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讓蕭承宴暖床(1 / 1)

林濃微笑如暮春時節帶著花香的風,暖而輕地起落:“好,臣妾相信您。”

不錯不錯。

這兩年的犬,沒白訓呐!

說起人話來,越來越順耳了。

晚上,蕭承宴自然是宿在了長寧殿。

林濃自生產後,身子多少不如以前,入冬之後手腳總是涼涼的。

一個人睡的時候,得抱著湯婆子好一會兒才能暖和起來。

上了床之後,去拉另一條被子。

她可聽說過不少因為手腳冰著了男友或者老公,就被暴力、被嫌棄的例子,蕭承宴如此天之驕子,隻有彆人給他暖床的,哪有他給彆人暖身子的。

可不給自己找麻煩。

蕭承宴留下,可不是為了跟她蓋棉被純聊天的:“嗯?”

林濃柔軟著道:“臣妾身上涼,彆凍著了您。”

蕭承宴一把將她柔軟的身子卷進了懷裡,摸了摸她的手腳。

還好,不冰。

“貼著本王,一會兒就暖和了。”

林濃被他裹著,像是掉進了一汪溫泉,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蜷起身子不可氣的緊縮在他懷裡。

練武的男人果然格外血氣方剛!

揚著眸子,眼巴巴瞧著他,被窩裡涼涼的腳丫試探著貼上他的大腿。

她這麼美麗又可愛,堂堂親王殿下應該不至於被冰一下,就跟她發火吧?

清澈的眼睛裡明晃晃寫著她的小心思,蕭承宴失笑,把雙腿一夾,捂住了她的雙腳。

嘶。

挺涼!

“平日裡不是大膽的很,這就小心翼翼起來了?”

林濃討好的圈著他的脖子:“王爺像火爐,好舒服呀!臣妾這不是怕被您嫌棄嘛!”

蕭承宴給她掖了掖背後的被子。

掖完,自己都驚到了。

他堂堂親王從來都被人照顧著的,如今居然會照顧女人了!

“夏天正好給本王納納涼。”

林濃故意一甩小臉,半是嬌氣半是玩笑著說:“那可不許,臣妾怕熱。”

“小東西!”蕭承宴撓她癢癢:“本王不嫌棄你,你倒嫌棄起本王來了,嗯?”

林濃怕癢,在他懷裡像隻蝦子一樣撅來撅去:“哎呀!王爺欺負人!”

兩人嬉鬨。

就如同尋常富貴人家長不大的小夫妻一般。

玲瓏和怡然已經漸漸習慣。

自小在宮裡伺候的汪順震了一次又一次,至今無法平靜。

他的爺從前多威重的一個人啊!

居然和側妃嬉戲打鬨?

側妃的魅力也太大了些……

兩人在床上鬨了會兒。

林濃身上都熱了起來。

笑不動了,掛他身上耍賴:“臉要笑酸了,笑不動了……承宴饒命呢!臣妾可舍不得嫌棄王爺,臣妾最喜歡王爺了!”

如此撒嬌,蕭承宴聽在耳朵裡,仿佛一縷微光,從陰暗的深邃處驀然照進了內心深彌的曲折。

令他喜悅。

抵著她的額,覷她:“就嘴上喜歡,嗯?”

林濃言語嬌俏,像個無賴,在男人的包容底線上反複蹦躂:“臣妾要是不喜歡、也不相信王爺的喜歡,哪裡敢這樣說呢!既然是平等的夫妻,偶爾嫌棄一下丈夫,也是會被包容的,哦?”

從未有人這樣與蕭承宴相處。

沒有害怕局促,沒有算計刻意,哪怕是討好,也隻是她的撒嬌方式!

他想,她是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丈夫、一個值得被愛的男人,而不是一個王爺、一個上位者。

緊緊凝眸於她。

林濃在他的凝視下,眉眼之畔透出幾分晚霞般的紅暈,更顯得明眸燦若星程,顧盼蘊漾:“承宴……”

蕭承宴心頭酥癢。

與她細細親吻。

不知從何時起,這樣唇齒糾纏的親密,他隻願意與她做!

末了,他說:“包容,自然是要包容的!從未有人這樣敢這樣與本王說話,你是第一個。”

林濃唇瓣嫣紅,沾著些許水澤,很是誘人。

挑眉,故意問他:“她也不敢嗎?”

她。

指的自然是子桑離。

這個時候提起她,很是煞風景。

要不是她明知自己不是正常女人,還要騙婚,他又怎麼會許諾又毀諾,在自己好好的人生裡留下如此汙點?

偏偏造成如此汙點的原因,根本無法告訴任何人!

讓他不得不永遠被一些人背後指責汙蔑,說他刻薄原配!

若非有救命之情在,蕭承宴早就將她千刀萬剮!

可使林濃不一樣,她對自己,從未有過欺騙,甚至處處為他著想。

失信於她,和失信於子桑離,是完全不同的心情。

“她怎配與你相提並論!本王這二十六年人生之中,除卻父母兄長,你是最特殊的,在本王這裡永遠享有特權,不必去跟任何人比,明白嗎?”

林濃無聲“哇”了一下:“臣妾這樣特殊啊,好榮幸哦!”

蕭承宴寵愛的摸摸她的臉,目色深沉:“隻要你一心一意在本王身上,這樣的殊榮你會擁有一輩子!”

林濃深深看著他。

是柔情的。

是堅韌的。

也是倔強的、充滿占有欲的。

蕭承宴在想。

或許隻有深愛,會有這樣的眼神吧!

林濃側過臉,輕輕蹭著他的指腹,高高捧著他:“承宴是濃兒的夫君,是濃兒的是天啊,但濃兒隻是個自私的凡夫俗子,如果哪一天承宴變了心,濃兒與你……就隻是蕭承宴和林濃了!”

“承宴,可明白?”

她的愛是有條件的。

但是她把條件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向他索取同等的回報。

如此大膽!

蕭承宴卻生不去怒意來。

這一刻。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與她的感情,就是不一樣的。

睨著她的眸色鬱鬱深深:“哪個女人敢有你放肆!”

林濃掌握著他的底線,知道這些話遠不到惹怒他的地步。

側他一眼,嬌滴滴說:“這便是夫妻,不是嗎?”

蕭承宴笑得寵溺:“話都讓你說了,本王還能說‘不好’嗎?”

林濃捧著他的臉,用力一親:“承宴是君子,駟馬難追哦!”

蕭承宴被哄得挺高興。

很低很低的“嗯”了一聲。

殿外月光清澈。

風掠起,竹葉沙沙,漾起竹影在窗紗上搖曳。

殿內的祭白瓷細頸瓶裡的紅梅悄然綻放,冷香被紅螺碳的熱量烘得濃鬱。

他想,這樣,大抵也算是歲月靜好了吧?

就這樣,兩人相依著,漸入夢鄉。

模模糊糊之際,林濃腦子裡隻有一句話:今日份工作,終於完成!哦耶!

第二日一早。

怡然小聲喊了林濃起來。

那些個美人庶妃的,都來請安了。

冬日裡,就願意躲在被窩裡,哪怕放空都是美好的。

林濃賴了會兒,才慢吞吞起來。

打卡上班都不帶她們那麼積極的!

但是沒辦法。

以後會有與自己同等位份的人進府,她得趁著人還未來,樹立起威信來。

可不能讓她們覺得,在對方麵前要守規矩,到她這兒是可以敷衍的。

洗漱裝扮完。

先吃了一碗燕窩粥墊墊肚子。

正欲出去。

餘光瞧著蕭承宴睡得香,跑去掀了他的被子。

嘿!

她大冷的天兒要早起,他憑啥睡懶覺。

怡然抽氣:“……”要命了!

玲瓏瞪眼:“……”瘋了啊!

門口的汪順腿肚子在打顫:“……”我的娘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