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李牧感覺自己不是什麼“大哥哥”,而是“禦弟哥哥”!
這群女妖精不是想吃了自己,就是想睡自己。
不就是在我懷裡睡了半宿嗎?
嚴格來說,那應該算是綁架吧。
這小道姑難不成是傳說中的斯德哥爾摩患者。
“理由。”
李牧沒有猶豫,甚至語氣比原先還要冰冷幾分。
媽媽說過,男孩子在外麵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聞人月沒有直接回答李牧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那,那日,大哥哥是真的想要殺掉爹爹的,對吧。”
她說的應該是善陽夫妻三人一同登門那日。
李牧稍一盤算,便沒有打算隱瞞,當即承認道,
“對。”
雖然早就知曉答案,但親耳聽到李牧這樣說,聞人月的身子還是止不住的顫了一下。
她強硬的拽過李牧的袖子,將那隻大手放在自己的腰間,語氣哽咽道,
“那,那如果……”
“沒有如果,我不會答應。”
然而,還不等聞人月說完,李牧便直接抽回了手,語氣冷漠且決絕,
“我早告訴過你我不是好人。”
“且不說我不會答應這種事。”
“就算是我答應,你爹若是對我生出歹心,我一樣不會遵守承諾。”
“到時候,你自以為是的付出就變成了笑話。”
“不,不會的。”
聞人月還想去拉李牧的手,卻被李牧給躲開了,
“若是不會,你更沒必要如此作賤自己。”
“為什麼……”
聞人月薄唇泛白,身子微微顫抖,對於李牧的話,她似乎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為什麼大哥哥會恨爹爹,明明爹爹從未想過要傷害大哥哥。”
“大人的事,你彆管了。”
李牧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釋,伸手揉了揉聞人月的腦袋,歎氣道,
“回去吧,彆再做傻事了。”
“我不!”
聞人月雙手舉過頭頂,倔強的抓著李牧的手不讓他收回,語氣堅定道,
“大哥哥為什麼不肯相信月兒。”
“大哥哥不是懂得如何讓人說真話嗎?”
“來吧,月兒不掙紮,任由大哥哥施為。”
她當真不是故意的?
難不成是我的問題?
李牧抽了抽嘴角,剛調動起的那點情緒也蕩然無存。
麵對如此執拗又一根筋的小道姑,李牧還真沒什麼辦法了,微微歎了口氣,嚇唬道,
“很疼的,你確定要試嗎?”
聞言,聞人月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疼。
甚至為了避免疼痛,她主要修行的便是輕功。
能不與人動手時絕不動手!
上次明明不疼的……聞人月抿了抿唇,卻也覺得李牧不會騙她,稍稍遲疑片刻,咬緊了牙關說道,
“來,來吧,月,月兒,不,不怕的。”
看著小道姑牙關子都開始打顫,李牧突然發現,自己似乎誤會她了。
她那句“人家怕疼”或許真不是挑逗,就是自己不夠純潔。
一時間,李牧心中竟生起些許羞愧的感覺。
不過對於李牧的厚臉皮,這種情緒也就是一閃而過。
他捏住聞人月的小手,稍稍一用力,見小道姑當真痛的扯開了牙花子,這才開口問道,
“人宗想要重開修行之路的事,是不是真的?”
“是。”
聞人月癟著小嘴,眼角隱隱含淚,委屈巴巴的回道。
“是不是你娘讓你來找我的?”李牧又問。
“嗯~”
聞人月痛的輕吟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後,趕忙搖頭道,
“不,不是,那日離開玲瓏水榭,娘就先離開了。”
“是,是月兒自己想來找大哥哥的。”
“你是不是喜歡我?”
“是……啊?”
聞人月下意識開口,有些迷茫的望向李牧,疑惑道,
“怎,怎麼不疼了?”
“說實話就不會疼。”李牧張口就來,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看著她。
“不,不可能得……”聞人月頓時急了,用力握住李牧的手,似乎生怕他跑了一樣,語氣焦急的解釋道,
“月,月兒說的都是實話。”
“她說的的確是實話。”
這時,一身墨色勁裝的許豆豆突然從車門處冒出腦袋。
“你怎麼跑來了!”
李牧蹙眉,看著小妮子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顯然是順著官道追上來的。
許豆豆冷哼一聲,快步走到李牧麵前,叉著腰問道,
“我怎麼不能來!”
“出門為什麼不告訴我?”
“不是說好了,往後你去哪裡我便去哪裡!”
“你為何說話不算數。”
李牧揉了揉眉心,拉過許豆豆讓她坐進了自己懷了,
“我又不是去玩的。”
“我也不是和你說著玩的。”
許豆豆蹙著眉,仰頭便咬在了李牧的嘴唇上,惡狠狠的說道,
“無論如何都不準丟下我,你若再記不住,我一定讓你後悔!”
李牧見許豆豆似乎是真的生氣了,也不好再說什麼,話鋒一轉問道,
“你方才說,她說的都是實話?”
“你如何知曉?”
聞言,許豆豆癟了李牧一眼,沒好氣道,
“九州之外異族林立,人宗尋找打破桎梏的方式少說也有幾百年了。”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
“那為何是我?”李牧問。
許豆豆認認真真的打量了李牧兩眼,微微搖頭,語氣倨傲道,
“不知道,或許是因為…你是本聖女看上的男人吧。”
說完,許豆豆還“咯咯咯”的笑了幾聲,這才繼續道,
“不過我爹說過,玄機子前輩不會說這種謊話。”
“既然你要去拜會他老前輩,屆時可以當麵問他。”
“我會的。”李牧頷首,隨即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猛的看向許豆豆,
“農家該不會知道要如何重開這修行之路吧。”
聞言,許豆豆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臉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
李牧無奈一笑,捧住許豆豆的臉蛋便吻了上去,直到小妮子快要喘不過氣,開始拍打他的肩膀,這才將人鬆開。
許豆豆大口喘著氣,好看的眸子狠狠的挽了李牧一眼,
“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
“沒夠?那我們繼續?”李牧捏住她的下巴,嘴角勾起玩味。
許豆豆輕哼一聲,餘光瞟了眼珊珊二人,隨後一把摟住李牧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人宗應是想要破開結界。”
“而破開結界最簡單的辦法,便是九州之內,重新出現一名入品的修士。”
說完,許豆豆泄憤似的在李牧的耳垂上咬了一口,這才將人放開。
然而,還不等李牧再發問,君九齡隱含怒意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
“荒謬,破開結界等於自尋死路。”
“狗男人,你說的沒錯,如今的道家有問題,一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