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小姐,手術剛剛結束,您需要休息。”
旁邊。
正在給手術刀消毒的一名醫生開口提醒道,刀刃閃爍著刺目的寒光,仿佛是見多了這樣的狀況,她波瀾不驚的道:“麻藥剛剛過去,你有任何的不適都是正常了,短時間內禁止飲食。”
“孩子,我的孩子呢?!”
盛婉晴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她下意識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那攏起的腹部已經消失不見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
“很遺憾,因為您驚嚇過度導致了大出血,孩子沒能保住。”
醫生歎了一口氣,很是惋惜的道:“彆擔心,以後還會有機會的。”
“不,不可能!誰讓你們拿掉孩子的,把孩子還給我還給我,我要我的孩子!”
盛婉晴發瘋一樣抓住了醫生的胳膊,可是因為麻藥勁兒還沒有徹底過去,她整個人身子都使不上力氣,輕而易舉的就被對方推開了。
她抓住床邊的圍欄,歇斯底裡的發瘋道:“把孩子還給我們,你們這些殺人犯,你們殺了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本來就保不住,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手術醫生冷冷的開口道,見到盛婉晴像個精神病人一樣發瘋,她也懶得理會這種不講理的病人,懷孕五個月引產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尤其是盛婉晴的身體狀態還不怎麼好,能把大人搶救回來已經算是萬幸了。
她沒有過多的耐心對待盛婉晴,因為來這家醫院的看病的孕婦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子,想用旁門左道攀龍附鳳,就要做好隨時付出代價的準備,像今天這樣的手術她做過了十幾個,早就見怪不怪了。
她沒什麼耐心的甩開了盛婉晴的手,語氣嚴厲的道:“我勸你還想要活命,就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靜養,否則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沒有辦法救你!”
“我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盛婉晴神情木納的鬆開了手,她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個地步,明明夢中的一切都那麼美好,為什麼現實中發生的事情會跟夢中截然相反。
她伸手摸了摸肚子,聲音虛弱的道:“醫生,我還有希望懷孕嗎?”
“很困難,但不是沒有希望。”
醫生淡淡的開口道,見盛婉晴滿臉慘白,毫無血色的樣子,又開口安慰道:“你還年輕,想要孩子不是沒有希望,先把身體調養好吧。”
“那就是還有希望了!”
盛婉晴雙眼放光,執著的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不會放棄的,隻要還有希望她就一定不會放棄的,她必須要給裴楓生個孩子,她必須要在白家站穩腳跟。
這次,她老老實實的躺在了病床上,她必須要把身體養好,她不會輕易放棄的,她要擺脫曆景浩,她要成為白家的少夫人,她要過的比盛浠好,她要讓盛浠嫉妒自己!!!
想到終有一天,盛浠會涕淚橫流的跪在她麵前懺悔,她的神態逐漸變得癲狂起來,眼神中逐漸流露出了怨毒的光芒,她不能輸,也絕對不會認輸的!!!
另一邊。
白徹瑄匆匆趕到了醫院,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麼他的人之前沒有發現有人要跟蹤裴楓,為此他發了很大火氣。
“先生,已經調查過了,那個女人是少爺的狂熱粉絲,這次出現在醫院是為了報複盛婉晴的,她因為記恨盛婉晴配不上少爺,還不斷的再糾纏少爺,所以才想出了這麼個注意,結果……”
白管家將自己調查得來的消息如實稟報給白徹瑄,他說著頓了頓,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結果少爺主動站出來替盛小姐擋住了硫酸。”
“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白徹瑄聽說裴楓竟然主動站出來維護那個賤女人,氣的狠狠將手拍在了旁邊的牆壁上,他隔著窗戶望著裡麵還沒有醒來的裴楓,恨鐵不成鋼的咬了咬牙!
竟然讓一個賤女人給迷惑成這樣,這還到底是不是他的兒子了,他白家怎麼會流淌著這樣的基因!!!
“醫生怎麼說?”
白徹瑄眸中閃過了一抹鋒芒,他聲音依舊冷淡,可是熟悉他的人都明白,家主看起來越是平靜就越是生氣,盛婉晴這次要倒黴了。
白管家想到盛婉晴如今的處境,忍不住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事到如今隻能自求多付了,他暗暗吸了一口氣,局促不安的道:“醫生說少爺的後背被硫酸嚴重腐蝕,大麵積的皮膚出現了潰爛,不過幸好搶救及時,不會危及到少爺的性命,不過以後肯定是要留下傷疤的,隻怕會對少爺在娛樂圈的路有些影響。”
說著。
白管家頓了頓,又開口安慰道:“不過先生您放心,現在醫美的手段這麼發達,我相信隻要堅持治療少爺一定會恢複原狀的。”
“他那條路毀了就毀了,以後繼承白家了他也不需要再去演戲了。”
白徹瑄聲音冷冷的開口道,倒是不太擔心裴楓以後沒有機會再演戲了,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裴楓的身體,他沉默了片刻又道:“醫生說,他還要過多久才能醒來?”
“這個……”
白管家陷入了為難,他深吸了一口氣,道:“醫生說要看少爺自己身體的抵抗能力,至少還要八個小時以上,現在少爺正處於高燒狀態,雖然已經打了退燒針,但被燒傷的皮膚麵積實在是太大了,還要多久能醒來就看少爺自己的身體素質了。”
“告訴醫院,少爺不能有任何閃失,否則……”
白徹瑄嚴重閃過了一抹淩厲的寒芒,後麵的話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白管家也聽懂了他的意思,白管家下意識打了個冷顫,連忙道:“我知道了先生,您放心我會將一切全都辦理妥當的。”
“那個女人什麼樣了?”
白徹瑄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冷冰冰的開口詢問道,像是詢問一件稀奇普通的小事一般,似乎隻是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