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月瞥了一眼林風。
“不該問的彆問!”
她想起來了,薛懷瑾多少次難過都是因為林風!
還因為林風和她鬨過!
她現在看見林風就覺得煩!
林風也是讓她和薛懷瑾之間出現裂痕的原因之一!
“你以後沒事不要再來總裁辦公室。”
“你是辰星娛樂的藝人,你的一切事宜都有辰星娛樂負責,有什麼跟他們說。”
林風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瞪得老大。
盛明月竟然讓他不要問!
還讓他不要再來她的辦公室!
還讓他以後有事找辰星娛樂!
這在之前是從來沒有過的。
他一直都是盛明月親自管的。
雖然他有經紀人,有團隊,但那些人都隻是負責執行罷了,一切都是盛明月幫他安排好的。
盛明月這是什麼意思?
是徹底放棄他了嗎?
她到底還記不記得他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她的連累啊!
他之前明明是前途無量的當紅愛豆!
粉絲無數!
是盛明月,是她,才害得他身敗名裂,還毀了至關重要的嗓子!
是她承諾要幫他重新走上高位,走上娛樂圈頂端,讓他成為影帝的!
盛明月怎麼可以現在放棄他!
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名聲狼藉。
偶像演員這個圈子再也不可能容得下他!
如今能夠救他的就隻有盛明月了。
盛明月卻將他丟給辰星娛樂!
辰星娛樂那都是些什麼廢物!
更何況,現在辰星娛樂已經是肖卓然主事!
他是盛明月的競爭對手,他不可能會讓他出頭的!
怎麼辦?
他要怎麼辦?
林風慌亂無比。
“出去吧。”盛明月卻下了逐客令。
林風慌了。
“不要!”
“姐姐,你不能這麼對我!”
“你不能就這樣將我放棄!那不是我的錯,我是被周行害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林風現在也不管什麼形象了。
淒淒然哀求。
盛明月卻一秒鐘也不想看到林風。
一想到曾經林風對薛懷瑾造成的傷害她就惱恨的恨不能毀了林風!
她的眼中不免帶了恨,帶了惡。
一直盯著盛明月的林風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變化。
他內心唾罵,真是表子啊!無情無義!
明明說要補償他,要捧他做影帝的,他出了事,她就直接將他拋棄了,還用這種眼神看他!
“出去!”
盛明月努力克製住想要打人的衝動。
林風知道事情暫時沒了轉圜的餘地,斂去眼中的恨意,淒苦又體貼的道:“姐姐不要生氣,林風這就走。”
“林風知道自己沒用,林風給姐姐添麻煩了!”
在盛明月再次出聲趕他之前,林風依依不舍地出了辦公司。
出了辦公室,他臉上的不舍委屈統統消失不見,隻餘下了對盛明月的恨。
臭表子,你給我等著!
辦公室裡,林風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見盛明月心頭的煩躁才稍稍消散一些。
“三天之內,和林風辦理解約!”她這樣吩咐辰星娛樂。
周氏她都動了,沒道理還留著林風。
她不能讓林風把曾經對薛懷瑾的傷害抹去,但能讓林風在薛懷瑾的視線中消失。
這樣,他或許就沒有那麼厭惡曾經和她在一起,沒有那麼厭惡和她的婚姻。
周家公館。
秦晚被周厚雄狠狠打了一個巴掌。
“你就是這樣教育兒子的?”
“他惹誰不好,偏偏要惹那林風!他難道不知道林風就是盛閻王的逆鱗?”
“這下好了,招來了盛閻王,你知不知道這兩天我們周氏遭受了多少損失!”
“你,親自帶著你那好兒子去跟林風道歉!不對,你們要當著盛明月的麵親自給林風道歉!”
“盛明月要是不同意收手,你和你那好兒子就不用回來了!”
周行不服氣。
“不就是個盛明月嗎,她有什麼好怕的!”
“我們周氏堂堂南江第一大財團,還怕她區區一個盛明月不成!”
周厚雄直接一巴掌扇在周行的臉上。
“混賬東西!”
“你當周氏是什麼銅牆鐵壁不成?”
“還有那盛明月,你以為她和那些草包一樣?告訴你,那就是一個瘋子!”
“她要做成的事,就算自損八百她都不會退卻半步!”
周行捂著自己的臉,一雙眼睛狠狠瞪著父親周厚雄。
“那又怎樣!那也是你沒用!你老了!連一個女人都收拾不了!”
“反了你了!”周厚雄簡直要氣死!
他又一巴掌扇下。
秦晚卻擋住了。
“好了,打兒子乾什麼!”
“兒子說的沒錯!我們周氏是什麼層次!她盛明月又是什麼層次!”
“想當年,還是我們高抬貴手他們盛氏才得以苟延殘喘!”
“盛明月是瘋子又如何,我們還能怕了她不成!”
“周行是做得不對,但她也不能協商都不協商就直接對周氏出手啊!”
“她這是乾嘛,她這是壓根就沒將你放在眼中!還以為我們和其他集團一樣好拿捏呢!”
“叫我說,道什麼歉,直接和她談!”
“不就是一個男人嘛,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多的是!”
“我們要弱了氣勢,還真讓她以為我們好欺負了!”
秦晚怒。
盛明月那個賤人竟然讓她挨了打!
還有她兒子周行!
她一定要讓盛明月給她磕頭道歉!
盛明月收到周夫人秦晚的約見時一點也沒覺得意外。
她也正有這個意思,她有好多的話都想要當麵和秦氏問個清楚!
兩人約在咖啡廳。
盛明月到的時候裡麵隻有秦晚一個人。
四十多歲的秦晚保養得很好,皮膚細膩光滑,臉上隻有微不可見的淡淡細紋。
妝容下,看起來依舊年輕漂亮。
隻不過那微薄的嘴唇看起來多了一絲刻薄之象。
盛明月從來沒有這樣打量過這個她曾經視作恩人的人。
這樣一個精明又刻薄的人,也不知道她當初是怎麼就輕易相信了她的謊言!
秦晚眉頭皺起。
她總覺得今天的盛明月有些不一樣。
就像以前,她從來不會這樣沒有禮貌地肆意打量她。
而且還是用這樣赤裸裸的眼神!
她看她的那是什麼眼神?
不屑?
她憑什麼!
秦氏看著慢悠悠落座的女人,還沒有開口已經滿腹怒氣。
“明月,你來晚了!”她先聲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