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身後的追兵已經離我不遠,都能看到車上人端著的黑黝黝的機槍!
我緊緊盯著他們,一腳油門!
嘭!
巨大的碰撞聲帶著激起的巨大浪花。
還有五彩的陽光灑落其上。
轟轟烈烈又絢爛無比!
畫麵美的我都來不及思考童顏和小錦燦是不是會平安。
也來不及思考祁南山被抓住了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我的世界隻有一片轟轟烈烈的絢爛!
除此,再無其他聲音。
再次醒來,是在一艘遊艇上。
可以看出來和蒙特利爾一樣的華麗裝潢,但卻不是曾經乘坐過的那一艘。
“你醒了?”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人。
雖然已經到了該和煦的年紀,卻依舊看起來極不好惹。
“謝謝!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我努力扯著笑容。
他卻擺擺手,“行了,幫過你這一回,我們之間也算是兩清了。”
我疑惑。
他直接摸出一個東西放在桌子上,是外婆給我的令牌!
“這個東西代表著一個人情,生死界必還的人情!”
“如果你拿著這個東西來生死界,就算你要求治好你身上的絕症,我們也必須做到。”
“可現在我們已經兩不相欠了。”
“幫你完成了此次的任務,還幫你撿回來這僅剩的半條命,算得上是一個大人情了。”
我越聽越震撼。
原來,外婆給我的東西這麼貴重,難怪會世世代代傳下來。
不過,傳到外婆這裡已經不知道這令牌是乾什麼用的了。
要是早知道……
早知道,那今天……
我明白了中年人的意思。
倒也沒有什麼後悔的,人各有命嘛!
就如同童顏會碰到那個狀態的我。
就好像祁南山恰好帶著小錦燦來到了蒙特利爾。
就好像外婆恰巧將令牌給了我,而我又將令牌隨身帶了,還在古董店門口被偷。
世間事似乎早有定論。
這塊令牌就該在今日耗掉。
吸了一口氣,我頷首,“再次多謝!”
多謝人家的救命之恩。
雖然有這塊令牌的緣故在,但人家救了我的性命卻是屬實。
中年人點點頭,“是個好苗子!”
“既然你不反對,那這塊令牌我就收回了,生死界與你之間的因果就此了斷!”
“應該的!”
我倒是想留下,可要人家承認啊!
那種不顧後果拚一把的衝動隻存在我沒有選擇的時候。
因為我的人生一直都在告訴我,我不可能是主角。
而我此刻也明白了為什麼油耗儘了的摩托艇裡會重新加滿了油。
為什麼我們在島上亂竄卻沒有遇到任何阻攔。
為什麼我們去追假的小錦燦的時候摩托艇恰好迷航了。
這一切的背後都是因為生死界,這個蒙特利爾背後的勢力!
可他們,為什麼沒有直接出手呢?
如果他們直接出手,就不會有後麵的事了。
我又想,他們憑什麼要直接出手。
我不知道令牌的作用,並沒有對他們提出要求。
他們能根據我的目的提供一些合適的方便就不錯了。
因為就算他們冷眼旁觀我也不能怨懟他們。
隻要小錦燦安全,沒有落入惡人之手。
“童顏和小錦燦呢?他們可安全了?”
“最後得到的消息是已經正在往飛機場而去。”中年人道。
我的心稍稍安了。
給布魯斯打去電話,卻沒有接通。
隻好給童顏發去留言,“我很好,你先回,我隨後就到!”
如果她醒來看到就不會太過擔憂了。
做完這一切,我才感覺身體不再受到控製。
整個人虛弱到不行。
我想強撐著一股勁回家,可我最終還是陷入了黑暗。
這一次,我真真感受到了死神的降臨。
還有一道審判:“沒救了!”
我聽後心裡竟然沒有一絲難過。
我掙紮過,努力過,命該如此,也好!
“不破不立!”
恍惚間不知道哪裡又飄過來這樣一句話。
沒頭沒腦。
甚至牽扯不起我任何思緒。
再次醒來竟然又回到了蒙特利爾。
一模一樣寬大的庭院。
隻不過更精致幾分。
那些家具,那些擺件,那些裝飾,無一不是價值不菲。
我還發現我的肩上,胸前都經過了包紮。
我是受傷了嗎?
“你中彈了,才給你取出來。”
還是那個中年男人。
“你也是硬氣,種了兩槍,硬是跟沒事人一樣!”
我才想起撞擊之前被對麵打中了。
隻不過我日日痛習慣了,也沒覺得有多不一樣。
甚至我更覺得,有時候那種絞痛到全身哪裡都感覺痛,痛到骨髓,痛到每一個角角落落,那種痛會更痛一點。
那是會讓人忍不住戰栗,忍不住嘔吐的疼痛!
那樣的痛,我已經經曆過了。
“多謝!”
我再次感謝!
若不是他們,我現在應該已經在某條魚的肚子裡了。
“有一條好消息,一條壞消息給你。”他道。
我的心又提了起來。
“祁南山被Y國女王的情夫亨利抓走了。”
“你的同伴童顏沒有選擇回國,而是讓人帶著那個孩子走了。”
我立馬掙紮坐起,“童顏現在在哪?”
“哦,她現在被另外一個女人給攔住了。”
“另外一個女人?”
哪裡來的另一個女人?
“聽說她還打了你的同伴。”
“而你的同伴沒有反抗。”
我第一反應是童母。
可童母現在不是都跟著外婆了?
也不至於趕來這邊責罵童顏。
那會是誰?
我一時間竟然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主要我和她的交際圈都太小,小到要找一個合適的人選都很難有符合條件的。
我打開手機,竟然沒有童顏的任何留言!
連未接電話都沒有一個!
還有李晟他們!
都沒有任何消息!
“你的手機壞掉了。”
中年人道。
我這才發現我的手機沒有顯示任何信號!
基帶壞掉了!
我之前竟然都沒有發現!
也怪我,之前一直恍恍惚惚的!
“麻煩幫我弄個手機!”我請求。
中年人隨手摸出一個盒子丟給我,“接著!”
我抬手,卻疼得反射性將胳膊收了回來。
我還是沒有習慣身上的兩處槍傷。
中年人看著我的目光帶著些莫名意味。
我沒去探究,立馬掏出新手機,將電話卡換了過來。
第一時間給童顏撥去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