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頓時蜷縮成一團,冷汗直流。
經理朝保安們使了個眼色,幾個壯漢立刻架起男人往後門拖去。
經理整理了下西裝,轉身對周圍的賭客露出職業性的笑容:“各位老板,繼續玩,繼續玩。”
賭客們麵麵相覷,很快又回到各自的賭桌前。
喧鬨聲重新充斥著整個賭場,仿佛剛才的插曲從未發生過。
“你該不會連老千是什麼都不懂吧?”花雞用胳膊肘戳了戳楊鳴。
“這個我倒是知道。”楊鳴笑了笑,“以前在電影裡看過不少。”
“在賭場出千,那是要命的。”花雞壓低聲音,“輕則剁手,重則……”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兩人一直待到夕陽西斜才離開賭場。
五萬籌碼輸了個精光,要不是楊鳴死命攔著,花雞差點連會員卡裡剩下的錢也要拿出來賭。
“我他媽差點就過三關了!”花雞坐在車裡懊惱地捶著方向盤,“要是在過兩關的時候就收手,現在肯定贏錢了。”
楊鳴默默地聽著花雞抱怨,思緒卻早已飄向了彆處。
李明讓他管理荷官的事情壓在心頭。
作為一個從未碰過賭博的門外漢,這擔子著實不輕。
他不想讓瀚海的二把手對自己失望,但眼下這情況,確實讓他有些發愁。
接下來的幾天,楊鳴和花雞成了新皇冠的常客。
楊鳴嚴格控製賭資,每天固定取一萬塊籌碼,輸光就走人,贏了也收手。
兩人總是從早上一直待到夕陽西斜才離開。
這段時間裡,楊鳴像塊海綿一樣吸收著賭場裡的一切知識。
從荷官發牌的手法,到各種賭博規則,再到賭場的人員架構,他都默默記在心裡。
一周後,李明宣布賭場半個月後開張。
而這家即將開業的賭場名叫“長運”。
籌備期間,李明讓楊鳴去口岸接一個人,這人將負責培訓長運的荷官。
章磊,這位培訓導師個子不高,卻很精神,穿著一件淺藍色襯衫,手裡提著個旅行包。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萬寶路,熟練地叼上一根。
“章老師,一路辛苦了。”楊鳴上前接過他的行李。
“哎呀,不辛苦不辛苦。”章磊笑著說,濃重的廣東口音讓他說話帶著獨特的韻味。
楊鳴了解到,章磊以前在賭船上當荷官,後來又去澳門發展了好幾年。
近些年他回到內地,在滇南的地下賭場裡專門負責培訓荷官。
雖然具體薪資楊鳴不清楚,但從李明對他的重視程度來看,想必不是個小數目。
晚上,楊鳴為章磊接風。
酒過三巡,章磊的臉頰泛起紅暈,他舉起酒杯拍著胸脯對楊鳴說:“楊老弟,你儘管放心啦!有我在,保證沒問題的啦!我帶過的荷官沒有八百也有一千,經驗可以的啦!”
“那就全靠章老師關照了。”楊鳴笑著給他倒上白酒。
章磊擺擺手,一口乾掉杯中酒:“小事啦小事啦,灑灑水啦!”
說著又點燃了一支萬寶路。
楊鳴看著麵前這位經驗豐富的老師,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有了這樣一位業內高手帶路,他管理荷官的擔子想必能輕鬆不少。
楊鳴陪著章磊花了整整兩天時間,挑選出了第一批長運賭場的荷官。
大部分都是瀚海的人,還有一些是周軍那邊推薦來的。
說起周軍,楊鳴發現自己來邁紮央這麼久,還沒見過他和馮斌有。
據花雞說,這兩人去了老街,至於具體去辦什麼事,他也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