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爆炸。”
瞄了一眼被自己壓在地上保護的宮野誌保,悠二左右看了看,發現所有人都用一副無語的表情看向自己。
“沒……沒爆炸啊?”
“是催眠瓦斯。”
一腳從暗處踢出個背包大的黑箱子,手插在口袋裡的快鬥歎了口氣,衝著悠二道:“誰告訴你隻要拿出控製器,就一定有炸彈的?”
“一直是這樣的啊!”悠二受到了委屈,站起身後將宮野誌保也牽了起來。
“鈴木顧問,對不起啊。”少年戳了戳手指:“我…那個我一定會賠你這四億的。”
要不是他亂說,京極真絕對可以直接把那些家夥拿下,也不至於丟了這個價值四億的玩意。
“是嗎?”
鈴木次郎吉表情冷淡,根本就沒有看子侄的感覺,但其實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寶石嘛,他提前上了保險,雖然每次基德都能準確按照預告函偷到寶石,但他也會還回來,所以各個保險公司也都願意給鈴木次郎吉的東西上保。
至於保險公司懷疑寶石其實是假貨,鈴木顧問是想誆騙保費,彆逗了,人家玩極限運動的飛機就不止這個價,根本不至於。
算上今天晚上開的賭盤,還有各種商鋪的消費,鈴木次郎吉絕對還賺了不少,但是他此刻絕對不能鬆口,要讓工藤悠二愧疚下去。
為了他那邪惡的目的……
“四億呢。”
悠二咽下口水,用手指比了一個四:“日円?”
“美金。”
鈴木次郎吉背過身,瞪了一眼想開口的女兒:“這寶石的錢,你畫一輩子漫畫,差不多就可以還上了。”
這叫什麼事啊,一眨眼就欠了一屁股債,雖然說這錢到最後不是現在的自己還,可還是工藤悠二的錢啊。
“或者,你也可以不還。”鈴木次郎吉捏著手指:“隻要答應我一個小小的條件。”
條件不用這個老頭說,工藤悠二立刻就猜到了什麼。
“快鬥…”悠二後退了幾步,看著怒視黑羽盜一的老哥:“你不能看著弟弟陷入絕境吧。”
發現小基德的臉漲的通紅,悠二愣了一下:“快鬥?”
“為什麼就這樣放他們走?你不是一直為了潘多拉和他們對抗嗎?”快鬥腳踩著瓦斯機。
“有的時候做必要的放棄是正常的,而且剛才我也不能確定那是不是炸彈。”
黑羽盜一靠著欄杆,向女主持搖了搖手,並沒有被攝像頭拍到暴露身份的恐懼。
“你這樣,還是以前的黑羽盜一嗎?”
幾次巧合都沒有和父親正麵接觸,現在的黑羽快鬥對他很失望,或許那個無所不能的偉大魔術師,真的隻是自己一直以來的幻想吧。
“隨便你怎麼說。”黑羽盜一沒有去看兒子:“你覺得自己是正確的嗎?”
“至少比你要正確的多!”
“是嗎?”黑羽盜一嗤笑道:“那你就去把那塊寶石搶回來。”
“基德的名號你不配了。”
快鬥右手一點,勾爪槍的鋼纜就彈射而出,在悠二腰間轉了幾圈。
意識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少年衝著鈴木次郎吉扮了個鬼臉,順便對心上人表忠心道:“為了你,我一定會把寶石……”
話還沒有說完,悠二整個人就化作一道幻影,隨著快鬥跳出大樓展開滑翔翼的瞬間,他也被巨大的拉力扯了出去,腦袋還在欄杆上撞了一下。
聽起來就是個好頭。
控製著裝載了噴射器滑翔翼的快鬥也聽見了,想起宮野誌保在醫院和他說過接受刺激悠二就能恢複記憶,原本因為父親產生的忿怒稍微平複了一些。
“悠二?!你想起來了嗎?”
divclass=contentadv“腦袋被撞就會恢複記憶,你腦殘韓劇看多了嗎?”
口水滴滴答答地流下,悠二喘著粗氣,眼睛也開始充血。
上方五米,將鋼纜綁在自己腰帶上,因為耳邊的巨大風聲,快鬥沒有聽見他的回應。魔術小子稍微挺動了一下自己的腰,害得被吊著的悠二開始螺旋轉動,口水噴得更加厲害。
“嗯…嗯!”
現在不光是口水,還加了一點鈴木財團的午飯和晚飯。
“什麼?!高度太低了?”
手放在耳邊,快鬥一邊往人群多的地方飛企圖獲得更多的上升力,一邊低頭,這才發現轉得和直升機螺旋槳一樣的人影。
“誒呀!這…這…”
他摁了一下單片眼鏡上的夜視按鈕,終於發現了不遠處正在玩翼裝飛行的黑衣人們。
“你撐住啊,我開足馬力!再撐個十分鐘!”
“嗯!嗯……”
(悠二:快鬥,你大爺!)
……
“你當著攝像機的麵居然敢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看來今天的主持人和攝像師都是你的人了。”
沒有了外人,鈴木次郎吉扭頭瞥了一眼黑羽盜一,手指了指女主持。
“那個易容麵具摘了吧,都這時候了,藏什麼藏。”
“不愧是鈴木先生。”女主持將手放在脖子下,一揭開就露出裡麵黑羽千影的臉。
“師母!”
“優醬!”
優子立刻就從鈴木次郎吉身邊躥了出去,摟著黑羽千影的腰,宛若母女般地抱在了一起,興奮地跺腳。
“我洗胃你都不來看我!”
“對不起嘛,為了迷暈這個女人,我可是在機場等著,她們一下飛機我就行動了。”
黑羽千影在優子臉上捏了一下:“禮物你隨便挑,行了吧。”
優子撅起的嘴終於平了下去,她看向一邊的攝影師道:“那這位一定是寺井爺爺嘍!”
“好久不見了,優子小姐。”
攝影師也摘下了麵具,順便放掉了身上用來偽裝的充氣肌肉的氣,乖乖站到了一邊。
“所以,我每次都會輸給基德,就是因為你!”
鈴木次郎吉恨鐵不成鋼地對著女兒點了點:“怪盜少女?”
“是怪盜淑女。”
老父親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他禮貌地在黑羽夫人身上掃了一眼,又大方地再次打量了一圈女兒,然後嗤笑道:“淑女?”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優子的手在自己身上來回抖弄:“我哪裡和淑女搭不上啊?”
“……”鈴木次郎吉猶豫了一會,反手指著宮野誌保:“她們兩個的共同特征才是淑女!”
“咳咳。”
眼見優子要被鈴木次郎吉打擊,鈴屋還是想出聲為這個妹妹聲援一下:“先生,準確來說,她們兩個的共同特征,更加貼切的並不是淑女。”
“不是淑女?”鈴木次郎吉皺起眉頭:“那是什麼?”
“是…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