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交易,可謂是精妙至極。
……
深夜,嘎南倉庫。
值班室的燈光透過臟兮兮的玻璃窗,在地麵上投下一片暗黃的光暈。
王偉的幾個手下正百無聊賴地打著牌,空氣中彌漫著煙草味。
沒人注意到夜色中悄然逼近的車隊。
兩輛貨車和七八輛麵包車熄滅了車燈,像潛行的獵食者般無聲地包抄過來。
直到引擎的轟鳴聲突然在院內炸響,這些人才如夢初醒。
朗安帶著人從車上跳下時,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他今晚穿了一身黑色運動服,方便行動。
身後跟著的三十多號人,都是從各個場子臨時抽調來的精銳,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明晃晃的鋼管。
“砰!”值班室的門被一腳踹開,撲麵而來的寒氣讓屋內的幾個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你們是誰?”一個看起來像頭目的男人壯著膽子喝問,手已經伸向旁邊的塑膠棍。
但他的動作還沒完成,就被迎麵而來的鋼管重重擊中了膝蓋。
淒厲的慘叫聲在倉庫區回蕩。
這仿佛是某種信號,整個院子瞬間陷入了混亂。
王偉的人雖然也有二十多號,但顯然沒有準備迎接這樣的突襲。
他們倉促應戰,很快就在有條不紊的圍攻中節節敗退。
朗安站在院子中央,冷眼旁觀著這場單方麵的屠戮。
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倒下的人,確保每個人都受到了“適當”的教訓。
“記住,”他低沉的聲音在喧囂中顯得格外清晰,“腿打斷就行,彆往死裡整。”
這句話背後的深意,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這是一場精心設計的突襲,要讓這些人在醫院裡躺上一兩個月,既能削弱王偉的戰力,又不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戰鬥結束得很快。
地上躺滿了哀嚎的身影,空氣中彌漫著血腥氣和塵土的味道。
朗安掏出手機,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鳴哥,搞定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輕微的應答。
夜色中,朗安帶著人迅速清理現場,將受傷的人送去醫院。
很快,整個院子已經恢複了平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
納市的春雨已經持續了三天。
嘎南倉庫的辦公室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泥土潮濕氣息。
楊鳴坐在老板椅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實木辦公桌的邊緣,目光依次掃過眼前的這群人。
辦公室裡的每個人都在楊鳴的勢力中占據著獨特的位置。
靠牆站著的朗安,一如既往地沉默。
他穿著簡單的黑色夾克,看似隨意的站姿卻透露出一種訓練有素的警覺。
作為楊鳴最早的心腹,他早已經習慣了各種場麵。
大勇坐在右手邊的位置,這個車隊隊長仍然保持著他標誌性的工裝打扮。
從他不時偷瞄楊鳴的眼神中,能看出對新大哥的那份謹小慎微。
在地下世界,能屈能伸往往比盲目忠誠更有價值。
許勝寧則選擇站在靠近門口的位置。
這位前保安隊長的站位頗具深意,既顯示出對楊鳴的恭敬,又保持著某種若即若離的距離。
他的目光不時掃過在座的其他人,仿佛在重新評估著這個新形成的勢力格局。
“盛源那邊怎麼樣?”楊鳴開門見山,聲音不疾不徐。
坐在沙發角落的瘦小男人,董永瑞的心腹小馬,立即坐直了身子:“鳴哥放心,這個月營業額比上月增長了百分之十五。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