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淡淡看著他，仿若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哦？是嗎？”
盛明月似乎才從我剛剛的質問中回過神來。
她看看對麵，又看看我，麵色為難。
察覺到後我淡淡看向盛明月。
我在等她的抉擇。
“懷瑾……”
“周仙人……”
我隻淡淡看著她。
她氣惱。
她紅了眼眶。
她無奈。
她在我身側站了。
“不管你今天要如何鬨，懷瑾，我都跟你站在一邊。”
我眸子垂下。
周凱憤怒，“你……你們！”
我：“所以在你看來我做什麼都是在鬨？”
周凱：“氣死我了！你小子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是吧？”
盛明月：“我沒有……我隻是……”
周凱：“看來不給你們點教訓，你們不知道什麼是天高地厚！”
我：“你隻是什麼？你不甘，你覺得我的問題都在誤會，可真的是嗎？”
周凱：“哇呀呀呀！”
盛明月：“不是……我……”
周凱：“看招！”
我：“我們之間結束了。”
盛明月：！！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看看對麵，看看我。
我將手收回。
“你看，我不需要你替我道歉。”
周凱：“你！”
盛明月：！！
“那是……那是……仙人……”
我：“所以？”
“盛明月，在你心裡，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不再去看盛明月。
眸光拋向周凱，“抱歉。”
周凱：“你！你！你！”
“你剛剛是怎麼接住我的攻擊的？”
“雖然我隻用了三成功力……”
我：“你應該慶幸你隻用了三成功力。”
周凱：“你！”
“這絕不可能！”
“就算我隻用了三成功力，也不是你一個剛入門的可以抵擋的！”
“看招！”
看架勢，他該是用了八成以上。
這一次，我沒有僅僅消掉。
“噗！”
“你！”
“你敢打我！”
周凱臉上顏色變換。
我不卑不亢，“禮尚往來！”
他打來，我還手，這很正常。
若不是我境界提升的快，若我當真隻是個剛入門的一境小修，早在他第一掌打來的時候就已經吐血了。
周凱卻像是受到了極大的羞辱，“你！你竟然敢毆打仙門之人！我要……”
我隻淡淡回他，“你先出手的！”
“你，你打仙人了？”盛明月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說話結結巴巴。
我朝她點頭。
“他打我，我自衛。”
“然後稍稍反擊了一下。”
“你！”她驚慌。
“現在怎麼辦？”
第一次在盛明月臉上見到這樣無措的神情。
她總是沉著鎮定，遇事不亂，無論發生什麼，第一時間就定好了方案。
哪怕她認為我闖了很大的禍，第一時間也是攬過責任彌補。
這一次，顯然超出了她能處理的極限。
可，我從來都不需要。
周凱已經擦去了嘴角的血跡，他的眼睛像鷹一樣的看著我。
“好！很好！”
“既然這樣，我也不用留手了！”
“我會讓你知道，仙門的尊嚴不可犯！”
盛明月慌亂的眼神看我。
我沒有看她。
我淡定地站在那。
我直將盛明月攬在了後麵。
盛明月到底是什麼也沒有說，退到了我的身後不遠處。
我第一次見識到了仙門的手段。
除開之前錢老那次不算。
那個層級的目前我們還接觸不到。
周凱，是我第一個接觸到的同境界正統修士。
說實話，並沒有驚豔到我。
不說與錢老差了一大截，就是蘇玥玥，在招式的應用上都比他精妙。
“你！”
周凱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他神色變換之後，向我一抱拳，“閣下是哪座仙山門下的弟子？周凱失禮！”
我搖頭，“抱歉，我並不是仙門弟子。”
我並沒有說我剛入門開始修煉不久。
但周凱神色難看，好似受了極大的屈辱。
“閣下縱然是天之驕子，但我周凱也是出身懷山周家，閣下這般目中無人，怕是有違長輩教誨！”
我淡笑。
“我確實不是出自你所謂的仙門。”
“如你所見，我來自凡俗。”
“我既不知懷山，亦不知周家，怕是要失禮了。”
周凱臉色更加難看。
“你！”
他氣得大喘氣。
“你既不是出身仙門，你竟敢對我仙門弟子出手，你，你這是要向我仙門挑釁麼！”
周凱一頂大帽子甩下來。
但我不是嚇大的。
“抱歉。”
“但，是你先出手的。”
凡俗有凡俗的規矩。
按照規矩，我已經是很手下留情了。
若不是看在他是仙門來客的份上，又和盛明月牽扯上因果，按我之前的個性，是要教他知道惹我的後果的。
周凱冷笑，“我先出手又如何！”
“我出手小作試探，你就該受著！”
周凱之前的謙卑已經不再，又恢複了之前的傲慢跋扈。
“就因為我出身凡俗？”我問。
“對！”他答得理所應當。
“嗬！”
“這是什麼道理！”
這就是所謂的仙門？
這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我見過的修者裡麵還從來沒有這樣的。
我突然就對之後所謂的仙門交流會沒了興趣。
若都是這樣的人，那還真是有夠沒意思的！
“道理？”周凱笑了。
“我們仙門就是道理！”
哼！
“那是不是也可以這樣說，我比你強，我就是道理？”
周凱臉上的傲慢皴裂開。
他氣急敗壞，“你！”
我將氣息全部打開。
三境六階！
盛明月不懂。
她隻神色緊張地跟著我。
我能清晰聽到她的心跳聲。
咚咚咚！咚咚咚！
我突然回頭，“你不怕我毀了你的仙緣？”
盛明月神色複雜地看著我。
“這是說這個的時候？”
好像也是。
其實我覺得也沒什麼時候不時候的。
但看起來，盛明月很在乎，但卻又沒那麼在乎。
周凱一張臉漲成豬肝色。
想到盛明月拿全部盛氏要換所謂的仙緣，我問：“你說能給她仙緣，是真的嗎？”
周凱恨恨，他瞪我，又瞪盛明月。
“仙緣？”
“你們在做什麼美夢！”
“可你說……”盛明月一臉急切。
“嗬！你當仙門是那麼好進的？也不怕告訴你，就你這些錢財，收你進周家伺候都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