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皺緊。
“你上次說的條件本就無理,我不能答應。”
“既然當初是抵押借貸,那便可以自然贖出。”
“這樣,我給你高出銀行百分之五的利,盛小姐覺得呢?”
我自認開出的條件很是合理。
要不是房產證抵押出去了,我卻沒有拿到任何證明,我連談判都是不願意的。
盛明月笑了,笑得意味深長。
“看起來,薛先生還是個做生意的高手啊?!”
我皺眉,這姓盛的該不會還想獅子大開口吧?
“你想要多少?”
她笑。
像是罌粟花一樣。
“你有多少?”
我皺眉。
“盛小姐你越界了!”
她笑。
笑得張揚又明媚。
我眉頭皺的更深。
“薛先生,你當真不再考慮一下我之前的提議?可是可以為你節省三百萬的哦!”
她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我直接拒絕。
“盛小姐要是說這個的話那我們就沒有必要談了。”
“我會直接委托律師,一切走法律途徑!”
出乎意料的,對麵的女人突然變得憂傷起來。
她表情落寞。
整個人就像焉掉的花朵。
我神情不自覺緩和。
但我依舊一言不發。
靜靜等待著對麵女人的回答。
“好!”她說。
“等你準備好錢就來找我。”
“還有,薛懷瑾,我恨你。”
我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一股難過的情緒突然湧了出來。
我和她之間,是曾經發生過什麼嗎?
我沒有找到結果,索性不再去想。
左右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感受到身體的虛弱,我又將鍛煉提上了日程。
不久,盛唐萬世那邊就將錢打了過來。
我讓李晟聯係盛小姐。
李晟卻告訴我她要我去她那裡。
我皺眉,“這就是她的條件?”
李晟點頭。
我揉了揉眉心,“好吧。”
到了地方,李晟似乎對這裡很熟,他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地方,敲響了那女人的大門。
女人穿著一身休閒裝,將我讓進了屋裡。
她的視線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讓我有一種我曾經對她始亂終棄的錯覺。
真是可笑!
我和我的妻子可是青梅竹馬!
以她那小野貓的個性,母蚊子都進不了我的身,何況是女人!
我在心中暗自嘲笑自己太會腦補。
在沙發上坐下,我將卡推向對麵,“這是本金加利息,一共320萬。”
女人將卡拿在手中把玩著。
“我聽說那棟房子是你外婆留給你的唯一的財產,你竟然願意賣掉給你的妻子開公司?”
我皺眉,“這不關你的事!”
這個女人竟然連那棟房子的來曆都知道,看來她確實對我有所圖謀。
她提出條件讓我和妻子分開,如今又說出這挑撥離間的話,意圖再明顯不過。
她想讓我離開我的妻子!
我不認為她是看上我了。
那麼她的目標自然就是我的妻子,明月!
“交換吧。”我道。
女人有些遺憾地歎了口氣,然後站起來,“等著!”
她轉身離開。
不多會,她從二樓下來,手上拿著一個大大的紅本本。
她在對麵坐下。
我皺眉看著她。
她搖了搖手上的房產證,“你確定要賣掉它?”
“自然!”我道。
“那你賣給我吧!”
我詫異的看著她。
“反正你掛在交易中心短時間內也不可能賣得出去。”她道。
“而且你很急不是?”
我承認,她說的很對。
“開個價吧。”我道。
我並沒有所謂一定要賣給誰。
隻是一宗交易而已。
女人推過來一張卡,“這裡麵是兩千萬。”
我詫異看她。
雖然這房子市值確實是兩千萬,但要急賣的話肯定賣不上這個價。
女人卻笑笑,“就當是我給你妻子的一點補償。”
我皺眉。
看來這女人已經做了對不起妻子的事。
我將卡遞給李晟,確定了裡麵的數額後,我直接站起身。
“那就恭喜盛小姐,你現在是這棟房子的主人了,明天我會讓李晟跟你去辦過戶手續。”
走完我便打算離開。
卻發現盛小姐的臉色似乎很不好。
出於禮貌,我問了一句,“你還好吧?需不需要李晟送你去醫院?”
盛明月強忍住腹部的疼痛,擺了擺手,“我沒事,你走吧。”
那語氣,就和趕一個不相乾的人一樣。
我冷笑。
這女人還真是善變得緊!
好在,我和這個女人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回到醫院,我直接將所有資料交給李晟。
讓他去辦相關注冊事宜。
而我則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妻子。
我沒有隱瞞是她姐姐買走了房子的事。
妻子卻對開經紀公司的事有了異議。
“算了吧,我簽一家經紀公司也是可以的。”
“你去把房產證換回來吧。”
我安撫道:“你彆想那麼多,要是外婆知道賣房子是我想為你做的事,她也會高興的。”
妻子那邊久久沒有回應。
我猜想她是感動的不知說什麼好。
我的妻子什麼都有,唯獨沒有得到家人的愛。
她的童年沒有絲毫父母的影子。
不過幸好,她有我。
我很慶幸,我參與了她的童年。
我靜靜等待妻子情緒平複。
“李晟已經去跑了,相信你這部戲殺青的時候公司就已經可以正常運營了。”
“嗯。”妻子輕聲道。
雖然她是一個大女人,是一家集團公司的總裁,但她在我麵前永遠是那個溫柔明媚的女人。
我很喜歡妻子的笑。
她的笑似乎有一種能夠驅趕走一切陰霾的力量。
隻要想想,我的臉上就不自覺露出了笑容。
事情在井然有序的進行,我在李晟提供的三份資料中挑了一家作為我們皎月經紀公司的辦公室。
搞定辦公室後又忙起了招聘。
前來應聘經紀人的不多。
而且質量很差,我一個也沒有錄用。
倒是前來應聘助理的不少。
我在其中挑了一個最不起眼的。
女生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我又道:“對,就是你!”
其他前來應聘的人都向那個女生投去了羨慕嫉妒的目光。
女生指著自己的鼻子,“為什麼是我?”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的,大約就是人們所說的,獨屬於大學生的清澈的愚蠢。
“因為你看起來最笨!”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