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這三個老東西,要和老子搶兒子!(1 / 1)

紮圖被這一拳打了個七葷八素。

連連吐出好幾口瘀血,這才緩過神來,一臉震驚的扭頭看向李牧:

“這…這怎麼可能!”

李牧歪頭看了眼黑壓壓的人群,內心做起了激烈的鬥爭。

那些已經被運走的興衛鎧,他一時半會怕是搞不回來了。

但眼前這些嘛…

李牧腳下微微用力。

“啊~~~~”

紮圖慘叫一聲,跪在了地上。

目光陰狠的瞪著李牧,旋即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聲音似是野獸的低吼:

“李牧!老子要你陪葬!”

“不要管我,殺了他,殺了他!”

紮圖的神色瘋癲,雙手撐在地上,像極了亂吠的瘋狗。

見狀,冉奴士兵再無顧忌,當即朝著李牧衝來。

李牧周身,下意識的便出現一層真氣鎧甲。

剛要動手,卻是皺了皺眉,隨即將真氣散去。

「如今自己最大的短板就是外家,不能太依賴真氣…」

然而,看到如餓狼般的冉奴士兵,李牧也是暗自苦笑,

「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麼刻苦的時候。」

思索間,身影已然被淹沒。

清晨。

冬來關,燕王府邸。

大廳中,葛老,穆真,墨無言依次坐於首位。

燕王則是負手立於廳中,皺眉看著眼前的柳明煙,語氣微怒道:

“柳家丫頭,你這是何意?”

柳明煙一對桃花眸子,死死盯著燕王,表情很是嚴肅,

“敢問王爺,世子如今在何處?”

“你這丫頭,本王和你說了多少次,牧兒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本王哪知道他去了哪兒。”

燕王的臉色有些難看。

原本城中的事務就多,燕王特地推了所有的事情,為的就是和葛老三人,好好套套近乎。

誰知,柳明煙竟連夜跑到府上。

折騰了一宿,來來回回就一件事,李牧去哪了?

搞得燕王,滿共也沒能和葛老三人說上幾句話。

一肚子的火氣,更是不知往哪發。

“王爺明明說,世子昨夜就回了城,去了哪裡,王爺怎會不知?”

柳明煙的語氣冰冷,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

“本王說了不知就是不知,你這丫頭…哎!”

燕王袖袍一揮,感覺有這功夫,還不如回去睡一覺,當即就要離開。

誰知,柳明煙卻是閃身擋在燕王身前,眼神凶厲,似是和燕王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見此,一旁的穆真微微蹙眉,開口問道:

“柳家的丫頭,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聞言,柳明煙的眼眸微閃,抿了抿唇,做出一副委屈模樣,快步走到穆真身前,開口道:

“回大儒,小女子隻是…隻是擔心殿下。”

“如今城裡城外,也不知還有沒有冉奴高手,若是…若是世子…”

眼淚說來就來,話還沒說完,柳明煙就抹起了眼淚。

其餘二人還無甚反應,墨無言的嘴角卻是抽了抽,沒好氣道:

“那小子滑著呢,他能有事,我墨字倒過來寫。”

“前輩說的是。”

柳明煙微微抽泣兩聲,衝著墨無言屈膝行禮,隨後又將目光轉向穆真,有意無意的說道,

“小女子隻是覺得,王爺向來將世子視若己出,這一夜都過去了,再…再怎樣也該派些人手,尋一尋世子才是。”

“視若己出?”

穆真口中,默默重複了一句。

柳家乃是大族,家中子侄,萬不可能鬨這種笑話。

當即開口問道:

“柳丫頭,你這話是何意?”

柳明煙愣了愣,佯裝聽不懂,過了好半晌才是一副恍然大恍惚的模樣。

偷偷掃了燕王一眼,低頭抿嘴,支支吾吾半天,方才開口道:

“小女子也是道聽途說,一時失言,請…”

“小丫頭,青衣是老夫弟子!”

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彆看那邊站了個爹,這邊也一樣。

穆真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語氣微微加重,他也看出,柳明煙是有意在他麵前說這番話,便也不打算繼續繞彎子。

穆大儒一生講究的,就是一個以理服人,有什麼事,向來都是直接A上去,最忌拐彎抹角。

聽到穆真的話,柳明煙也不再遲疑。

戲多了,就過了。

當即便將之前,元寶告知他,關於李牧身份的事情,和穆真又講了一遍。

期間,還不吝稱讚燕王的深明大義。

聽的一旁的燕王,滿麵紅光,一掃之前的鬱結之氣。

然而,穆真則是從中聽出了其他的意味。

聰明人的思維,總是很相似。

想到當初在燕山城的經曆,燕王府一役後,李牧又莫名消失了一段時間。

念頭馬上就和柳明煙想到了一處,目光淩厲的看向燕王,語氣淡淡道:

“王爺!青衣呢?”

身旁的葛老與墨無言,雖沒腦補的沒那麼多,但見穆真語氣不善,也皆是沉下了臉來。

燕王還在一旁樂嗬。

聽到穆真的質問,突然感覺背脊處傳來一陣涼氣,愣愣的投去目光,

“先生…本王確實不知…”

“王爺為何不派人尋找世子?”

「找他?」

燕王不由撇了撇嘴,暗道,

「就那小子的腳力,再過兩日,怕是都能跑回都城,摟著縱橫家那丫頭睡大覺了。」

心中雖這麼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略一思索道:

“眼下城中…”

“王爺!”誰知,不等燕王繼續說,穆真連人帶輪椅,瞬間出現在燕王身前,一字一句道,

“以青衣的資質,若入儒家,他日就算擔任儒師,也並非難事。”

燕王的目光呆滯,顯然還不明白,穆真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李牧如今是燕王世子,說白了也算是皇室的人。

掛名可以,但肯定是不可能在百家中,擔任什麼要職。

就連如今的太尉孫驚飛,曾經的兵家之首。

入朝之日,便也是他卸下兵首職務之時。

整個興朝,也隻有陰陽家是個特例。

卻也因此,除了醫家外,百家其餘,都不太樂意和陰陽家有什麼瓜葛。

聽到坤友發言,墨無言自然也不示弱,出聲附和道:

“這小子雖然混了些,但若是願意拜我為師,我敢保證,下任钜子,非他莫屬!”

一旁的葛老,雖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也不難看出對李牧的欣賞。

燕王的眉頭緩緩蹙起,一張老臉越來越黑。

直到現在,他也算是慢慢回過味來。

「這三個老東西,要和老子搶兒子!」

「老子計劃了這麼久,馬上就要把假兒子變成真女婿。這三個老潑皮,這時候想出來摘桃子?門都沒有!」

燕王越想越是火大,當即也沒了好臉,正要開口大罵,卻聽門外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

隨即便見,李儒跌跌撞撞的從門外跑來,跨過門框時,還差點摔了個跟頭,口中慌忙的喊道:

“父王,二弟…世子,世子他…”

聽到提起李牧,廳中的眾人,齊齊看向他看去。

強烈的壓迫感,讓李儒不由向後退了兩步,到嘴邊的話,硬是咽了回去。

燕王的額頭,頓時布滿黑線,

真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這號算是練廢了。

低聲罵了句丟人玩意,口中嗬道:

“楞什麼,說話!牧兒怎麼了?”

“啊?哦!哦!世子…世子應該是受了傷…如今人就,就在東城門外,父王還是親自去看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