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自己頭有點暈。”
扶著腦袋,悠二將手靠住身邊的牆壁,努力保持清醒,但藥物造成的眩暈並不由他的意誌所壓製。
“這下子我開不了車了。”
既然沒辦法控製,乾脆就放開算了。悠二把車鑰匙掏出後往優子的方向一丟,然後果斷小步跑到了小哀身邊,在蘿莉醬的掙紮中再次牽上了她的小手。
“這家夥……”
優子翻了個白眼,找到租的車子以後坐上駕駛位,剛準備點油門,突然眼前一閃,整個人也開始迷糊起來。
“我……我怎麼也……”
至於為什麼自己也會發暈,布置的原本與小哀結婚的計劃,在大腦運行內存劇烈縮小的現在,她已經沒有餘力再去思考這些問題。
眼神迷離,悠二的腦袋根本就不在線,他呆呆地看著那個坐在床上用被子捂著身體的女孩,眨了很久的眼睛才吐出一句。
隻要等會回到酒店她把那枚致醉藥也給灰原哀灌上一口,就可以在她醉倒後引導優子與工藤悠二前往結婚登記處了。
“你去給我買一套衣服來啊!”
“唔!”
“我的肚子好疼!”
為了取信於蘿莉,優子隻好喝了一口小哀杯子裡的水,然後才將杯子還了回去。
眼見優子越來越難受,宮野誌保急忙解釋道:“我的解藥似乎與她剛才喝的藥起了衝突,你快點帶她去洗胃吧!”
“優子……優子……”
“哎呀,放心,我剛回來,怎麼會在裡麵加藥呢。”優子無奈地攤了攤手:“至於這家夥和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博會主辦方在酒裡放了什麼,希望那些賭客可以輸得更多吧。”
“那你先喝一口。”
車子開的不快,這是優子在控製自己勉強保留意識之後腦海裡惟一還能浮現的事,將自己三人安全送到酒店。
鈴屋把優子抱在懷裡,抬頭看向衣服被撐破,用被單裹著身體露出肩膀的宮野誌保。
他歪著頭,頂著卡梅隆探員的臉賣萌的樣子有些奇怪,宮野誌保直接伸手將他的麵具揭了下來。
話音剛落,鈴屋就化作一道黑影,抱著優子消失在了夜空中,隻留下房間裡的兩人。
趁著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優子將自己的綠色杯子和灰原哀的紫色杯子都端了起來,將杯口遞了過去。
自己猜錯了杯子,想著反正多喝一半的藥大概也沒什麼,鈴屋就沒有出來阻攔優子去喝綠色杯子裡的水,結果水一下肚,兩個人就不對勁起來。
組織一直在搜查宮野誌保,就算這次的結婚證不會到組織手上,她也不能允許優子有被琴酒和那個男人處決掉的危險。
“這是怎麼回事?明明你們吃的是一樣的藥……”
“嗯?”
“我還想問你呢,你到底從哪裡搞到我的解藥的,明明我這裡一點都沒少!”
“可惡,我怎麼會中招的…”優子皺起眉頭,想到小哀現在一點反應都沒有,根本就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警惕地往後退了一步,小哀看著優子迷糊的雙眼,接過水杯考慮倒掉。
在房間內掃了一圈,鈴屋什司一眼就看到酒店特送的三件保溫杯,已經被打開了包裝,內部都裝了熱水。
“悠二?悠二!”
看著三人進了酒店大門,鈴屋什司站在路邊抬起頭,腳跟輕點,伴隨著藍白色的電光,一陣風似地就竄上了十五樓,鑽進了優子三人訂的房間。
她扶著床,剛準備往垃圾桶裡催吐,餘光突然瞥見紅白膠囊空殼躺在垃圾桶中,整個人都清醒了一些。
耳邊聽見開門傳來的響聲,鈴屋側身就藏進了陰影中,眼見三人一起進了房間。
“是我,宮野誌保!”
至於會不會那個粉色的才是工藤悠二的杯子,一般國中男生不太會用粉色吧。
宮野誌保沒有變回去是她並未去偷那顆解藥,這次她不能答應優子的請求,雖然當初是在小姐的安排下臥底在鈴木財團,但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將自己看作親人一樣的妹妹。
開車跟在前麵後邊,鈴屋把控著方向盤,在安排財團的人用車暫時清空優子車路線後,她才放心看著三人的車啟動上路。
理解不了目前的狀況,悠二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嫩白右腳,突然有一種親上去的衝動。
“我不小心吃了解藥,所以才變回去的!”
“我……”鈴屋皺起眉頭,回避了宮野誌保的話:“優子怎麼辦?”
“優子!優子!”
擔心地看著窗外,宮野誌保看著自己被子裡的傲人身材,小心地用手戳了戳身邊的男生。
“原來是在這裡,鈴屋姐沒有在剛才的果汁中加藥。”
反正隻要能讓灰原哀踏踏實實睡上幾個小時,就不會影響優子的大事了,至於綠色色是為了擔心工藤悠二反抗,讓他醉得更加徹底一點。
雖然身上很疼,但是比起滿地打滾的優子來說,小哀…宮野誌保還算是優雅。
眼見少女的麵相逐漸變得猙獰,小哀趕忙拍了拍自己的身體,卻沒有感覺到什麼異常。
“酒店贈送的杯子,她們已經開始用了?”
少女看著悠二往後坐了一點,手夠不到,隻好從被子裡伸出大腿,用右腳去輕踢少年的肩膀,原本被撐壞的草莓胖次沿著大腿滑下,掉落到地上。
“優子……”
“宮野誌保?”悠二捏著下巴:“你彆開玩笑了,她怎麼可能出現在我麵前呢?”
“先喝一口吧。”
“優子,次郎吉先生的安排是好的,我一定要讓你幸福快樂。”
三個杯子分彆是粉色,綠色和紫色,鈴屋捏著一枚紅白藥丸,按照她的猜想,綠色是工藤悠二的,紫色是灰原哀的,粉色才是優子的,猶豫了半天,以防萬一她將藥丸膠囊捏開,在綠色和紫色裡都各倒了一半。
“嗯?”
“你是誰呀?”
水下肚還沒有一分鐘,兩個人的臉色都開始一起變化起來,小哀看著自己身上冒出的白煙,不可置信地將口袋裡的藥盒點了一遍,發現解藥沒有少的時候更加詫異了。
“看來是出發前的時候加的水,為了回來以後可以喝嗎?”
拚命用手拍打自己的額頭,優子透過後視鏡看到坐上來的兩人,咬咬牙,還是將車往酒店方向開去。
車子不知不覺停在了酒店門口,優子強撐著將車鑰匙丟給泊車的門童,然後跌跌撞撞地拉著悠二的袖子,三人一起往提前訂好的房間走去。
目視著小哀喝下了杯子裡的水,優子心中一喜,也大口大口地喝,希望自己杯子裡的水可以將那顆藥的效果緩解一下,讓自己今天可以成功到達結婚登記點。
【怎麼會,我又不是變態。】
抬頭發現對麵的女孩臉頰緋紅,大腦停轉的少年有些疑惑。
【我嘴裡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