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手帶出來的小弟,現在混得比自己還好。
第二天上午,老劉頭坐在他那輛奔馳車的後排,車子駛出了隆城。
老劉頭靠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三個小時的車程,他得養足精神。
太陽已經偏西,奔馳車駛入安城市區。
與隆城相比,安城更加繁華,街邊的商鋪鱗次櫛比,高樓大廈比比皆是。
翡翠樓,安城有名的酒店,門口停滿了豪車。
老劉頭下車時,彭慶濤已經在門口等候。
“劉哥!”彭慶濤熱情地迎上來,一把握住老劉頭的手,“您能來,真是太給麵子了!”
彭慶濤四十出頭,中等身材,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西裝,腕上戴著一塊勞力士,一看就是生意做得不錯的樣子。
“小彭啊,你擺酒,我這當哥的怎麼能不來呢?”老劉頭笑著拍拍彭慶濤的肩膀,遞過禮盒,“小小心意,祝你生意興隆。”
彭慶濤接過禮盒,沒有立即打開,而是讓人收好:“劉哥,咱先上樓。”
“咱們哥兒倆,用不著這麼客氣。”老劉頭跟著彭慶濤走進電梯。
包廂布置得很雅致,席間賓客不多,隻有十來個人,都是彭慶濤的心腹。
酒過三巡,眾人的話匣子都打開了。
彭慶濤頻頻向老劉頭敬酒,稱呼一口一個“劉哥”,顯得非常尊敬。
“來,各位乾了這杯,今天我劉哥來了,我就不陪大家了,一會我讓人安排。”彭慶濤站起身,舉起酒杯。
眾人一飲而儘,紛紛告辭。
很快,包廂裡就隻剩下老劉頭和彭慶濤兩人。
“劉哥,你這次來安城,看起來心事重重啊。”彭慶濤給老劉頭倒了杯茶,“是不是隆城那邊出什麼事了?”
老劉頭歎了口氣,把杯子裡的茶一飲而儘:“還不是眾興那幫人?一年前他們剛到隆城時,我還沒把他們當回事,結果現在……”
他把最近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彭慶濤,包括小東被迫道歉的事。
“你說我這個做叔叔的,怎麼能讓侄子去給那幫狗娘養的道歉?不去吧,我又怕那姓楊的借題發揮。”老劉頭越說越氣,“我在隆城紮根這麼多年,現在卻要看一個外來的南方佬的臉色!”
彭慶濤聽完,若有所思:“這個楊鳴,聽起來是個狠角色。”
“何止是狠,簡直是陰險毒辣!”老劉頭冷笑一聲,“表麵上人畜無害,背地裡手段狠得很。王雄的死,到現在沒人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有劉強和趙建國……”
彭慶濤皺了皺眉:“他在隆城實力很強?”
“可不咋的?”老劉頭越說越氣,“現在連以前向我交保護費的商販都投靠了他們。”
彭慶濤點了點頭:“看來這個楊鳴很會布局啊。”
“布局?”老劉頭冷笑,“他就是仗著有錢有人,知道我鬥不過他。”
彭慶濤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劉哥,你知道他這背後有什麼人嗎?”
老劉頭搖搖頭:“聽說是從南城來的,背景挺深,但具體是誰在後麵撐腰,沒人知道。”
彭慶濤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劉哥,你彆氣餒。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楊鳴再厲害,也有怕的人。”
老劉頭一愣:“你什麼意思?”
彭慶濤神秘地笑了笑:“我最近結識了幾個朋友,手眼通天,楊鳴這種人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小角色。”
老劉頭眼前一亮:“你是說,能幫我治治他?”
“不敢說治他,但給他點教訓還是可以的。”彭慶濤放低聲音,“我有個想法……”
他在老劉頭耳邊低語了幾句。
老劉頭聽完,眼睛越睜越大,最後竟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這個辦法好!他楊鳴再有錢有勢,碰到這個也得栽!”
彭慶濤滿意地點點頭:“劉哥,你先在安城住幾天,玩玩。到時候,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
“行!”老劉頭一拍大腿,“還是你小子鬼點子多。”
“劉哥栽培之恩,我永遠不會忘。”彭慶濤表情真誠,“咱們兄弟一場,我怎麼能看著你被人欺負?”
老劉頭心情大好,一口乾了杯中酒:“好小子,沒想到你現在混得這麼開!”
“劉哥過獎了。”彭慶濤笑著說,“來,我帶你去看看我在安城的幾個場子。保證讓你滿意!”
離開包廂時,老劉頭的步伐明顯輕快了許多。
剛才那股憋屈勁兒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揚眉吐氣的快感。
“楊鳴啊楊鳴,你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他心裡默默地想。
彭慶濤走在前麵,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