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你就是本王的妻!(1 / 1)

推門進去,沒有聽到孩子們的啼哭聲。

乳母抱著小家夥在原地輕輕晃著,保姆在收拾著床鋪。

見著她來,笑著請安:“娘娘萬安!小公子水淹金山寺了,這會兒吃飽了又舒舒服服的睡下了。”

林濃失笑,點點孩子的臉蛋:“小臭蛋!”

頏兒小臉安然,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麼,扯著嘴角笑。

軟糯純真。

林濃看著,心中柔軟。

乳母又說:“兩位公子一起玩得可高興了,就是傍晚的時候一直在找娘娘,還是玲瓏姑娘抱著去娘娘的床上玩了好一會兒,才睡下的。”

孩子們白天基本上都和林濃在一起,也大抵是因為親自哺乳過幾日的緣故吧,孩子們與她很親密,每天一醒就要找她,有時候傍晚了也會吵著要她哄著拍拍。

所以林濃掌著中饋,每日都有瑣事需要處理,但畢竟有那麼多人照料孩子們,不必為了哺乳換洗而勞累,所以脾氣就會很好,渾身都是愛!

孩子們感受到母親的愛,自然也愛媽媽、黏媽媽啦!

乳母又說:“奴婢瞧著,兩位公子趴著的時候小屁股一扭一扭、小腿蹬起來也十分有勁兒,馬上就要會爬了!”

孩子們每一次發育新技能,林濃都覺得驚喜。

一驚喜,就樂意給賞賜。

“今兒花神節,圖個喜氣。”

主子賞賜豐厚。

乳母保姆都喜不自勝。

連連謝恩。

林濃不缺錢,也不守財,出手一向是大方:“你們在王府當差,也彆忘了時常與家裡頭聯係,看看家人是不是缺什麼。”

“你們隻需記得,任何人許諾的條件,王府都能給的起,若是王府都給不起,許諾的人必然也給不起!上了人家的套,那就隻有死路一條,明白嗎?”

主子的話,乳母保姆們自然聽得懂。

就是怕有人收買威逼她們的家人,拐著彎兒的來謀害小主子。

她們可不會讓任何人得逞。

誰能有她們運道好,遇上的主子這般寬容護短還大方?

隻要她們忠心,這輩子富貴不愁。

現在是皇孫的乳母,說不定來日就是皇子的乳母,甚至是太子的乳母!

這種好事,拿什麼都不可能換的!

“娘娘放心,奴婢們心裡頭都警醒著,曉得怎麼做。跟家人都再三叮囑了,若有什麼不妥之處,也會及時悄悄同奴婢們傳遞消息的。”

“娘娘恩德,奴婢們定會用性命去照顧好小主子們的!”

林濃頷首:“隻要你們儘心,我與王爺總不會虧待了你們。都起來吧!”

乳母保姆們起身。

瞧著手裡成色高級的首飾,想著不久就是過年,一定還有賞兒,心理樂開了花。

林濃擦去了口脂,輕輕吻了吻頏兒、又去親了親了打雷都震不醒的擷兒。

“好睡,無夢,一覺到天亮。”

……

長寧殿移植來一些梅花。

紅紅白白,舒然傲立在枝頭。

枝頭上承載了新落下的雪花,襯得本就清冷的花瓣越發冰清玉潔。

蕭承宴覺得,林濃像極了這梅花,不為塵世俗氣所汙染。

其實,他並不願意來。

之前許諾了一定會立她為正妃,結果鬨了這麼幾個月,竟然沒有能夠如願。

方才在宮裡,她隱忍著沒有表現出生氣難過來,這會兒回到家裡,情緒鬆懈,怕是要掉眼淚,一見著麵,定要怪他沒有說到做到。

於堂堂親王而言,實在是有失顏麵。

可若不來,又怕下頭人會以為他是為了即將進門的上官氏而冷落她,回頭再惹出什麼事兒來,又要讓她不高興。

捧出一顆真心不易,他不想失去。

守著寢殿門口的玲瓏見他來,詫異了一下。

想進去通稟,被製止了。

頓了須臾,舉步進去。

林濃累了大半日,脫去繁重的袍服,舒舒服服泡了個澡。

披上輕軟的寢衣,正準備出去安置。

結果一出來,就看到蕭承宴站在寢殿裡。

微愣。

眼角抽搐了一下。

“……”

這貨是不是有點什麼大病?

剛剛麼躲著,讓她先走。

以為他又得躲個三五天。

結果後腳又找上來。

他不要休息,她也要困的好嗎?

就算是現代社會的專業演員晚上都能抽離角色回酒店好好睡一覺,她大晚上還得收拾情緒繼續演戲,資本的可恨之處在這一刻顯示的淋漓儘致啊!

不過想想當初在集團當高級牛馬時,沒比現在輕鬆,工資也沒現在開的高不是?

念在他陸陸續續叫人抬來的珍寶,演吧!

換算一下,好歹日薪都已經超二零八了。

應該敬業!

“這麼晚了,王爺這麼來了?”

寢殿裡燭火散發著朦朧的柔光。

蕭承宴看著她披著一件新製的淺青色寢衣出來,銀線暗繡的牡丹花繁複而不張揚,身後是淨房裡撲散出來的溫熱氤氳,她像是仙境裡來的謫仙。

被女使關上的殿門帶動了室內空氣流竄,氤氳將她裹挾,輕軟的寢衣與披散的發絲在風和光影裡輕輕搖曳,雍容華貴的花紋輕輕起伏,謫仙似要乘風而去。

心頭一攥,疾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

心裡頭有許多話想與她說,卻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林濃把握著分寸,微微抽了一下手。

蕭承宴將她抓的更緊,仿佛是為了那一抹不肯被抿去的真意:“立妃的事,本王……”

林濃與他對視的眼底有一抹失落轉瞬即逝。

繼而勾起溫柔的微笑。

掰著他的手指,與自己一根一根交纏在一起:“臣妾明白的,真的,臣妾都明白!帝王心思,從來就不是咱們做臣子的可以琢磨,臣妾不會怪您、也不會生氣,您也不要覺得失言於臣妾,好嗎?”

“起碼臣妾不用眼睜睜看著您與她人夫妻相稱,不用嫉妒有那麼一個女人可以名正言順地擁有您啊!隻要……隻要您心裡有那麼一個小小的位置留給臣妾,那麼臣妾便厚著臉皮堅定地認為,你我就是夫妻。”

蕭承宴看著彼此緊扣的十指,有難言的感動。

知道她懂事,也知道她對言而無信這件事的厭惡。

卻不想她明明是失落的,還是願意體諒他。

將她拉入懷中,緊緊圈住,親吻她的發鬢,緩緩吐出心口濁氣。

“你我自然是夫妻!濃兒放心,該是你的位置終將會是你的,誰也搶不走!本王許給你的,絕不會食言!”