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謝家公子(1 / 1)

明知這青年做不了什麼,雲意辭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

容暄還是狠狠壓製了一番心中的怒氣。

雲意辭懶得與其虛與委蛇,隻麵無表情地看著青年。

倒是與青年一路的元嬰頭領似乎察覺了什麼。

他湊近青年低聲道:“此番出來少主特意交代過,若是尋常的女子玩了也就玩了。”

“但此女應是城中客卿,連謝春秋都對她禮遇有加,想必有過人之處。”

“少主一直禮賢下士,還請您勿要借謝家的勢壓人,壞了少主的名聲。”

青年聽到一口一個“少主”,頓時麵露嫌惡之色:“不過是運氣好,從夫人肚子裡生出來的罷了。”

他恨恨道:“明明同一個父親,我比他年長,與薛菀年紀相仿的人也是我。”

“就因為他是......”

青年猛地停住,反應過來自己一時口快竟將那些不可言說的小心思都搬到了明麵上。

甚至在當眾抱怨對謝家嫡係的不滿。

他輕咳一聲,倒把之前的那點旖旎心思忘了大半。

青年揮了揮手,懨懨道:“行了,你們都走吧,等桃衾來了就將她送來。”

“對了,謝春秋,把你準備的禮物送來看看。”

這個動不得,專門為他準備的總能動吧。

禮物麼,容暄自然是沒準備的。

不過後院還有幾個鑽營著榮華富貴,連謝春秋都能貼上來的人。

想必服侍這人模狗樣的謝氏本家的公子更是千肯萬肯了。

果不其然,消息傳到後院,後院那些被謝春秋冷待的美人激動的一個個搶著要去服侍新來的謝公子。

這些天,謝春秋連後院的門都沒進過。

他們原以為是謝春秋不行了,沒想到後頭還有這麼大一場富貴。

容暄見狀,乾脆也不挑了,一波打包帶走送去給謝三慎挑選。

從那青年的話裡他與雲意辭推測出青年的身份。

如今謝家族長的庶長子。

此前他們打聽過現在的少主名為謝三玨,而少主上麵還有個不受寵的庶兄。

沒想到這回派到忘憂城的人竟是他。

容暄操縱管事備好宴席,再帶人進去飲酒作樂,將人暫且安撫住。

那廂去問桃衾的侍從苦著臉獨身前來。

都不必問,他就戰戰兢兢到謝春秋麵前說:“桃衾姑娘說,謝公子是城主的客人,並非蕭家的客人,恕不接待。”

謝春秋一副惱羞成怒又不敢聲張的模樣,他一把提溜過人壓低聲音道:“再去請,請不到人你就彆回來了。”

侍從滿臉苦相差點哭出聲,但轉著眼珠一琢磨,他儘了人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總不過就是去春風樓外麵摸魚盯梢,兩邊都不得罪。

雲意辭與容暄靜立在廊前伺機而動。

屋內謝三慎看似愚蠢實際上十分惜命。

那十個元嬰修士三人在明,七人在暗,呈眾星拱月之勢。

雲意辭可以悄無聲息同時擊殺十一人,容暄要將遠近不同的十一人同時轉化成傀儡的動靜卻是瞞不住的。

保險起見,還是先從謝三慎下手。

師兄妹二人聽著屋內的嬉笑倒酒之聲默契地對視一眼。

雲意辭摸了摸袖中承載著九夢的那塊光核:“入夢。”

九夢在光核中休養生息許久,實力已完全恢複。

聽到雲意辭的命令,她的夢境頓時張開,將整座忘憂城吞進夢中。

忘憂城的百姓無知無覺地深陷一場好夢之中。

屋中歡鬨依舊,雲意辭與容暄推開門,對上謝三慎煩躁的目光。

“你們兩個怎麼進來了?謝春秋呢?桃衾還沒來?”

雲意辭確認道:“謝三慎,謝遠塵的庶長子。”

聽到那個“庶”字,謝三慎雙眼一吊,將手中精致墨染的酒杯狠狠擲於地麵。

碎片迸裂,酒液潑灑一滴,卻未沾濕雲意辭的裙擺半分。

“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直呼我與父親的姓名?”

他陰森森的看向二人。

雲意辭:“看來沒錯了,師兄,得吊著他的血脈。”

容暄熟練點頭,傀儡絲一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紮向謝三慎。

然而那無孔不入的傀儡絲在離謝三慎半寸之距時,謝三慎身上暴起一道金光生生將傀儡絲阻隔在外。

受挫的傀儡絲匆促收回被那道金光灼傷,頂端微微卷曲翹起。

容暄急道:“他身上有不一般的護身法寶。”

這眨眼的時間,謝三慎已然大聲叫道:“快來人啊!!你們都是死的嗎?!!”

“謝春秋,你死哪去了!”

“你們竟敢對我出手,我父親和我弟弟不會放過你們的!!”

他破口大罵,一扭頭卻看見屋中千嬌百媚的美人們對此番變故毫無反應,仍坐在原地飲酒嬉笑,對著他原本的位置獻媚。

就好像,他們根本看不見他的處境一樣

謝三慎悚然一驚,接著膝蓋一軟,還未滑落就被雲意辭單手擒住,連藏在心口的寶貝護心鏡都被摸了出來。

這女人的速度比他見過的家族中的長老還要快。

他根本來不及反應發生了什麼。

雲意辭動作卻迅捷如電,將他的儲物袋摘了不說,又將以靈識製住他的識海。

“謝公子,我再進一寸,你的識海就會廢掉變成一個傻子。”

美人鄉英雄塚,這會兒謝三慎全然沒了此前挑揀美人的興致。

他驚恐道:“你們要對我做什麼,我是謝家的大公子。”

“方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兩位,放了我,放了我,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雲意辭心念一轉,故意道:“我們乃是奉謝二公子之命前來。”

“三玨......怎麼可能......”謝三慎呆滯一瞬立刻激動起來。

“家主之位都是他的!薛菀也是他的!什麼都是他的!他竟還不能放過我嗎?”

想起自己之前的不臣妄語,謝三慎竟不由自主信了大半。

也是,除了謝三玨授意,還有哪個勢力敢對他下手!

而且不是殺他是要把他弄成傻子,這樣也好和父親交代。

謝三慎一時又悔又怕,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