上,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
“蔣書記,您沒傷著吧?”
魏總快步跑了過來,緊張的詢問道。
如果蔣自立在他這裡受了傷,那他就完了。
“我沒事,小王怎麼樣了?”
蔣自立詢問起來。
“蔣書記沒事就好,我隻是受了點輕傷。”
王秘書忍著痛說道。
“這都怪我,安排的不夠周全。”
魏總連忙自責,隨後對著身邊的人說道:“快,送王秘書去治療,費用全部算我的,稍晚我去看望王秘書。”
“小王,你這次很勇敢,你先好好養傷。我這邊忙完去看你。”
蔣自立也說道。
“書記,魏總,謝謝你們的關心。”
王秘書說道。
很快,王秘書被人扶到了車上,送往了醫院。
“魏總,什麼情況,你不是說有安全員,沒有什麼問題嗎?”
蔣自立不悅的說道:“我把這麼好的地方批給你讓你發展旅遊項目,你搞個涉獵項目,卻無法保證安全,萬一鬨出了人命,我看你怎麼善後?”
如果不是秘書及時的撲倒自己,那野豬就直接撞到了他,那他傷的就嚴重了,而不是像秘書那樣,被野豬拱了幾下。
“書記,這事怪我安排的不夠周到,我剛才查了下,是因為其他隊伍遇到了野豬,發射弩箭的時候,沒有瞄準,射在了野豬的肚子上,野豬吃痛,才猛然亂跑亂撞。倘若是正常遇到,安全員肯定來得及處理。”
魏總連忙說道:“不過,這也給我們提了醒,要加強安全方麵的管理,以後的野豬采用半野生,半人工的模式,這樣既能降低野豬的野性,防止他攻擊人,也能滿足遊客射殺大型動物的需求。”
“同時,我們也提高了補償標準,凡是遇到被動物傷到的,我們一律全包治療費用,並給予三萬到二十萬不等的補償,王秘書那邊,我們準備給予二十萬的補償。”
“另外,我們組獲得了第一名,有十萬元的獎金,而您受了驚嚇,經過我們組一致同意,這筆獎勵金全部歸您所得。”
“這可不好吧,我怎麼能接受呢。”
蔣自立搖了搖頭。
“這是我們之前定下來的,又沒有什麼可說的。”
魏總說道:“況且您親自交了一萬二的門票費,這是您應得的,就算誰想查,也經得住調查。”
“書記,這事是我的問題,我們就翻篇了。為了給書記和各位領導壓驚,我已經讓人把包括野豬在內的獵物給燉了,今晚搞一場全野味宴,我們好好喝兩杯。我這裡儲存的可是有茅台泡的蛇酒,非常的地道。”
“行,晚上品嘗一下魏總的蛇酒。”
蔣自立對酒最感興趣,再加上也確實受到了驚嚇,便決定晚上好好喝兩杯。
很快,到了晚上。
到場的人除了蔣自立和魏總外,還有七八個人。
其中一個是魏總的副手,其餘人員則是縣委辦、旅遊局以及拾貝鄉的黨政負責人。
眾人都是酒壇子,酒量自然沒的說。
而今晚又是蔣自立親自參加的酒局,每個人都拚命的表現。
就連拾貝鄉的女鄉長陳瀾都喝了三杯。
不過,在場的就她一個女同誌,而男人不論是乾部還是普通人,都喜歡拿女生開玩笑。
“書記,在場就我一個女同胞,您可要憐香惜玉,保護我一下,這杯喝完,我可就真的到頂了。魏總酒量大,讓他替我喝一杯。”
陳瀾隨即看向魏總,說道:“魏總,怎麼樣?”
魏總也喝得差不多了,倘若再替陳瀾喝,估計也得趴下,他可不能出洋相。
“美女鄉長,我這個人最喜歡英雄救美,奈何今天能力有限,實在是不行了,您還是找書記幫忙,讓他下令不讓你喝了。”
魏總說道。
“魏總,男人不能說不行。”
蔣自立笑道:“美女鄉長親自開口,不行也得硬上,隻有硬上,才能讓美女鄉長滿意。”
“書記,這種好事,還是書記適合乾,美女鄉長一定為你尖叫喝彩。”
魏總笑道:“是不是美女鄉長。”
陳瀾也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美眸白了一眼道:“書記要是憐香惜玉,我為他叫幾聲又何妨?”
“那書記,這豬鞭你可要多吃點,這樣就能使出力,美女鄉長就能叫的更大聲了。”
…………
眾人邊喝邊瞎扯起來,隨著酒精上頭,大家聊天也越來越放開,無非就是男女那點事,說一些葷段子,增加氛圍感。
最終,十個人喝了十三瓶白的。
隨後,酒宴結束,各自返回了家。
與此同時。
江一鳴帶著王利峰、丁力來到了紅山縣,到了之後,就到達了蔣自立推薦的那幾個重點項目點。
“利峰,我們從市區到紅山縣用了多長時間?”
江一鳴詢問道。
“三個半小時左右。”
王利峰回答道。
“從市區到這裡就需要三個多小時,而這裡也沒有火車,建設職教城的初衷是好的,但用什麼來吸引學生到這裡就讀?”
江一鳴皺著眉頭,環顧著在建的職教城。
“是的,這個項目據說投資了近十個億,是紅山縣最大的項目之一。”
王利峰說道:“丁楠書記還在臨江市時,還組織我們來學習過一次。當時丁書記對這個項目大加讚賞,還讓我們向蔣書記學習,說他敢想敢乾。”
“所以,回去後,各個縣都硬著頭皮上了一些項目。”
“簡直是亂來!”
江一鳴對這種沒有經過充分論證,就盲目上馬的大項目非常厭惡。
不僅浪費國家財政資金,後續還會引起一係列問題。
像這種項目,一旦上馬之後,就算硬著頭皮建好了,後續無法運營,或者入不敷出。
就會導致貸款以及拖欠的工程款無法到位。
工程款不能到位,工人的工資就無法發放,相關材料供應公司、建築公司等相關的公司也會鬨。
像這種大額財政資金問題,縣政府根本解決不了,就會成為矛盾點,久而不決,還會引發信訪等相關問題,非常令人頭痛。
而上馬這個大項目的領導卻可能因此而升職,爛攤子留給了後來者,自己卻因此升官加爵,所以很多領導樂此不彼的上馬大項目。
“利峰,你把這件事記下來,回去擬定重大項目集體決策規定,不僅要規定重大項目必須走程序,而且要進行追責,哪怕是離開了現有崗位,隻要在我臨江市,也要進行追責處理!”
江一鳴嚴肅道。
“好的書記。”
王利峰連忙記了下來。
隨後,他們又去看了其他重點項目,根據了解,隻有一部分是實用性項目,有不少項目是華而不實的。
江一鳴不願意再繼續看下去,直接去下麵的鄉鎮了解情況。
到達了鄉鎮,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江一鳴就在鎮上住了下來。
整個鎮上隻有一家小旅館,條件非常一般,但江一鳴沒有說什麼,還是堅持住了下來。
辦理好入住手續,江一鳴就帶著兩人去外麵吃飯,順便和他們聊聊天,了解這邊的情況。
與蔣自立他們大魚大肉以及茅台酒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江一鳴幾人炒了幾個小菜,就吃了起來。
並且拉著老板聊了起來。
“老板,平時這生意怎麼樣?”
“不怎麼樣嘛,基本上沒有外地人來,本地人又窮,沒有多少人來下館子。”
老板說道:“要不是鄉政府偶爾來這吃飯,我們早就關門了。但現在也隻是維持生活。我們是沒有辦法了,才留在家裡的。父母重病在家,再加上小孩需要照顧,否則我們早就離開了。”
“其他鄉鎮情況如何,會不會比我們這裡好些。”
江一鳴詢問道。
“都差不多,我們這一片都屬於山區,交通非常不便,也種不出什麼糧食,年輕一點的農民,都跑到外麵打工去了,但凡有點能力的,都不願意回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讓孩子跟著吃苦,所以最近幾年,我們鄉的人口越來越少了,差不多常住人口比十年前少了三分之一。”
店老板說道:“你想想,沒了人,鄉村怎麼發展好?所以,鄉村的發展以後隻會越來越差。等我父母百年之後,我們就帶著孩子離開這鬼地方,再也不要回來了。”
“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江一鳴說道:“我們這裡就沒有什麼產業可以發展嘛?”
“之前有人嘗試過,都失敗了。有的種果樹,有的養雞、養鴨,但最後都失敗了。”
店老板說道:“我們這地方,都窮的很,想要搞大一點的生意,就需要不少錢,大家都沒有錢,很容易資金斷裂,無法繼續乾下去,而有的好不容易熬過去,馬上就可以把產品賣出去了,但因為交通不便,運輸成本很高,對比外麵雖然品質好一些,但因為成本運輸費用太高了,價格就要比外麵高很多,一些人不識貨,就賣不出去,最終也是失敗。再加上,做任何產業,如果一堆人去搞這件事,大家相互幫助,成本就會降下來很多,但如果隻有一家去搞,材料成本、技術成本,都要高出很多,種養出來的東西,總體成本就會高出很多,在市場上根本沒有優勢,怎麼還可能搞得下去?”
餐館裡隻有江一鳴這一桌,店老板非常的閒,陪著江一鳴等人聊了將近兩個小時,讓江一鳴對紅山縣有了更為清晰的認識,也知道了農民的難點和痛點。
吃過飯後,三人就返回旅館休息,準備第二天再去下麵的村子裡轉轉。
另一邊。
陳瀾搖搖晃晃回到家之後,澡也沒有洗,就躺在床上睡下了。
她的老公今天有事沒有回來,而她又單住。
到了半夜時間,陳瀾難受的不行,口中吱吱唔唔的說著什麼,但因為喝的太多,整個人又無法清醒,就這樣持續了一個多小時,整個人沒有了動靜。
翌日。
鄉政府開會,遲遲沒有見到陳瀾鄉長,就安排人給她打電話,但始終沒有人接聽,就想辦法聯係了她的老公。
她老公就讓父母回家看看情況,結果發現陳瀾躺在床上,身體已經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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