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黝黑,顯然經常在外奔波。
作為嘎南街道執法大隊的隊長,任傑與王海的關係顯然非同一般。
“聽口音楊老弟是北方人吧?”任傑笑著問,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楊鳴點頭應道:“嗯。”
任傑饒有興趣地看向王海,打趣道:“我們這邊很少有北方人啊,王總你們公司還真是天南地北的人都有。”
王海哈哈一笑,示意楊鳴坐下,隨即答道:“不然我們公司怎麼會叫瀚海呢?浩瀚大海嘛,自然什麼都容得下。”
寒暄幾句後,王海切入正題:“任隊,那個小姑娘的事就要麻煩你了。”
任傑麵色驟然嚴肅回應:“你這說的什麼話?這種惡劣事件,我這邊肯定會嚴查。什麼年代了,還敢入室強奸?”
他雙眼直視王海,鄭重承諾道:“我今天就把話放這了,不管對方是誰,我肯定不會放過!”
王海笑著舉起酒杯,眼中閃過一絲滿意:“那就多謝任隊了。”
隨著時間推移,十點左右,王海以有事為由先行離開,留下楊鳴和任傑兩人繼續暢聊。
又喝了半瓶白酒,楊鳴提議去下一場。
任傑擺手笑道:“不能喝了,再喝我恐怕就真的回不去了。看不出來你酒量倒是挺好的嘛?”
楊鳴笑著回應:“我來的比較晚,占了便宜。既然任哥不喝酒,那我們找個地方洗個澡?”
任傑稍作猶豫,隨即點頭同意:“行。我認識一個地方,環境還不錯,就去那邊吧。”
二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一家高檔洗浴中心。
前台一見是任傑,立刻熱情相迎,將兩人引至樓上。
洗浴過後,他們在一個私密包廂內落座。
“這地方的老板,和我是同學。”任傑抿了口茶,徐徐道來,“當初他開業的時候,三天兩頭給我打電話,沒事就跑我家門口去蹲我。後來我實在沒辦法,就把他約了出來,我問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任傑放下茶杯,繼續說道:“他說,希望我幫他通融通融,回頭給我一成乾股。”
說到這,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當時就問他,我說你不去找掃黃大隊,你來找我做什麼?你猜他怎麼說?”
楊鳴搖頭賠笑,不知該如何接話。
“他說,他沒門路。”任傑笑道,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楊鳴靜靜聽著,不明白他講這個故事的用意。
任傑繼續說道:“後來,有個飯局,我就把他喊了過來,介紹了個人給他認識。當著他們的麵,我就說了,這個事情和我沒關係,你們要怎麼合作是你們的事。”
他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做我們這行的,最煩就是各種朋友啊,同學啊,親戚之類的找上門。你說不幫他們吧,他們要說你無情無義,幫了他們吧,又要惹一身騷。有時候處理這種事,比辦案還難。”
“我和王海認識的比較早,他還在政法大學的時候我們就認識了。這家夥上學的時候就不是什麼好鳥,當時他為了追校花,差點把人家男朋友搞進監獄。後來要不是學校出麵,恐怕那小子就完了。”
楊鳴聽到這裡,不由得一愣,沒想到王海還有這樣的過往。
淩晨兩點多,納市的街道已經空無一人,隻有零星的路燈還在儘職地照亮這座沉睡的城市。
楊鳴從洗浴中心走出來,夜風拂麵,驅散了他身上最後一絲酒意。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剛才與任傑的對話,試圖理清其中的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