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了多少錢?”王偉的語氣平靜得有些詭異。
“一萬八!”彩虹揚起下巴。
“什麼東西這麼貴?賬單給我看看。”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彩虹指著桌上的酒瓶,“兩瓶拉菲!”
王偉拿起酒瓶,對著瓶口抿了一口,突然把酒噴了出來:“你管這叫拉菲?”
“你是不是想死?!”彩虹暴跳如雷。
“行,我給你錢。”王偉笑了,慢條斯理地把手伸進外套。
突然,寒光乍現!
一把短刀直取彩虹咽喉!
彩虹勉強躲開要害,但左肩還是被劃出一道血口。
他還沒反應過來,王偉已經欺身而上,膝蓋重重頂在他腹部。
與此同時,狄明和郎安如同兩頭出籠的猛虎,撲向彩虹的小弟。
狄明的短刀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劃出一道寒芒,一個小弟的大腿立即湧出鮮血。
剛才還在裝可憐的麻鵬此時像變了個人,他抄起一個酒瓶往旁邊小弟頭上砸去。
玻璃破碎的聲音中,那人捂著頭倒地哀嚎。
“日你媽的,敢坑老子兄弟?”王偉一腳踹翻一張桌子,酒瓶嘩啦啦碎了一地。
他抓住彩虹的頭發,把他的臉按在吧台上:“記住了,這是給你的教訓!”
話音一落,麻鵬便衝上來,將彩虹的手按在桌上。
王偉手起刀落,直接斬斷對方兩根手指!
場麵瞬間失控!
酒吧裡充斥著打鬥聲、慘叫聲和玻璃破碎聲。
王偉四人配合默契,招招凶狠卻都避開要害。
七八個人很快就倒在了血泊中,沒一個能站起來的。
“走!”王偉一聲令下。
四人快速撤離,鑽進外麵等候的麵包車。
發動機轟鳴聲中,車子消失在夜色裡。
酒吧裡一片狼藉,彩虹躺在地上,望著天花板的彩燈痛苦的有些發愣。
他做夢都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的地盤上動刀,更沒想到這夥人身手這麼好,顯然是有備而來!
“給……給刀哥打電話……”他艱難地說出這句話,心裡卻清楚,這個仇必須要報!
……
第二天上午,五一路典當行二樓辦公室裡。
刀疤坐在老板椅上,盯著站在麵前的彩虹。
“就四個人?”刀疤的聲音壓得很低,那道從眉骨延伸到嘴角的疤痕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嗯。”彩虹低著頭,右手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
雖然斷掉的手指已經在醫院接上,但依舊鑽心地疼。
那種痛不僅是肉體上的,更是一種恥辱的提醒。
“你他媽是不是廢物?”刀疤猛地拍響桌子,煙灰缸裡的煙頭跳了起來,“一個酒吧都看不住,讓四個人給砸了?”
彩虹額頭滲出冷汗:“老大,我真沒想到他們會突然動刀。那幫人太狠了,一上來就……”
“閉嘴!”刀疤打斷他的話,從煙盒裡抽出一支雲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人找到了沒有?”
“沒……沒找著……”彩虹的聲音越來越低。
刀疤眯起眼睛,吐出一口煙圈:“看清楚長什麼樣了嗎?”
“看清楚了。”彩虹趕緊說,“帶頭的那個應該是本地人,個子不高。最開始來喝酒的那個說話帶川渝口音,臉上有麻子。那家夥演技真他媽好,裝得跟個慫包似的,結果……”
“日他媽的!”刀疤手裡的煙被捏斷,火星四濺,“真是活膩了,敢跑到老子地盤上來撒野!要是不給這幫狗日的點顏色看看,還真當老子是好惹的?”
辦公室裡安靜得能聽見窗外汽車喇叭的聲音。
刀疤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站在角落的老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