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雞臉色蒼白,大口喘著粗氣,手放在腰間,卻沒有勇氣拔槍,整個人都在顫抖。
楊鳴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去,儘管經曆過不少事,但如此場麵還是第一次!
過了約莫十幾秒,楊鳴一咬牙:“快!打電話!”
說完,他迅速從桌子下鑽出來,去查看朱波的情況。
血泊中,朱波躺在地上,司機壓在他身上,仍在不斷湧出鮮血。
楊鳴小心翼翼地將司機挪開,朱波驚恐慌張的臉龐顯露出來。
“朱經理,你沒事吧?”楊鳴急切地問道。
朱波似乎還沒從剛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回神,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見朱波似乎並無生命危險,楊鳴稍稍鬆了口氣。
他迅速跑到門口,環顧四周,卻發現剛才的摩托車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
摩托車在納市的街道上疾馳,引擎的轟鳴聲蓋過了周圍的喧囂。
後座上的大毛緊緊抓住前麵的鋼板,忍不住罵道:“日!你他媽這麼著急做哪樣?”
鋼板沒有回答,隻是專注地操控著摩托車。
他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驚魂未定,顯然剛才的行動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摩托車突然一個急轉彎,鑽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
刹車聲尖銳地響起,兩人迅速下車,將頭盔隨意地丟在地上。
他們警惕地環顧四周,確認沒有被跟蹤後,快步走出巷子。
街道上,一輛出租車正好駛過。
大毛一個箭步衝上前,攔下了車。
兩人鑽進後座,消失在車水馬龍中。
十幾分鐘後,一間普通的民宿房間內。
嚴學奇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手裡擺弄著一部新手機,正在安裝電話卡。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他臉上,勾勒出一道若隱若現的輪廓。
大毛坐在床上,臉色陰沉,眼神中充滿怒火,死死盯著站在門口的鋼板。
“阿毛,算了。”嚴學奇平靜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大毛卻像是點燃的炸藥桶,怒吼道:“日他媽,早知道,老子一個人去了!你他媽要是怕,就給老子滾!屁大點事都做不好,你開你媽的槍!你不會等進去再動手噶?”
鋼板低著頭,一言不發,顯然被罵得啞口無言。
嚴學奇示意鋼板過來坐下,然後溫和地問道:“你今天是不是不在狀態?”
鋼板猶豫了一下,聲音有些發抖:“奇哥……我就是感覺一下車的時候,好像就被對方發現了,所以我到門口就動手了。”
“對方有幾個人?”嚴學奇追問。
鋼板努力回憶著,說:“四個……我才拔槍,坐在門口的一個小雜種,忽然喊了一聲,我當時……”
嚴學奇點了點頭,打斷了他:“沒事,你也不要想太多。”
然後他轉向大毛,問道:“你朝朱波開了幾槍?”
“四槍!”大毛咬牙切齒地說,“隻有一槍打中了,全被他一個手下給擋了。應該沒打中要害……”
嚴學奇又看向鋼板:“你呢?你開了幾槍?”
“八槍,子彈打光了……我不曉得有沒有打中。”鋼板老實回答。
“十二槍。”嚴學奇突然笑了起來,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如果這都沒打死,也怪不得你們。隻能說狗日的命大。”
他將手機電池裝上,開機後說:“這個事情到此為止,收拾一下,半個小時後我們就去找蔣峰,拿了錢,我們就走。還是老樣子,到了小猛,我們就進山,在山裡躲幾天,然後走水路去緬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