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清在門外猶豫不決地徘徊著,她的手幾次抬起又放下,始終沒有勇氣去敲門。
最終,轉過身去離開了這裡。
夜空中,月光如水灑在大地上,將朱竹清那孤寂的身影映照得格外清晰。
她默默地走著,仿佛整個世界都與她無關,隻有那無儘的落寞如影隨形。
時光荏苒,半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
這天,戴沐白終於走出了房間,他的雙眼被陽光刺得有些生疼,不禁眯起了眼睛。
許久未見陽光,他的身體似乎對這明亮的光線有些不太適應。
戴沐白與朱竹清會合後,在一隊士兵的引領下,他們一同進入了星羅皇宮的鬥獸場。
這座鬥獸場其實更像是一個巨大的擂台,四周環繞著高高的看台,中間是一片寬闊的空地。
當他們走進鬥獸場時,戴沐白立刻感受到了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氛。
星羅大帝端坐在主位之上,他的身影高大而威嚴,一雙虎眸炯炯有神,透露出無比的威懾力。
在觀戰台上,文武百官們整齊地落座,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擂台上。
大皇子戴維斯和朱竹雲正站在那裡,等待著戴沐白和朱竹清的到來。
整個鬥獸場雖然座無虛席,但卻異常安靜,沒有一絲嘈雜的聲音。
沒有人敢在星羅大帝開口之前發出一點聲響,仿佛這裡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
戴沐白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情緒,然後緩緩地向朱竹清伸出了手。
朱竹清看著那隻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冷哼一聲,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兩人一同走上擂台,站定之後,戴維斯的目光立刻落在了戴沐白身上。
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毫不留情地嘲諷道:“喲,我還以為你這次會像個懦夫一樣逃跑呢,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勇氣站在這裡。”
戴沐白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一股羞愧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緊咬著牙關,想要反駁,但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
這時,朱竹雲也開口了,她的話語同樣毫不留情:“我的好妹妹啊,你天賦如此出眾,卻偏偏跟了這麼一個懦弱無能的人,真是太可惜了。你啊,就隻能這樣聽天由命了。”
麵對戴維斯和朱竹雲的冷嘲熱諷,朱竹清始終保持著沉默,她的目光落在戴沐白身上,等待著他的回應。
然而,戴沐白卻隻是低著頭,不敢與她對視,完全失去了說話的勇氣。
戴維斯見狀,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然後邁步向前,走到了擂台中央。
他高聲喊道:“戴維斯,51級強攻係戰魂王!”
話音未落,隻見兩黃兩紫一黑五道魂環在他身旁盤旋而出,獨屬於魂王的氣勢朝著戴沐白撲麵壓來。
看到戴維斯身旁的5個魂環,戴沐白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一股無法抑製的畏懼感湧上心頭,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小步。
那5個魂環所散發出的強大氣息,讓戴沐白的心跳瞬間加速。
他的喉嚨有些發乾,額頭上也開始滲出一層細汗,原本穩定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而就在這時,一股心慌的感覺襲來,戴沐白隻覺得自己的雙腿有些發軟,整個身體都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與此同時,朱竹雲也緩緩走上前來。
她扭動著那豐腴的腰肢,每一步都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
“朱竹雲,48級敏攻係戰魂宗。”朱竹雲的聲音清脆而動聽,宛如夜鶯出穀。
緊接著,朱竹清也毫不示弱地站到了戴沐白的麵前。
儘管她的魂力等級不如朱竹雲,但她那清冷的氣質和堅定的眼神,卻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朱竹清,43級敏攻係戰魂宗。”朱竹清的聲音雖然平靜,卻帶著一絲淡淡的決然。
戴沐白怔怔地看著朱竹清的背影,他的手不自覺地捂住了胸口,那裡正傳來一陣隱隱的疼痛。
他緊咬著牙關,努力克製著內心的恐懼和不安,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朱竹清的身旁。
“戴沐白,45級強攻係戰魂宗。”
至此,四人全部完成了武魂附體。
戴維斯不屑地看著戴沐白腳下的那四圈魂環,嘴角泛起一絲譏諷的笑容,他嘲笑道:“哈哈哈哈,都已經過去三個月了,你這廢物居然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我的好弟弟啊,你要是現在就認輸的話,說不定之後還能給你一些不錯的待遇呢!”
然而,麵對戴維斯的譏諷,戴沐白不為所動。
他雙眼緊緊地盯著戴維斯,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隨即怒喝一聲:“少廢話!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
話音未落,戴沐白的身體瞬間激射而出,他的雙手化爪,徑直朝戴維斯撲去。
“來得好!”戴維斯見狀,冷哼一聲,毫不示弱。
他口中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緊接著,他也同樣雙手化爪,與戴沐白撞擊在一起。
刹那間,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一時間的兩人根本沒能占得上任何上風。
雙方你來我往,誰也沒能占得了便宜。
與此同時兩道身影如同兩道紫色的閃電在擂台上交彙碰撞。
由於她們都是敏攻係魂師,速度自然是她們最為得意的武器。
因此,在這一瞬間,兩人的速度都快到了極致,讓人幾乎難以用肉眼捕捉到她們的動作。
拳腳相交,發出砰砰的聲響,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難分勝負。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戴沐白的動作漸漸變得遲緩,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他的疲態逐漸顯現。
就在這時,戴維斯突然抓破了戴沐白胸口的衣服。
刹那間,一道猙獰的傷疤出現在了戴維斯的眼前。
戴維斯見狀,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朝著戴沐白胸口的傷疤發動了一連串猛烈的攻勢。
戴沐白完全沒有預料到戴維斯會突然發動這樣的攻擊,他猝不及防之下,隻能倉促地進行阻擋。
然而,戴維斯的攻勢如暴風驟雨般猛烈,戴沐白的防禦很快就被撕開了一道口子。
“白虎烈光波!”戴沐白和戴維斯幾乎同時大喝一聲,兩人的口中同時噴出一道白色的光束,如同一對咆哮的白虎,狠狠地撞擊在了一起。
刹那間,光芒四射。
然而,短暫的僵持之後,明顯還是戴維斯的實力更勝一籌,他的白虎烈光波逐漸占據了上風,將戴沐白的攻擊壓製了下去。
眼看著戴維斯的攻擊就要落在自己的身上,戴沐白的瞳孔猛地收縮,他來不及多想,迅速蹲下身子,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勢堪堪躲過了這一劫。
然而,戴沐白的危機並沒有解除。
正當他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的時候,戴維斯猛然躍起,膝蓋狠狠地撞擊在了戴沐白的下巴上。
戴沐白隻覺得眼前突然一黑,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旋轉,讓他瞬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
他的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而出,重重地摔落在擂台的邊緣。
隨著一聲悶響,戴沐白的身體與堅硬的擂台碰撞在一起,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
他的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那鮮紅的顏色在白色的地麵上顯得格外刺眼。
戴沐白躺在擂台上,雙眼有些失神地望著上方,他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隻覺得腦袋裡嗡嗡作響,身體也像散了架一樣疼痛難忍。
“沐白!”朱竹清看到這一幕,心中猛地一緊,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原本嚴密的防守也在這一刻出現了一絲破綻。
然而,就是這一瞬間的破綻,被朱竹雲敏銳地捕捉到了。
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毫不留情地抓住了這個機會,迅速地衝向朱竹清。
朱竹雲的指甲閃爍著寒光,以極快的速度劃過朱竹清的左腿,瞬間在她的腿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朱竹清的左腿傳來一陣劇痛,她的身體猛地一顫,原本引以為傲的速度在這一刻也受到了極大的限製。
“我的好妹妹呀,跟著他,何必呢。”朱竹雲看著朱竹清痛苦的表情,嘴角泛起了一絲嘲諷的笑容,她輕輕地擦拭著指甲上的鮮血。
“竹清,抱歉啊。”戴沐白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他的一隻手緊緊捂著胸口,隻感覺那裡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讓他痛苦不堪。
他的腳步有些踉蹌,身體也搖搖晃晃的,看上去十分虛弱。
朱竹清咬了咬牙,強忍著腿上的疼痛,她知道現在的情況對他們非常不利。
但是,她並沒有放棄,而是緊緊地盯著朱竹雲,眼中閃過一絲決然。
“隻能用那一招了。”朱竹清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
戴沐白點了點頭,他明白朱竹清所說的那一招意味著什麼。
那是他們最後的底牌,也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就在那一瞬間,一股磅礴的魂力如洶湧澎湃的波濤一般,源源不斷地從兩人身上噴湧而出。
這股魂力仿佛沒有儘頭,持續不斷地向外擴散,直到一隻體型極其魁梧的巨大白虎出現在了擂台之上。
這隻白虎身軀龐大,肌肉虯結,散發出一股強大的威壓。
它的皮毛如雪,閃耀著淡淡的銀光,一雙眼睛猶如燃燒的火焰,透露出無儘的威嚴和殺意。
“竹雲,我們也上吧。”戴維斯見狀,嘴角微揚,輕聲說道。
朱竹雲聞言,毫不猶豫地飛身撲進了戴維斯的懷中。
刹那間,兩道光芒交織在一起,如同水乳交融一般。
光芒愈發耀眼,最終彙聚成了另一隻體型同樣魁梧的白虎,出現在了擂台上。
這兩隻白虎彼此對峙著,麵露凶光,死死地盯著對方。
它們的存在仿佛就是為了爭奪這片領地的霸主地位,一山不容二虎,此時此刻,這種緊張的氣氛被展現得淋漓儘致。
突然間,伴隨著兩聲震耳欲聾的虎嘯,兩隻白虎猛地衝向對方。
它們的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便重重地撞在了一起,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撞擊的瞬間,白虎們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瘋狂地撕咬和拍打對方。
它們的每一次攻擊都帶著巨大的力量,使得整個擂台都似乎在微微顫抖。
由於戴維斯的魂力更為強大,所以他們的白虎在體型和速度上都略勝一籌。
這就使得戴沐白他們逐漸落入下風。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兩隻白虎突然同時拉開距離。
它們的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咆哮聲,口中不斷積蓄著力量。
緊接著,伴隨著再一次驚天動地的咆哮,兩隻白虎的口中猛然噴出了一道金色的光束。
這兩道光束如同流星劃過夜空一般,以驚人的速度徑直撞在了一起。
強大的反震力狠狠地衝擊著兩隻白虎,它們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
就連那原本堅如磐石的擂台,也在這股恐怖的力量麵前顯得不堪一擊,兩道深深的劃痕如同猙獰的傷口一般,出現在擂台上。
隨著戴沐白一方逐漸被壓製,那道原本勢如破竹的射線終於如同一顆炮彈一般,落在了白虎的身上。
刹那間,一聲淒慘的虎嘯聲響徹整個賽場,這聲虎嘯充滿了痛苦和不甘,宛如白虎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發出的怒吼。
被這致命的一擊擊中,白虎的身體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一般,瞬間變得透明起來,緩緩地消散在空氣之中。
而朱竹清也因為這股強大的反噬遭受了重創,她的身體猛地一顫,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戴沐白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雙腿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半跪在地麵上,身體微微顫抖著。
他的眼神充滿了不甘和絕望,死死地盯著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自己的白虎,那白虎的身影在他的眼中逐漸變得模糊,最終完全消失不見。
隨著白虎的身體緩緩消散,那耀眼的光芒也如同退潮的海水一般,迅速地褪去,整個賽場重新恢複了平靜。
而在這平靜之中,唯有戴維斯的腳步聲是那麼的明顯,走到了戴沐白的麵前。
他的臉上掛著一絲嘲諷的笑容,冷冷地看著半跪在地上的戴沐白,緩緩說道:“你輸了。”
“是嗎?”戴沐白像是自嘲,此刻戴維斯和他之間的距離僅僅不過一米,他的手中迅速出現一根細小的銀針,隨即猛然刺向戴維斯。
“什麼!”
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過於突然了,戴維斯本想退開,但他隻感覺到自己脖頸上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那根銀針已經射進了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