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周厚雄滿是希冀的臉笑了。
哈哈大笑。
不枉我辛苦成立新的公司,不枉我做勢一場。
周厚雄看著麵前笑的莫名其妙的逆子,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這個逆子,該不會真的不顧一切隻為了要報複他吧?
秦晚卻想到了蕭懷瑾的另一個身份。
若是她的猜測屬實,那他們今天還真的就要賠了夫人又折兵,無功而返了。
我欣賞完大家的表情。
挑眉看向周厚雄,“忘了告訴你,我還有另一個身份。”
周厚雄滿臉疑惑,“另一個身份?”
我將口袋裡那張寫著‘暗月’的邀請函拿了出來。
“我除了是興榮的掌舵人,我還是你們口中的——暗月!”
“暗月!”震驚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終於開心了。
“周夫人,其實你早就知道了對吧?看樣子,你並沒有將消息告訴你的丈夫呢!”
周厚雄立馬看向秦晚,眼神凶狠。
“你早就知道蕭懷瑾就是那個攪得周氏不寧的‘暗月’了?”
要是他知道薛懷瑾就是暗月,他豈會向薛懷瑾低頭!
他剛剛還自扇耳光,丟儘了顏麵!
圍觀群人紛紛歎為觀止。
他們今天當真是吃了好一口大瓜!
堂堂南江龍頭周氏,竟然瀕臨破產。
唯一等候的希望竟然是自己趕出去的兒子。
委曲求全之後這個兒子竟然還是搞垮自己公司的罪魁禍首。
嘖嘖嘖。
隻能說,做人不能太過,做了就要斬草除根,不然是要遭報應的!
現在周厚雄的報應就來了。
周厚雄一腔的怒火無處發泄。
他隻能轉向讓他慘遭這一場恥辱的罪魁禍首,他的妻子,秦晚。
至於為什麼不是薛懷瑾,那當然是薛懷瑾不僅有能力還有錢來拯救他的周氏。
秦晚沒想到當初一念之差竟然引得今天這個結果。
天殺的薛懷瑾,都是這個孽障!是他做局害他們!
“厚雄,是薛懷瑾,是他報複來了!不關我的事啊!”
周行也過來拉架,一時間好不熱鬨。
我趁機走到一邊,好好欣賞這出好戲。
周行拉架不成,卻反被周厚雄打了一巴掌。
“還不是你不學無術!要不是你到處惹禍,能招來那瘋婆娘?要不是你頭腦簡單,能被人設計丟掉周氏娛樂?”
“還有你倆,鋪張浪費,揮霍無度,還貪汙公款!要不是你們這兩個蛀蟲,我堂堂周氏豈能被逼到如今這個境地!”
我聽著這熟悉的話語,心中暗暗咂舌。
以往,這些指責可都是安在我頭上的,如今那兩個人也終於嘗到了。
周厚雄這個人,千錯萬錯都是彆人的錯,他自己是不會有錯的。
他最得意的,就是白手起家拉起了周氏這家南江的龍頭企業。
這是他人生中最成功的事,也最為自豪。
可,那也不過是一場巧取豪奪。
秦晚看到自己兒子被打頓時也忍不住了,直接和周厚雄廝打起來。
周行在一邊拉架,卻老是被卷入戰爭中。
再加上秦晚到底比不上周厚雄有力氣,很快出現頹勢,周行又幫秦晚製住周厚雄。
周厚雄再打秦晚,秦晚再發飆,如此循環。
看戲的時候,已經有人來和我打起了招呼。
周氏眼看著是注定要滅了。
新的霸主不是新的薛氏就是盛明月的盛氏,左右都是兩口子。
他們自然是要好好巴結。
而且他們也不敢得罪。
除了指望薛懷瑾投資以外,也害怕這兩人的報複。
他們這兩個瘋子,可是把堂堂周氏都給整得離破產隻有一步之遙。
對於所有來寒暄的,我通通都禮貌回應。
周氏的牆倒眾人推,可還需要這些眾人呢。
也有人終於問到了大家關心的問題。
“那個,您說的投資的事,是真的吧?”
我點頭,“那當然!”
“需要投資的項目大家可以整理好資料,然後遞到公司總部。”
如今興榮已經投入正常運營了。
以後薛氏要讚助抗癌藥物的研究,那可是很大一筆費用。
我希望即使我不在了,薛氏也可以越來越壯大。
拚搏的意義,不就在於此麼?
那些人聽到這個消息紛紛開心起來。
那邊正在打架的三人聽到消息立馬停了下來。
周厚雄臉上還有一道抓痕,明顯至極。
他也不覺得丟臉,將自己的儀容整理了一下,就又湊了過來。
“薛懷瑾,我好歹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就真的狠心看著你父親一手拉扯起來的企業化為烏有?”
我戲謔地看著他。
“您剛剛不是還說周氏是脫胎於薛氏,怎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又變成您一手拉扯起來的了?”
周厚雄怒。
他很想直接一巴掌扇上去。
可他到底舍不得他的公司。
他不要周氏破產!
“懷瑾,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親父子,周氏是脫胎於薛氏又怎麼樣,要不是我當年接手,薛氏早就被其他人給拆吃入腹,還能有今日的成就?”
“我知道你怨恨我改了名字,可你父親我姓周,我一個姓周的如何能坐穩薛氏,父親我也是迫不得已。”
“再說了,你是我的兒子,周氏也遲早是你的,至於叫什麼,有必要這麼斤斤計較嗎?我都是為了薛氏,為了你好!”
好一個迫不得已!
我笑。
鳩占鵲巢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也真是本事!
“你說姓周的坐不穩薛氏,可我也是姓薛的。”
“如今你這周氏我這個姓薛的又如何能坐得住?我覺得我還是要我的薛氏的好。”
周厚雄臉色又變得陰沉,“你這意思,就是怎麼也不放我周氏一條生路了?”
我反問:“你當初可有放薛氏一條生路?”
“還有,我母親當年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終於將藏在心中這麼多的年的疑問問了出來。
“為什麼我的母親死後,外公也跟著去世了?外婆還瘋了,神誌不再清醒?”
當年的事其實我一直都是有些懷疑的,隻是那時候人又小,後來長大了,時間又已經久遠,找不到證據了。
就如同姐姐當年摔倒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