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那些關於我的惡言(1 / 1)

我顫抖著點開第一篇。

裡麵講訴了一些我小時候的惡事,比如在宴會上故意打壞東西。

弟弟給我遞蛋糕我卻扔在地上。

沒有禮貌,推搡彆的小孩卻自己摔下樓梯。

在學校霸淩同學,欺負小女生等等。

第二篇。

說我從小不合群。

說我在學校動不動就打架鬥毆。

說我帶頭霸淩其他同學。

說我從小就虐待小動物,喂過的動物總會在第二天極其淒慘的死去。

說我喜歡穿女裝。

還喜歡在大雨天像瘋子一樣狂奔。

每次參加聚會都要用手段搞砸。

第三篇。

說我發狠時像一頭野獅子。

說我專搞那些身邊對我好的人,比如盛明月的盛家,沈喬安的沈家,自己親爹周家,誰沾上誰倒黴。

要不是得了必死的病,不知道還要害死多少人。

我在心中一一記下。

盛家,沈家,周家。

盛家我知道,盛明月執掌的盛氏,現在是南江排名第一的企業。

沈家……目前還沒有正式出現在我的麵前,之前的隻言片語裡麵好像也沒有提到沈家。

但我知道,沈家兩年前破產了。

不過沈家獨女沈喬安現在已經在影視行業另外打開了一片天地,如今的發展勢頭也是蒸蒸日上。

周家。

就是我的本家。

不知道為什麼,到目前為止我也沒有起過要去找他們的念頭。

或許,是因為我姓薛?

但周家的故事我也多少知道一些。

據說是去年被盛明月和一股神秘勢力聯合給吞了。

如今的周家已經人去樓空。

有消息說我父親現在成了個賭徒。

繼母在酒吧工作。

弟弟染上了癮。

哦,之前那一篇帖子裡就提到了,說是我排人去強製性讓他上癮的。

下一篇。

騙人?

說我從小就擅長欺騙,裝無辜,裝可憐。

遇事就說不是自己乾的。

還欺騙了盛明月的感情。

當初虛與委蛇是為了借盛家的勢,後來盛家式微就連夜跑路。

我才知,盛明月為什麼會那樣對薛懷瑾。

她和他結婚,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報複!

這也就能解釋盛明月看我的眼睛裡為何充滿了恨意。

還有那些關於盛明月的傳聞。

下一篇,關於我忤逆不孝的控訴。

我顫抖著手還是點了上去。

不出所料,我依舊是一個愛搗蛋,不聽話的壞孩子。

而且在長大之後不顧父母栽培,任性跑去國外。

甚至出於泄憤幫著外人整垮了自己家公司。

裡麵還附有某一場酒會上我如何大放厥詞,羞辱親生父親等的視頻資料。

看完之後我隻覺得,之前的我是真囂張啊!

竟然逼著自己的父親在眾目睽睽之下自扇巴掌!

不過,我的內心反而有一絲雀躍是怎麼回事?

還有,裡麵提到的兩個詞,興榮,暗月。

我沒記錯的話,夥同盛明月瓜分了周氏的,就是這個暗月吧?

看來,還真是我整垮了自己家。

而興榮,則是南江新興勢力裡頭的領頭羊,專事投資事宜。

據說,現在產業已經發展到了京都,甚至蔓延至全國。

這樣強大的勢力,是我組建的?

曾經的薛懷瑾,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在這一刻,我的探究欲達到了頂峰!

至於害死親人這一項控訴,裡麵詳細記錄了我的母親如何在生我之後,因我太過惡劣導致產後抑鬱,早早逝去。

又列舉了姐姐的離奇摔倒。

多方證據證實了姐姐是因為一通電話導致心神不穩這才意外摔倒,而那通電話的主人,經當事人伴侶,也就是我姐夫陳華親口承認乃是我,這個一向叛逆乖張的弟弟。

甚至還有小侄女姍姍,據說在我趕去姍姍所在醫院的當天夜裡,姍姍就意外去世了。

陰謀論說我殘害親人,就是想向親人借命!

說我這個禍胎本不該活這麼久,是親人的一次次離世為我延續了壽命。

其中最有力的佐證就是我消瘦的身形,沒有一點正常人的樣子。

至於後麵那些控訴,更是一個比一個離譜。

我點開大致瀏覽了一遍,沒有去管他。

這一遭,我倒是對自己的過去有了更清晰的印象。

不討喜。

和盛明月之間有很深的隔閡。

和父親繼母以及他們的孩子關係不好。

或許有些才華。

但是生活過得很糟糕。

可能性格孤僻。

和盛明月之間糾葛很深。

還有沈喬安……

沈喬安到底和我是什麼關係?

我點開搜索,在裡麵輸入了沈喬安三個字。

相比起我那聲聲控訴和責罵的帖子不同,和沈喬安有關的帖子都是讚美聲一片。

包括底下的評論。

是屬於一看就能很開心那種。

那些被掩蓋的曾經,我好容易才從那些鋪天蓋地的稿子中翻找出來。

看起來,當年沈家的破產更像是一場陰謀。

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在背後操控著一切。

盛氏,隻是開了個頭而已。

後麵的完全就是有心人在背後操控!

而受益人,沒看出幾大財閥的身影,倒是便宜了好幾家中型家族和企業。

之前的帖子裡有說,說沈氏是被我背後搞倒塌的。

我看了一遍我曾經的豐功偉績之後,還真覺得這個猜測有可能是真的。

因為,沈喬安這個名字,總是能戳中我心中的那一片柔軟。

我對她,絕對有愧疚。

這一天的爆料之海暢遊以後,我腦子裡的自己更加的鮮活,但也,更加的撲朔迷離。

過去的薛懷瑾,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又過著什麼樣的生活?

是在被欺負中反擊的勇士,還是為了奪取關注一步步走上歧路的惡徒?

這些偏激的言論中找不到一處支點。

偏頭看一旁的蘇玥玥,她已經哭得淚水漣漣。

我輕輕撫上她的頭。

“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好哭的。”

“都過去了。”

“而且,他們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

蘇玥玥抽泣著,“我知道他們說的肯定不是真的!”

“懷瑾哥哥不可能是他們說的這種人!”

“但我,還是好想哭啊!”

“懷瑾哥哥,他們怎麼可以這樣說你!往你身上這麼多臟水!”

是啊,到底是誰要往一個‘死人’身上潑這麼多臟水!

尤其,這出現的時機好巧妙啊。

剛好是我回來,還公開露麵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