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一飲而儘。
“哈哈!都說北方人爽快,果然不假。”四眼笑道,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兩人邊吃邊聊,酒過三巡後,氣氛逐漸熱絡。
此時,四眼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了過去。
楊鳴不動聲色地接過,低頭一看,隻見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地址。
他抬頭,疑惑地看向對方。
四眼一臉平靜的解釋道:“找花雞麻煩的那幾個人,我都查清楚了,這是他們的地址。這幾天我也有人在那邊盯著。”
楊鳴一怔,沒想到四眼會提供如此重要的信息。
他沉吟片刻,試探性地問:“四眼哥這是?”
“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都是朋友,是兄弟。這兄弟有事,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理呢?”四眼笑著道。
楊鳴雖然捉摸不透四眼的真實用意,但也沒有多想。
既然對方願意幫忙,他也樂得接受。
楊鳴和馮朋從熱氣騰騰的火鍋店走出來,涼爽的夜風拂麵而來,驅散了些許酒意。
楊鳴掏出手機,撥通了王偉的電話。
“小偉,我這裡有幾個地址,你先去摸清楚情況,回頭向我彙報。”
“好的,鳴哥。”電話那頭乾脆利落地回答。
掛斷電話,楊鳴和馮朋上了車。
車子緩緩駛入街道,馮朋忍不住開口問道:“楊哥,你說那個四眼葫蘆裡賣什麼藥?”
楊鳴輕笑一聲:“不管他想要做什麼,至少目前來說,對我們有利就行。至於他到底想要什麼,等時機到了,他自然會提。”
馮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行動?”
“等王偉那邊把情況摸清楚再說,這個四眼也不一定信得過。”楊鳴謹慎地回答。
車子很快來到了文苑路,停在花雞被砍的那個店鋪門口。
楊鳴透過車窗,凝視著那間已經關門的店鋪,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
片刻後,他掏出手機,撥通了貼在門上的轉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傳來一個男人略顯疲憊的聲音:“喂?誰啊?”
“請問一下,你的店鋪是不是轉讓?”楊鳴語氣平和地問道。
“嗯。”
“我想要租,你什麼時候有空咱們談談?”
“你租了做什麼?”
“做餐飲。”
電話那頭沉吟了一下,說道:“要不明天中午吧,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我們店裡見。”
“行。”
剛掛斷電話,朱波的來電就緊接著響起。
楊鳴接起電話,朱波的聲音傳來:“你現在在哪?”
“怎麼了朱哥?”
“你現在去一趟川井樓,王海在那邊陪人喝酒,他給你介紹一個人認識。”
“誰?”
“你過去就知道了,我現在有事走不開。”朱波沒有多做解釋。
“那行,我現在過去。”
十幾分鐘後,楊鳴來到了川井樓。
他讓馮朋在車上等著,自己獨自走進了這家川菜館。
此時天色已晚,店內隻剩下寥寥幾桌客人。
楊鳴來到二樓的一個包廂門口,整理了一下衣著,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包廂內,王海正和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有說有笑,桌上擺放著幾個空酒瓶,顯然已經喝得儘興。
見楊鳴進來,王海立即站起身,熱情地招呼道:“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任傑,任隊。”
楊鳴臉上露出得體的笑容,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個酒杯,倒滿酒,舉杯示意:“我敬任隊一杯。”
說罷,一飲而儘。
王海笑著補充道:“這就是我和你說的楊鳴,現在我們公司最能乾的年輕人。”
任傑,三十歲不到,一頭乾淨利落的短發,身材勻稱,沒有絲毫發福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