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三毛眯起雙眼,坐回到沙發上,“怎麼個幫法?”
楊鳴往前傾了傾身:“我先問你,和李光的這場仗,你是鐵了心要打?”
“沒錯。”三毛的回答斬釘截鐵,語氣中帶著年輕人特有的執拗。
“好。”楊鳴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指了指三毛腳邊的包,“這裡麵不光有錢,還有我給你準備的一份見麵禮。隻要你能搞定馬瘋子,我不介意繼續支持你對付李光。但如果連馬瘋子這一關你都過不了,那咱們也就到此為止。”
三毛的目光在那個鼓鼓的背包上停留了片刻。
他沒有去翻看那份所謂的“見麵禮”,而是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幾分試探:“你和馬瘋子有過節?”
“嗯。”
三毛站起身,一把抄起地上的包。
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狠戾:“行!老子就給你當這一回刀子,這些錢就當是買命錢。從此以後,你我兩清!”
話音未落,三毛已經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
四眼推門而入時,包廂裡的煙霧還未散儘。
他在楊鳴對麵坐下,眼神中帶著幾分老江湖的審慎:“那個毛頭小子,我看不太靠得住。這種小混混,能有多大能耐?”
楊鳴點燃一根煙,抽了一口:“能不能成事,試過才知道。就算最後黃了,不過是損失點錢罷了。”
四眼向前傾了傾身,聲音壓得很低:“老楊,你這是何必呢?以你現在的地位,直接找李光談判不是更穩妥?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你是說給他五百萬,讓他的人從茗苑福府撤出去?”楊鳴突然笑了,眼神中閃過一絲鋒芒,“四哥,這裡不是納市,我現在背後也沒有瀚海撐腰。想要在南城站穩腳跟,這點錢,我寧願押在三毛這種混混身上,也不會低頭送給李光!”
說話間,楊鳴已經站起身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整理著西裝的褶皺。
這個動作流露出一種與他年齡不相符的從容:“公司還有點事要處理,先走一步。改天再來找四哥喝酒。”
四眼望著楊鳴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歎了口氣。
離開南城,三毛獨自坐在鄉下那間簡陋的房間裡,聽著窗外偶爾傳來的狗吠聲。
他打開背包,將裡麵的東西一件件倒在床上。
鈔票散落開來,散發著貪婪的氣息。
但真正吸引他目光的,是那三把黑漆漆的手槍。
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真槍。
不同於電視劇裡那些做工精良的道具,這些槍支透著一種令人不安的粗糙感。
當他顫抖著伸手握住其中一把時,金屬的冰冷觸感讓他渾身一震。
槍支的分量出乎意料地沉重,但這種重量卻給了他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撫過槍管,感受著上麵細微的劃痕。
在道上,這種冰冷的金屬往往意味著生死的界限。
三毛站起身,雙手握槍,學著電影裡的樣子瞄準牆角。
“砰!”他用嘴巴模擬著槍響,然後迅速轉身,對準另一個方向。
那種掌控生死的快感讓他忍不住放聲大笑。
此刻,散落在床上的鈔票在他眼裡,已經變得如同廢紙一般無足輕重。
幾分鐘後,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二娃和小飛魚貫而入。
兩人都是跟著他的多年的兄弟,在之前的幾次劫道中出生入死。
二娃年長幾歲,眼神中常含著一絲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